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大学。人心隔肚皮,谁也说不清。要是有人心怀不轨,利用理学控制我大宋臣民的思想?”
又断片了,还好大家都能猜到后面几句。六个理学派人脸色大变,徐谊说:“这绝不可能,我理学不过是一门学术,同样有劝人忠孝。那些东西都摆在大家面前,谁能利用它控制我大宋臣民的思想?”
几人被韩㣉吓得半死,他们也不想来韩府,大家出宫后,到一个成员家商量。觉得不能再拖了,要是赵扩明天金口一张,说不能解禁理学,到时候只怕谁也难令他打自己的脸。成败就在今日,他们本想去找谢深甫,谢深甫虽不是他们的同志,本人对理学并不恶。结果去谢府,谢府的几个公子热情接待了他们。可惜没看到本人,说谢深甫去了城外,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还好他们的关系网不错,想到去找周必大。周必大和理学派的人走得很近,不好意思像谢深甫那样避而不见,只好带他们到这里来。这些事与韩㣉无关,韩㣉现在的想法是要尽量吓这些不知好歹的人。眼看就要解禁,非得和钱象祖搅在一起,想踩他们一脚。人没踩着,踩到流沙中去了。“我也这样劝过皇上,可皇上说的话也有道理:他说理学很复杂,名师太多。今天这个名师加些东西出来,明天那个名师又想到一些经典。凭理学派的影响,这些东西可以很快流传天下。谁知道他们以后还会加些什么东西?皇上说到这里,我也没能幸免。说要是再出一个比我还大胆的人,非要让他和群臣平起平坐上朝。要是不答应,只是天下百姓的附合声,就能让他寝食不安。”
这下包括周必大也相信了,韩㣉强行让赵扩给大家赐坐之事,这些理学派的人已经打听到。将自己拿出来说事,更让人相信一些。效果不错,大家呆了好一会,才由陈傅良开口,不过说的全是废话:“我们怎么可能如此大胆?怎么可能去冒犯皇上?”
陆持之赶忙将话接过来:“忠侯不知,我们虽所学所想道义不一,但并不会乱加,皆是合理合法的东西。要是谁敢乱加,皇上只管治他的罪,我们绝无怨言。”
在韩㣉听来,这些还是废话:“当时公主也在场,公主也说过这种话。说谁敢乱加就抓谁,该怎么治罪就怎么治罪。唉!皇上不知想了多少东西,他说:到时候只怕人不好抓了。聪明的人,不可能突然就加这些东西出来,会循序渐进,先将民心控制住,再慢慢得寸进尺。等到你想抓人的时候,可能连个指派的人都没有。明刀明枪的战争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思想上的侵略。”
韩㣉这番话说出,六个理学派的人一时没有开口。谁都没能想到更好的说词,说“请皇上相信,他们不会这样,也没这个能力”之类的废话,连自己都不好意思开口。他们不会这样,也没这个能力,不代表以后的理学派人不会。和韩㣉打嘴仗的人,很容易钻进他挖的陷阱中去,一时难以自拔。等你能自拔的时候?对不起,嘴仗已结束,胜负已分。旁边的周必大还算比较清楚,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忠侯,这个忙你帮还是不帮?你的本事我们都知道,要是你真心帮,一定能说服皇上。”
基本上差不多了,看在周必大的面子上,韩㣉没再吓人:“大家先回去吧!等会我再进宫一趟,我尽量想办法说服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