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艳华作为阿巧的掌门人,跟万军提出要在美丽谷开酒坊的事后,万军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并叫来向总落实酒坊的位置。 “建酒坊的钱得你们自己出。”
向总略有不好意思的说。 “那当然,我们出。”
艳华干脆的答复。 这得说是意外收获,来的时候谁也没想到开酒坊。事情就是这样,往往瞬间的决定可以成就一番事业,上哪说理去。 说白了还是得有钱,人在一穷二白的时候想法都匮乏,就别说做事了。 时间很快进入到一六年冬天,阿巧已经在苏州开了五家饺子馆,这其中包括古毅的拙政园店和中央厨房店,乔姗的两家社会店和一家私房菜馆。 呼市又开了一家直营店,这样呼市的直营店达到六家,接近饱和。王淑兰的赤峰店和包头的第二家店也开业并走上正轨,一片繁荣景象。 当然,美丽谷的酒坊也已建成,在周晓梅父亲的指导下,第一批酒烧制出锅,已经运到了各店。为了保证养生酒的质量和统一配送,老谭把调制配方给了周晓梅父亲,这样一来养生酒集中在酒坊泡制,减轻了各店的压力。 间接说一下,美丽谷的一期工程已经完事,农家乐和蔬菜采摘大棚、以及东西两山的民宿开始营业。在滑雪场的带动下,农家乐和民宿受到欢迎,很多城里人在周末都带着家人过来。 有人把美丽谷雪乡的美丽景色和这里的风土人情以及农家小院的民宿发布到网上,吸引了许多南方游客,只要来过的都说好,并推荐给亲戚朋友。一时间美丽谷小有名气,热闹起来。 热闹就好,赚钱呀,村里的庄稼人凡是上班的月月能拿到工资,谁不高兴? 怎么说呢,啥事都是人干出来的,只要干,老天爷长眼睛,能看着,并给与回报。 这天早上天上飘起了雪花,不大,但很缠绵,不紧不慢的洋洋洒洒,叫人感到久违的亲切。下雪天暖和,加上没风,增添了几分惬意。 老谭在昨天从苏州回到的省城,今天本打算到各店看看的,见下了雪,有了懒惰,想找几个朋友一起喝点酒,也享受一把。 他先给刘哥打了电话,刘哥正在家躺在沙发上听评书,见是兄弟老谭打来的,赶忙接起来。俩人亲热的寒暄几句,便约好去驴肉馆吃驴杂。 接着又给老邻居李哥和王明打电话,俩人刚开完会,正好有时间。王明叫把小凤叫着,老谭就又给小凤打了电话。 到驴肉馆的时候刘哥已经到了,俩人点了菜,不一会儿李哥、王明、小凤先后到来,五个人开始喝酒。 人不管当多大官,做多大买卖,不要忘了老朋友。老朋友在你辉煌的时候也许帮不上啥忙,但最初是他们陪着度过,给与支持鼓励,时刻站在身后,多少年不离不弃,这份情是一辈子的。 喝酒的时候王明突然问老谭:“兄弟,你今年四十几了?”
“虚岁四十三,周岁四十二。”
老谭回答。 “属虎的?”
“嗯。”
王明感慨道:“真不经混,你都四十三了,记着咱们认识的时候你还没结婚呢,这都快二十年了。”
李哥最先和老谭认识的,他说:“那可不,正好十七年。”
“那时候一个大院,开始不咋熟,没成想一处十多年,这长时间没忘了还在一起喝酒的不多。”
王明说。 “亲哥兄弟闹掰了不走动的有的是,朋友对撇子处好了比哥兄弟亲。”
刘哥说。 “是这回事,别说亲哥兄弟了,两口子还有离婚的呢,像咱们这样十多年不掰生没红过脸的少数。”
李哥说。 “咱们还说啥了,不是亲生胜似亲生,千锤百炼久经考验,一辈子的生死弟兄。来,喝一个,为友谊干杯!”
小凤带着激动提议,大家响应,共同干了。 五人都没啥主题,主要是在一起联络联络感情,便想到哪说哪的随意聊着。 小凤提起了张丽和她妹夫介绍的那个姓黄的电工的事,问李哥熟不熟悉那个姓黄的,他们一个单位的。李哥说黄师傅人不错,老实厚道,人缘好,在车间谁求到头上都行,一副热心肠。 “他和张丽还真行,就是岁数大点儿------也不算大,差不多。”
李哥说。 “听张丽叨咕过,看她那样好像没心思。”
小凤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老谭一眼,在她的带领下其他人也都向老谭看来。 张丽和老谭说过黄师傅的事,虽是无意间提起,但也是有意的叫老谭知道,想听听他的意见。老谭当时说要合适就处处,总不能一个过一辈子。 张丽说自己没心情,想一个人过一段时间再说。见她这么说老谭就没再往下继续,只是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男人是小心眼儿的,尤其在女人身上。 见大家看自己,老谭讪笑,说:“我干预不了她。”
“没说你干预,再说也没人说啥呀。”
小凤揶揄道。 老谭嘿笑,有些苦涩。“我和她------下辈子吧。”
“我不信你俩没在一起过。”
小凤打趣道。 “在一起非得和你说呀,你警察呀?”
王明怼搡小凤。 “去,别哪都有你。”
小凤白了王明一眼,大伙笑了。 这时刘哥说:“小凤,既然小李说那个姓黄的不错,我估计也不错。张丽这人挺好,和咱们也这些年了,你和小李你俩给拉咕拉咕,万一俩人对上眼儿成了呢。”
“我看行。”
王明说。 “你看咱俩行不?”
小凤又白了一眼。 “不行,坚决不行!”
外面的雪下着,雪花轻柔的飘飞落下,在大地上停留片刻便消失了,留下湿润。 老谭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任凭雪花清凉的落在脸上,感受融化间的温热,心潮湿着。 他回想着喝酒时刘哥说的话,刘哥说少来夫妻老来伴,平常可能连句话都不说,甚至分房睡,没到时候呢,到时候还得是夫妻,知冷知热的。 都说离婚好,一个人自在。没离呢,谁难受谁知道,只是不说而已。 两口子过日子全在沟通,互相理解体贴。谁也不搭理谁,有啥话也不说,只能是越来越生。 “你和林燕就是少沟通,你强她也强,谁也不服谁。你觉着干得挺好,人家不比你差,整个东北区的总经理,不是闹着玩的。 再者说了,你说走就走,扔下家啥也不管,甩手掌柜的。人家一个人在家,又上班又得带孩子,没扔没落的,不善了。我家你嫂子都没林燕能干,咱们这几个人的媳妇,顶数林燕能过日子。 知足吧,没事和林燕多沟通沟通,在家待待,给她们娘俩儿做做饭,表现表现。”
刘哥的话有道理。 俗话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老谭把自己从家庭的框框里跳出来,用局外人的眼光看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确实和刘哥说的差不多,没为家为孩子做啥事,更没像丈夫那样热切体贴的关心过林燕。和刘哥说的那样,说走就走,一直当甩手掌柜的了。 这些年,林燕几乎是一个人带着孩子过来的,老谭这个丈夫对她来说只是个名。 她一直在守活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