第一件事儿,就是把这衣服洗了。看着对面那件洗涤好干干净净的衣服,荷小小心里更委屈了。心说自己这过的叫什么日子。自己这嫁的叫什么男人?你看人家殷泽,要地位有地位,要模样有模样,做饭好吃还会自己做家务洗衣服。再看看自家男人钱小二。个头是有,但瘦的跟个刀螂一样,浑身没有二两肉也没有五两力气。本事也没有,跟李老实学了那么些年厨,也没见有多大成就。性格更是善妒又暴躁,还不爱干净不做家务,对自己更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特别是自打生完女儿后,某次钱小二在外头喝醉了酒,还被人打坏了身子,根本无法人道。唉,荷小小无奈的很,说多了都是泪啊。“你杵在门口装什么死人呢,还不赶紧把门关上,你想冻死老娘吗!”
这时,钱张氏不爽的吼道,回头一看,就看见殷泽那晾在窗外的衣服。钱张氏立刻就嫉妒的朝地上脆了一口,“呸,显摆什么显摆不就是件新衣服嘛,还晾了外头,今晚上老娘就给你偷过来,改改尺寸后给我家小二穿。”
“什么新衣服?”
钱小二也来了兴致,抻过脑袋的朝门外一看。只一眼,立刻就打了个哆嗦。练功服!这是武馆的练功服!钱小二毕竟是年轻人,见识什么的总是比他那啥也不懂,只会撒泼的老娘多一些。侠以武犯禁,更何况这个世界的武,在修炼有成后威力更是不必练气士差。所以西周朝廷对武者有着各种各样的规矩与要求。就拿江州城来说,无论是正规的武馆还是影武馆那种黑武馆,所有武馆的练功服,都要统一制式。“娘,殷泽竟然是武馆的学徒!不行不行,晚上咱们可千万不能放火,要不然,咱们就死定了!”
钱小二怂怂的说道。“那又怎么了?他是不是武馆的学徒,跟咱们放不放火有什么关系?”
钱张氏不解的问道。钱小二跑过去关好门,小声道:“我的娘啊,这事没那么简单,我这也是才想起来。你想想,今天那小畜生手里是不是有一柄大刀?”
“对啊。”
“这就是了啊,咱们江州城的武馆,练刀的只有黄风武馆,那黄风武馆的馆主向来霸道护短,只要成为黄风武馆的学徒,那就会受到黄风武馆的庇护,咱们今晚上要是放火烧死了殷泽,那黄风武馆一旦追究起来,就算是咱们工坊的坊主出面都没用!”
嘶……钱张氏倒吸一口凉气,想想那些武者的神仙手段,顿时打消了作死的念头。只是,荷小小脑袋上出现了一个问号。黄风武馆?她的视力很好,甚至在夜里还能视物。刚才明明看清了,殷泽那练功服胸襟上绣着的是一个影字,跟黄风没有半点关系。荷小小轻咦了声,眼睛一转,知道这娘俩是脑补过度。但这是好事儿,只要这娘俩不作死,怎么误会都好。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浓香,从殷泽家的窗户,被风送进了钱小二家里。娘俩一抽鼻子,口水当时就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