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冲进来,看见温勤兰站在围栏边上,直接冲上,一手抓过她头发,一手挥起耳刮子啪啪啪!“贱胚子,好好的家你不呆,你向外跑,我叫你跑,我叫你跑……我的脸全都给你丢尽了,你跑呀,寿福,还等什么,把她腿打折了,看她再跑!”
温小朵全都傻掉了,这是亲娘?那姜寿福听了徐氏的叫声,借着温小朵跑神的工夫就跑入,一把就把温勤兰扛起,“娘亲,我这就把她接归家,我保准不叫她再跑,想跑全都没有那气力……”姜寿福眼中露出喜意,他还赌债有望!“放开我……娘亲,你打我,我认,可我不可以和他走,不可以!”
温勤兰挣不开,却是看着徐氏!“既然管不着,你如今又在做什么?”
温小朵人不大,可她真要是生起气,那气魄还是有的!“臭丫头,哪都有你,你找死,我撕你的嘴!”
徐氏历来强势,历来说一不二,可这臭丫头已两回叫她下不来台!面对徐氏伸来的手,温小朵却是轻松就把它捏在手中。“上次,你划伤我的脸,我就说了,还你长辈的恩?”
温小朵的两眼一瞬不瞬的看着徐氏,老太太的手却给她捏着。可她口中一点也不干净,“你这蹄子,母妖精,你敢打我?”
“要是你嘴再不干净,你信不信,我会捏断你的手指?”
温小朵阴恻恻说着,更是拿眼顺带瞟了下想扛着温勤兰开溜的姜寿福!“姜寿福,县长老爷已判你们和平离异,莫非你还不知道么?而你如今做法,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强抢民女!是要判你入大狱!正好,你那便宜儿子也在里边,你们父子两个也算团圆!”
徐氏一听见和平离异,小眼一转,声音不大,却叫温小朵听的清楚,“臭丫头你骗谁?”
诶,就骗你们呀!温小朵也懒的再捏她,一把甩开,眼神掠过缩在墙头上的盛大缸。“你们有什么是值的我骗?”
小朵冷呲下,就不再理徐氏,来到姜寿福的眼前,“把我姑放下!”
姜寿福不放,和平离异?亨,进他姜家的正门,她温勤兰就是做鬼也是他老姜家!而眼前这臭丫头,这样狠狠的栓着温勤兰还不是因为温勤兰能挣钱,瞧,于老三家原是最穷,才几天呀,屋子修了,还养上鸡,想叫他放了温勤兰除非给他100两再说!屋子修了,却是因为宗政老头盖屋子剩的材料,大伙顺道给老温家这房简单修了下!结果在姜寿福的眼中却全了温勤兰给出钱!“臭丫头,你再嘚瑟,当心爷削你……”姜寿福咬牙砌齿道。原本觉得把那老太太搞来,温家就不会有人再敢拦他带温勤兰归家,可这臭丫头像个木桩子一样,更莫说,老太太听见和平离异后,就再也没有做声!“呵,爹?瞧你那对死鱼眼,你也不撒泡尿照照?”
“臭丫头……”姜寿福眼神阴郁,抬腿便向温小朵踹去。温小朵一直便防他,当然躲去。还没有及她还击,那姜寿福却摔倒在地上,温勤兰滚到边,摔的七荤八素!“进屋去,看着我爹和七丫……”却是温小朵忙扯上她就推到屋中,再转头,就看见盛大缸手中握着一个烧火棍,站在了姜寿福的眼前!姜寿福摔到,是因为大缸一脚踢到他的腿弯子上!“你这黄毛小子!”
姜寿福看着大缸手中的棒子,却没有敢向前!就是眼中却露出阴狠!温小朵早就知道他是怂蛋,欺软怕硬,也不担忧大缸会受伤,自是来到徐氏的眼前,“这没有事了,你能走了!”
“我走不走还不用你来管,我去瞧瞧你父亲……”老太太想的好呀,这全都养上鸡鸭,那样想,手中是有些钱,正好,家中的存钱全都要快花没,就顺拿点!“有人可讲过,她没有孙女,这会子来给人家当奶,不觉的是在打自个的脸?”
温小朵的话噎的徐氏险些一口气没有上来,再看温小朵那含笑眯眼的模样,她是怎样看怎不舒服,想进又进不去,那臭丫头的手贼有劲,捏的她手如今还痛,想又想,反而是身体一转,转过身走了!温小朵撇嘴,什么人!“姜寿福,你是想见官,还是自觉点离开!听闻你娘病在炕上几天,就是不知道这消息要是传到县长老爷耳中,你觉的以咱大晋朝百善孝为先这样的国家,会叫你这样的不孝的人有那安身之处?”
姜寿福不语,却是看着两个娃娃狠擦唇,终是什么全都没有说走了!“你师尊回来了?”
温小朵看着人全都走,就拉大缸,话说,她饿了!锅台上还给她留了个热乎的稞面饽饽!抓起,一捭为二,塞入大缸手中半个,“帮我吃,我吃不了!”
盛大缸倒也没有客气,原本他就是个半大小子,半个干粮对他而言,可以顶啥用?才发现,居然是甜的,可惜的是,吃太快,居然没有品出味就下肚皮!瞧了眼温小朵才说,“我师尊没有来,只是,我要听师尊,在他院中好好练功!可你们家太吵。”
“诶,谁叫碰上这不要狗脸的人?”
温小朵叹息,抬手拍他,“你继续练功,我进屋!”
大缸看着那顶着个鸡窝脑袋的丫头进屋,忽然间就笑:瞧这样子,真是给个男人也不换,只是这样不错,起码不会给旁人欺,呵……温小朵进屋,温勤兰方在给温勤明换药。温勤兰的手就是一抖。温小朵接着又说,“大姑妈,我知道方才没有经过你赞同便说你们的婚姻给县长老爷判和平离异,可,要是不那样,他不会怕,也不会……”“淑芬,一会子和姑进城吧,我想和平离异!”
却是温勤兰打断温小朵的话。温小朵瞬时睁大眼,“你想通了?”
“我不可以叫他害你们……”温勤兰讲完,就抬手拍温勤明,“不必为我担忧,我可以养活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