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站出来:“韩大人,我府上你只管派人去查。要是有一个身份来历不明之人,我愿承担任何责任。”
“我府上韩大人也可以派人去查,”柳章也开始表态:“韩大人说得不错,官银之事我们也曾怀疑过,有人给对方通风报信。当时我们的官船并未开向深海,那些海寇虽猖狂,从未在附近海域抢劫,那是第一回。”
官银的事韩㣉已经审问过,真与陈源无关。他怀疑和柳章这些人有关,忍不住说出心中的疑惑:“明明知道海上不安全,你们怎么不走陆路?”
柳章和陆鹤山对望一眼,陆鹤山说:“平时我们押运官银都是走的水路,我们也没想到他们会来抢官船,那些海寇从未在附近海域抢劫。陈源准备银子又耽误不少时间,要是走陆路,可能会逾期才能运到京城。怕朝廷怪罪,这才选择走水路。我们已经很小心了,没想到还是被那些海寇打听到。”
韩㣉懒得在这件事上纠缠,看了眼还未表态的官员:“现在泉州的官员基本上都在这里,柳陆两位大人已经表态,可以派人去他们府上查看,你们看如何?”
“我府上随时可派人去查看,”众官员一个个很快表完态,没一个不愿意让人去查看。韩㣉点点头:“好好,大家都是为了泉州百姓。并非我不相信大家,要是我家在泉州,任何人皆可去查看,免得到时候有人会说些不好听的闲话。大家放心,到时候让府中人和查看的官兵一起,虽有些打扰安宁,不会损坏任何东西的。”
韩㣉说完,冷清了半晌后,唯一没发言的个仍稳坐泰山。韩㣉不得不表示一下了:“侯爷,你看我这安排可还恰当?”
赵参直接站起来,看了眼众官员:“你们都是泉州的父母官,既然答应了代县伯,我就不耽搁你们查贼人的时间了。我家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告辞。”
赵参说完就要离开,韩㣉年青反应快,几大步就窜到门口,挡住赵参的去路,对方皱着眉头问:“代县伯,这你是何意?”
这下韩㣉对赵参的疑心快要满格,他安排这么一出戏,就是为了让赵参答应,让他去查侯府。按道理说,要是清白之人,谁也不会不答应。赵参这番表现,让柳章几人也开始起疑。“侯爷且慢,泉州众官员都答应敞开大门让人查,侯爷身为皇氏宗亲,理应为大家带头才是。要不下官这就派几个人去侯爷府上看看,事后定向侯爷陪罪。”
赵参原本有些泛白的脸,很快染成红色,指着韩㣉:“大胆,你将我府上当成什么了?高宗让我这一房世代守卫泉州,儿孙就算无功名之人,可见官不拜。无圣上旨意,有罪不拘。你算什么东西,我府上岂能让你派人去查?你想去查可以,先去请旨,只要有圣旨,我府上让你查个天翻地覆也行。”
大家都呆住了,谁也没想到会是这结果。陆鹤山站出来当和事老:“侯爷息怒,韩大人也是为了证明你的清白,才会出此下策。要是你真不愿意,我们坐下来再做商量。”
柳章也开劝,不过他劝的是韩㣉:“查与不查,不过是走走过程。要是侯爷不愿让人打扰,就从我府上开始吧!”
韩㣉现在已经深信赵参有问题,要是没问题,凭他的后台,对方应该不至于如此失态。他笑着说:“见官不拜我不管,想要有罪不拘,你找高宗说去吧!真没想到,皇氏竟会有你这种蛮不讲理之人。我不但要查你,我还要派兵围住你侯府好好查一番,我看你能拿我怎么办?”
“你、你?”
赵参颤抖着手指,突然向后一倒。还好陆鹤山手快,一抱将赵参抱住。见赵参双眼紧闭,陆鹤山赶忙将手放在对方鼻孔试了试:“不好,侯爷他晕过去了,快叫大夫。”
现在韩㣉正在气头上,别说赵参晕,就算挂了也不影响他的操作。叹声说:“大家与侯爷相识一场,就在这里陪他最后一程吧。宗将军崔大人,你们随我来,我们去办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