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觉得畅快无比。虽然她遇袭这一事,已经明晃晃确定真凶是西凉景,但她从来没有把西凉妩从摒除到嫌疑之外。就算没有什么理由指证她,但能让西凉妩心情不爽利,纪令月的就十分愉悦。西凉妩冷声道,“郡主的牙尖嘴利我已经见识过了,说到底,你也不过只有这点本事罢了。”
“真不巧,你这句话我也听了不下百遍,可你哪一次不是被我气得跳脚,什么也做不了。”
纪令月摊手,摇头叹气,这副无赖的模样气得西凉妩牙痒痒。她慢慢走向西凉妩,缓缓露出森冷一笑,倾身附耳阴恻恻道,“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我是病猫了。”
西凉妩瞳眸微缩。“别以为有西凉景给你当挡箭牌,你就可以用在背后高枕无忧的躲着了。”
纪令月眼眸一转,居高临下般斜睨着她,“我说过了,我是一个很‘礼尚往来’的人。你要了我的命,我若是不回报一下,岂不是显得我没有礼数?”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西凉妩心里一咯噔生硬的开口。纪令月冷笑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原以为出了这档子事儿,比次狩猎夺半泡汤了,没想到陆淮琛却下了命令继续进行。狩猎再次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似乎是为了把前几日积攒的释放出来,今年狩猎的猎物几乎比往年多了一倍。纪令月一次闲着无聊,心血来潮想看看是怎么个多法。当她看到禁军特地腾出一大块空地堆放着几乎叠成小山丘的猎物,当即吓了一大跳。随后瞥到另一块明显宽一倍的空地,纪令月伸手一指问道,“这片是用来放什么的?”
一名禁军道,“这是专门给王爷与东临国二皇子放置猎物的。”
纪令月:“……”她回去把这件事当做闲谈同绿翘聊了起来,纪令月手捻着杏仁扔进嘴里,“说起来,怎么都没看到方青元呢。”
绿翘闻言,笑着揶揄道,“小姐可是想殿下了?”
靳七正在被绿翘拉去当苦力,闻言耳朵立马竖了起来,身子不由坐直了。纪令月撑着下巴,漫不经心道,“倒也不是,只是我回来的那天所有人都出来看热闹了,唯独没有见着他,觉得有些意外罢了。”
绿翘想了想,“说起来,奴婢这几日好像也没见到二殿下。”
“不过在小姐失踪那天晚上,二殿下冲进主帐与王爷起了争执……”纪令月嚼着杏仁的动作一顿,疑惑的抬眉,“他跑去找王爷吵架了?”
绿翘点头,“是啊,其实这件事很少人知道,只是奴婢那日心焦不已,欲去寻王爷求助时,无意间看到二殿下去寻王爷。”
纪令月更惊讶了,“你居然去找他了?”
陆淮琛的名声在大渝可谓是止小儿啼哭的存在,虽然绿翘这小丫头抱着憧憬的心态看待陆淮琛,但实际上见着面还是不由自主的缩到一旁。毕竟王爷身上的气场,不是谁都能抗得住的。“虽说这两人平日偶尔互相看不顺眼会刺几句,不过依照他们的身份,应当不会做出吵架这种事情来才对。”
纪令月脑袋一歪,怎么也想不通。绿翘这时候却看了纪令月一眼,张了张嘴后又闭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纪令月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抬手指了指自己,目瞪口呆,“该不会是因为我吧?”
绿翘点头,场中倏然安静了下来。方青元爱慕纪令月一事,他从未掩饰过,在众人心中已经是默认的事实,他若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也是理所当然。半晌,便听到绿翘疑惑的嘀咕了一句,“只是奴婢不明白,为何小姐失踪,二殿下竟是找王爷质问。难道是因为禁军护卫不利,殿下将火发泄到王爷身上吗?”
乍一听是合理的猜测,但这件事放在方青元身上,要多违和便有多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