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才被二当家提为一个小管事。”
“我的情况和蔡大哥差不多,我也是在泉州宏安药房做事,被杨掌柜介绍到这里来。”
王正龄说:“我们知道新城包括两位首领也是听命于人,但到底是谁在背后支持这里,我们真不知道。”
韩㣉不是很相信这三人,一直在打量他们。听完王正龄的话,好奇问:“你们什么也不知道,怎么知道李向业他们听命于人?”
王正龄没作多想回答:“前些天来了一个姓孙的老者,那人以前也来过,听大家叫他孙先生。他前天才离开,他在城楼上和屠洪丁宁说话时,我就在旁边。两人十分听他的话,我也是那次才知道,连他们也要听命于人。”
“姓孙的老者?”
韩㣉一句念完,急声问:“那个老者是不是看起来有六十岁左右、头发半黑半白,身材瘦高、前额比较突出?”
王正龄有些惊讶,看着韩㣉点点头:“正是,他身边一直有四人跟着,那四个人都是高大魁梧的大汉,怕是武力不弱。”
对方四个随从韩㣉没见过,他已经开始怀疑孙世文,听王正龄这一说,他已经可以肯定,这些匪寇的幕后老大就是穆斯泰。“你们下去休息吧!将屠洪带上来。”
屠洪已经清醒,他被俘后连口水也没能喝,气色很不好。被反绑着双手,押到一间小厅。看到坐在主位上的韩㣉,一脸不甘说:“要不是涟水那些叛徒,你绝对不可能攻破我新城城门。”
韩㣉现在心中的疑问太多,懒得和屠洪说废话:“屠洪,穆斯泰和孙世文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如此死心塌地为他们卖命?”
屠洪脸色大惊,这个反应,韩㣉身边的铁顺几人也能看出有异。“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穆斯泰孙世文,我根本不认识他们。”
要是换在以前,韩㣉说不定又要搞些酷刑。经历过一些事,他的心境变化很大:“你承不承认都没关系了,李向业和卢生并没有死,他落在我手里,告诉我不少事。唉!以前我还很佩服穆斯泰,以为他是救人于危难的及时雨。万万没想到,他搞慈善堂是别有用心?孙世文前天就溜了,怕我回去对付他们,说不定他们已经逃出大宋境地。你还在这里为他们守城?值得吗?”
韩㣉看似没问话的问话,终于让屠洪不再装傻,哈哈大笑道:“穆斯先生和孙先生对我们有再生之恩,要不是他们,我们岂有现在这般风光?人死不过命一条,有什么不值得的?你说得不错,他们已经离开宋地,你就算想报复也没机会了。”
终于得到证实,韩㣉起身说:“我不杀你,我要将你带回临安交给朝廷。他们的事你不用操心,我迟早会逮住他们。”
……无日无雨的中午,天空仿佛蒙上一层灰布,心情也受到一些影响,让人心生愁闷。一条长长的马车队,从新城西门出发,一直通向大海边。在大海边已经聚了一大群人,包括今天才赶来的两个族长也在这里。大家围着快要出发的韩㣉,感激中流露出浓浓的不舍。韩㣉来的时间不长,给他们解决了几年来一直未曾解决之事,可以说是他们的救命恩人。要是任由他们在流求这样发展下去,迟早会被新城的人吞并。刘振堂看了眼在装运货物的两艘船,对韩㣉说:“大人,为何不让大家送你到潮州去?两艘船只带了一百人,要是中途碰到那些贼人怎么办?”
“那些贼人现在逃命都没时间,哪还会来这里?”
这些韩㣉一点不担心:“岛上的安危我不用担心,以后你们需要什么,可以去对面买来,早日将流求建设好。以后我一定会来流求看大家,希望再来的时候,这里已经家家丰衣足食、繁华不输对面那些城市。”
韩㣉并不是说笑,流求的地利条件很好,现在的航海技术并不落后,说不定真有一天繁华不输内陆。伍仁尚信心满满说:“大人放心,大家为我们留下那么多东西和财富,要是这都还建不好流求,我们无颜再见大人。这里离临安虽不近,我们有时间一定去大人府上拜访。”
“伍老哥说得是,”秦雄接道:“现在有了这四艘船,随时可以去对面了。有朝一日去大人府上、去皇城看看,这辈子就知足了。大人此次去,朝廷大概多久能派官员来此?”
这个韩㣉不知道,他从新城银库中,抄出现银一百二十多万两。这么多银子虽让几家势力震惊,韩㣉觉得太少了些。他已经知道幕后老大是穆斯泰,凭穆斯泰的财力,这点银子真不算多。还好孙世文急着要去报信,要不然这点银子他们也未必得到。韩㣉没将这些银子全带走,望海崖已经得了二十几万两银子,他没再给。另三家、包括涟水村也得了十万两银子。又各有一艘船,以后他们的日子应该不用愁了。“大家不用担心朝廷那边,今年的武举,你们中想去京城的,只管去参加,到时我为你们安排那些事务。朝廷派官员来这里,牵涉到的东西不少,想来在短时间无法派人来,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等他们。”
秦雄问的意思是想早点得封官,最重要的一战是在他野家坪打的,就凭那次的功劳,他野家坪也能评为第一。韩㣉给他们承诺过论功行赏,只要在流求开府建制,他一定能当上官。刘振堂知道他的小心意,笑着说:“能参加今年的武举,已经不错了。就算拼不过人家,到时候让岛上的年青人出去见见世面也好。我们这几家,天赐贤侄的武艺最好,不知今年要不要参加武举?”
“我不参加武举,留在大人身边,能学到更多东西。”
伍天赐就在韩㣉身后,他比大家更高兴。韩㣉已将他收为亲卫,几家的好手虽不少,他是唯一得韩㣉收到帐下之人。任何送别总有离开的时候,眼看东西快要上完,一条大船上传来一阵喊声:“大人,那边有几艘船朝这边来了。”
这道声音将话别的众人惊断,一个个全朝海面上看去。他们现在只能看见几个小点,伍仁尚说:“大人,要不要先将东西搬下来?要是那些人的船,在海面上战斗怕有些吃亏。”
张青附合道:“伍族长说得是,我们现在能战之人有几千,在陆地上绝对不怕他们。以防万一,不如先将那些东西搬下来。”
韩㣉也猜不到来船是哪一方的,东西他们没管。在岸边看了一会,划来的船在他们眼中逐渐变大。一共有四艘船,顶在最前方的艘很快被人看清,船上挂着一面旗帜。铁顺惊喜说:“大人,是我海王帮的船。”
船还未划近,船上响起一起喊声:“对面是哪里的朋友?”
“二少帮主,我们在这里,韩大人也在。”
铁顺说错了,来船只有一艘属于海王帮,其它三艘全是官府的战艘。有两艘战船是泉州水军的,船上不有少官兵还和韩㣉一起出海剿过匪。大家下船后,泉州将领陈平激动说:“大人,我们可找到你了。现在沿海几个州的水军全都在寻找大人,快跟我们回去吧!”
“陈将军说得不错,”海王帮的船上不但有朱白川,还有一个长得十分漂亮的少女。韩㣉一眼就认出,对方是他们在十全酒楼女扮男装的那个朱靖。朱白川说:“我们遇到方叔叔,才知道大人在流求岛。现在京城那边的公文怕是就快下来了。还请大人早些回去,也好为我海王帮洗清冤屈。”
韩㣉正要说话,上次装朱靖的少女怒声说:“你倒好,一声不响来到这里,差点将我海王帮送上绝路。听方叔叔说你还不愿回去,你是不是要我海王帮被灭了才甘心?”
韩㣉苦笑道:“我在这里有急事,对付那些挟持我来的贼匪,绝不是有意为难海王帮。现在事情办完,今天正要回潮州。海王帮的事我非常歉意,这次我欠你们的,以后一定偿还。”
少女听到韩㣉这些话转怒为喜,看了眼旁边的朱白川:“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要偿还我们。有什么事,我们先到船上再说,别在这里耽搁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