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茯苓没有回答汤俞,而是借由她并不参与易氏实际事务为由,委婉地将汤俞的好意晾在了一边。汤耀峰一直属意大女儿接他的班,但事与愿违,女儿压根没有什么事业心。倒是自小被他忽视的小儿子,很早以前便展现出极强的从商天赋。虽未25,但他已在投行创下不少令人艳羡的战绩。不仅投资眼光独到,在资金运作方面,也展现出不少惊人手段。唯独这次遭遇绑匪劫持险些丧命一事,算是他那耀眼榜单里的一点污渍。而面对易茯苓的刻意推迟,汤俞倒也不着急。一如他与万晴的私下协商,他只需接受挑战,一边享受投资的乐趣,一边陪着目标谈场只有风花雪月的恋爱。一人搞定一个,很公平的交易。自负的人往往看不到细微处的光点,只会以为,光照之下,除了他自己,便是只有阴影罢了。“你觉得,易茯苓,会答应我提出的合作吗?”
地下停车场内,汤俞坐在后座,一脸沉闷地看向比他大上1岁的叶煌。叶煌转动方向盘的手微微一顿,很快恢复。他说:“也许,会的。”
“什么叫也许?”
汤俞明显不满叶煌给的回答,皱着眉头,说:“我爸还经常夸你能干,但是我看啊,你的能干全用在拍马屁上了。一到实际问题,就没辙了吧。”
“俞少说的是。我会尽快了解易小姐那边的情况,随时给您一个反馈。”
叶煌如此回答,汤俞倒是舒展了眉头。他要的就是这般认真态度。车子开出鸿盛医院的地下停车场时,城市的另外一处别墅内,却在上演着另外一幕不如人意。秦幽很清楚,她又流血了——唇角的火辣刺痛和腹下隐隐的坠痛感让她再也站不起来。她绝望地看了眼站在面前脱掉西服外套的男人、索性直接坐在浴室光洁的瓷砖地上,任由司徒涎这个王八蛋对她上下其手。“怎么,你的那股风骚劲儿呢?都特么的留给你那韩剧里的小情郎了吗!”
伴随着话音落下,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招呼在秦幽的脸上。瞬间,她被打得侧过头去撞上了马桶。轰……她感觉到暂时性的耳鸣。司徒涎周身散发着浓厚的酒气,一张口说话就会让秦幽感觉恶心。她看着那张儒雅的脸颊上泛起的红晕,以及扒掉她仅有的浴袍之手,眼底的厌恶浓烈得似沸水般烫人。她为何要如此作践自己,跑到他的面前,用这样的方式来换取她想知道的讯息?是谁在不停地教导她,用这样的方式去获取信息最便捷?又是谁,拿捏着她最在乎的那个人的命,威胁她,凡事只要她乖乖听话,就能免遭毒手?他恨她,她能明显地感受到。就像对着牲口一般,他把那团黏液留到了她的脸上。“你怎么不叫了?大声叫啊!”
司徒涎发泄完,一脚踹在秦幽的肚子上。没有回头,没有怜惜,就连面部的一丝表情也没有。他返回卧室,百无聊赖地趴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