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两个,温小朵也笑了出来,居然也觉的稞面这粗糙的东西竟也非常爽!“长姐,你挣钱也不容易,不必往家中搭的!”
孙佑芹吃了口自是明白这两娃娃为什么吃的那样欢实!温勤兰却笑了,“这糖可今天那老板多给的,因此咱也尝一下……”“还有这好事?”
孙佑芹一笑,温勤明自是不信,“如今这日子全都不算好过,人家怎会白给?”
“我也不信,谁叫你们养个好女,那嘴甜的唷,把个老板娘讲的满脸开怀,因此称时就多了,可老板娘开心呀,多便多了,却只收两三斤的钱。”
温勤兰一笑,看着温小朵,那是怎样看咋稀罕!温小朵的脸盘有些红,去时,正好听见那老板娘在骂人,细听,总往那长春仙馆跑,因此温小朵就给那她出个美容方。简单非常呀!因为他们家那是杂货铺,说穿就是什么全都卖的商店,米面什么的也不缺!温小朵耷拉头不语,孙佑芹的眼神便在她身上多留意,娃娃还是那娃娃,莫非说这就是所谓的脑筋开窍了,居然比两个姐早?温小朵哪知道孙佑芹的想法,就是受不了众人这样夸她,因此,快速往口中塞饽饽,就下桌。结果这几天温小朵可有活干,日日扯着三泥鳅五丫卿宝要不下河抓鱼摸虾,要不去地中抓虫,要不到山上割草,这儿央还在搞她的卫生巾,洗旧棉絮,而后蒸,到底那东西的杀毒可要做好才可以!夜晚,温小朵躺在炕上不住叹息,诶玛呀,生活还真不容易!不过温小朵感到一点安慰的是,她的这一些小玩意儿都蛮壮实,除去头一晚给耗子咬死一只鸡崽外,再没有损失!可惜的是,这几晚的觉当然是不够睡,因为她晚间起来赶耗子!那滋味儿可不好受,可想而知,温小朵的脾性就是噌噌向上长。因此这会子听见院中响起的吵声,温小朵睡不好,更是因为温勤明不住叫她,没有的法子,起床气非常严重的温小朵一高就从炕上跳下,跑出。“姓姜的,你有脸没脸……”不要看温小朵长的小,气力却不小,此刻脾性更大,高声吼着,更是把手中的烧火棍给抡圆打在姜寿福身上。姜寿福这怂蛋东西,即便还手全都没有找到工夫就给温小朵给打出。温小朵一手掐腰,一手指头着他的鼻子,大骂,“姓姜的,是不是张云秀她跑了,因此你和你娘没了来钱路子,就把脑筋动到我姑身上?我跟你说,你死那条心,我就是叫我大姑妈去当尼姑,也不会再叫她和你走!”
“濮通!”
温小朵所有的瞌睡虫刹那间跑干净,那姜寿福,刹那间跪下,还真跪呀,不是说古时候的男人,对下跪特有讲究么,他怎就跪下?“勤兰和我归家吧,我保准以后再也不打你,我要是再打你,我就天打五雷轰!”
“切,起誓要是好使,这世间早没有人敢起誓,还天打五雷轰,你见过那五雷什么样?”
温小朵讥讽道。这几天,一直全都是温勤兰自个去城中卖糖人,看着她气色越发好,笑意也多了,家人都感到非常安慰,可却想不到这才几天呀,那姜寿福便找上门!“勤兰,你不要闹了可不可以?快些和我归家吧!”
姜寿福瞪了眼温小朵,这臭丫头,几天不见嘴皮子倒厉害!他欠的钱咋还呀,他娘那点压柜底的钱全都给他偷了,本想当本钱再翻一把,可哪知道,输精光,老太太一病不起,因此他才把脑筋动到温勤兰身上。听闻这女的日日去城中摆小摊,那种话该是有很多钱吧,再说,实际上温勤兰还是非常有姿色,拾掇拾掇,挣的不会比张云秀少,因此,他想把她接归家,自然,回家,那就任自个搓圆捏扁。“你和我走吧,勤兰,我要是再打你,你就拿刀砍死我,勤兰,我真错了……”姜寿福一声声赔不是,院中死抱着双膝缩在墙脚的温勤兰在掉泪,无声抽噎。此刻的她觉的自个特别委曲,她在姜家当牛当驴20年,她住在一个猪圈十几年,她到是图个什么?温小朵撇嘴,姜寿福讲的话要是可以信,那样世间所有雄性物种都能生育了!懒的理他,关门,并上栓,回头拉起温勤兰,“姑别哭了,他不值的!”
“淑芬,我该咋办,我该咋办?”
温勤兰无助的像个娃娃,抓着温小朵的手,好像便捉住那根救命稻草一样!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温勤兰这本,却是要看她自个,外人,说再多也全都无济于事!“姑,你信他的话么?”
温勤兰摇头,“不,我知道,那就是他没有钱了,因为他方才还和我要钱!”
嗵嗵嗵!“温家妮子!温家妮子!”
温小朵坚耳,听的这声音有些熟,一想不是那吴贩子么?拍了下温勤兰,回头打开门,果真见他挑担立在门边。“温家妮子,你叫我捎的信我捎回了,而我是来跟你说,张云秀跑了,姜家老太太病倒在炕上无人理,听闻那姜寿福已几天没有归家!”
“他不就在那!”
温小朵歪头看下,却哪还有那姜寿福的身形,撇嘴,就说姜寿福他就是想把温勤兰骗回去吧,果真!吴贩子的话带到,人也走了,温小朵关上正门对温勤兰说,“姑,你听见了吧?”
温小朵就把她打理好的工具提来。温勤兰叹息,自个还不如一个娃娃看的明白!却是放下工具,“还进城?你也不瞧瞧这都何时,今天不去了,你的鸡崽鸭崽,我给你放好了,你再睡会。”
啪!却是温小朵以后一闪,那一耳刮子拍在门板上!痛的徐氏大骂,“你个母妖精,你还敢给我躲上!”
温小朵眉头紧蹙,特别是在看见姜寿福眼中闪过的快意,才明白为什么方才他不见踪影!原来居然是去找缓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