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就是你。”
林彦说话阴阳怪气向来不讨喜,可他做事也十分有手段,其他人观察着大厨,有人又劝说什么万一大厨也咬舌自尽了呢?好家伙,林彦直接做了个手势,牢房内再次传出来惨叫,胆子大的人凑近大厨一看,只见他满嘴血污,牙齿全部都被打落了。当天晚上,月色偏暗红,偏有刺骨寒雨点点滴滴落下,林彦且等片刻,只见门边出现一个人的身影。他拧眉看着前方的人,随后跪下:“属下参见摄政王!”
朝中的事情大部分还是掌握在陆淮琛的手上,有些事情陆淮琛不能出面,自然有他的下属,比如林彦。陆淮琛背过身去,低声问道:“查出来了?”
“还未。”
“恩?”
陆淮琛语气不善,林彦已经跪在地上朝着陆淮琛拿出一样东西来。只见是一块水墨色光润的玉佩,似乎是那块玉佩上面碎裂的一角,越有指甲般的大小。林彦连忙解释:“这是在襄阳公主身边找到的,导致襄阳公主此时昏迷不醒的原因正是此物。”
他见陆淮琛面上带有疑惑,又道:“不过这并非是和郡主与状元郎之妹一样的毒,襄阳公主时长将此物佩戴在身上,此毒也因这件事被诱因开来……”陆淮琛结果林彦递来的玉佩,反转来看,只见到上面有一块圆形印记。靳一便在此时现出了身形,他接过玉佩来瞧,“襄阳公主今日来只是从行宫回来,并未接触外人,若是此物真是襄阳公主之物,定然是身边人的进献。”
剩下的话林彦听不清楚了,方才所见陆淮琛的身影隐隐绰绰,只等他再一瞧,人已经没了身影。温太医的医术的确是高超的很,纪令月现如今已经恢复了一般,但她十个坐不住的人,没有见到陆瑾桃平安无事,她也不放心。纪令仪想起温太医的嘱咐让她不要乱跑,好说歹说:“苏家妹子我是见过的,她现在的状况比你们二人都要好很多,也不知道是哪个可恨的人竟然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现在苏家妹子还在睡熟休养,你过去了岂不是打扰?”
“可我见一见总归是放了心的。”
实在没有办法,纪令仪拗不过她,“那你只能见一人,苏家妹子还是襄阳公主,你自己选吧。”
陆瑾桃这边已经派了人层层把守,更有太医随时候着。纪令月拖着孱弱但是休养差不多的身子准备求见,却还未曾走近,只见前方有一男一女被侍卫给拦了下来。男子颇有一股风雅气势,面上有些淡淡的焦虑不安,一旁的女子富有诗书气,举手投足间不卑不亢,“我是陪同襄阳公主去行宫的笑亦,如今担心公主想要求得一见。”
“不可!”
老宫女声音浑厚举手投足只见颇有气势,想必这就是宫中最有名望的红姑。笑亦娘子柳眉紧蹙:“红姑姑,我们都是一同从行宫所出来的,如今只不过是担心公主伤势想要求得一见,念在行宫之时……”红姑立即打断:“住嘴!行宫是行宫,皇宫是皇宫,行宫的规矩是在行宫所定,管束宽,你们也没个忌讳。如今是在皇宫,天子主家,你们两个最好不要烦犯了忌!”
纪令仪远远瞧着,“这个老宫女气势挺足,咱们待会儿怕是见不到襄阳公主吧。”
她转过身见纪令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伸手触碰纪令月的后背让她放宽心,还未说些什么,却是有人朝着她们二人走来。“纪小姐,郡主。可是来见襄阳公主的?”
纪令仪点头称是,又疑惑道:“此时公主情况如何,是否已经好转,我们此时进去会否打扰了?只是想确定一下公主目前的情况,并无别的意思。”
然而对方嘴角浅笑,只道:“红姑姑授意,如果是郡主和苏家小姐前来,自然可以直接进去。”
方才一语不发的纪令月在此时忍不住开口,“红姑姑?为何我先前从未见过。”
行宫据说是开国皇帝所建,那是随同开国皇帝一同征战的奇女子曾为他做过不少事。那时行宫原名还是都城,只记得那女子在都城守了三天三夜,敌方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动她的。战事吃紧,后方又没有助援,都城的百姓流离失所但是也不愿意离开原本的家。这些人不愿意走,她也不愿意离开,后来不知怎的敌方人传话来,只要守城人死,他们就会退避三舍。然而都城的百姓夜间却爬上了城墙,宁愿以自己的死化作守护此地的荆棘,不求苟且偷生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