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就派人把苏文音送了回家,谢子正自从进了学堂开始潜心圣堂书,性子就愈发像个和尚,反正姜宁是这样觉得的,话越来越少,也越来越礼貌,谢清舒此刻更是说不上什么话,所以一顿饭下来,只是老太太在嘱托,其他人在听。姜宁也看出来了,府上的大事是不通过柳姨娘的,她顶多算个管着府上账上的事,什么事还是要让老太太过目,但一般的这些她还是一个人应付的来,而且做的也让人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姜宁是觉得这账房先生她不做也罢,只是祖母年纪大,她觉得她还在一直辛苦劳累,而她整日松散的过于自在。回去后,姜宁也想了些,她此番和谢珩从不咸回来后,她是要学些什么的,起码能替祖母分担一些,她不准备关起门来过日子了。临行前一日,姜宁带了些上好的金疮药去看了塔茜,听说她的疤痕恢复得不是很好。不过姜宁又一次碰见了谢时,看到姜宁来才不舍地离了开。姜宁更加有些确实上次那个还未曾在脑海中继续往下发展的想法。看来这金疮药,倒不用姜宁来送了,她这边的补品珍贵药膏还不少。“见过郡主。”
病弱美人谁看谁怜爱。“不必多礼,你的伤口最近恢复得如何?”
姜宁关切地说道。府上人都来瞧过送来东西倒也不差姜宁这一个了。“大夫今日来换了药,本应是要结痂的,但没想到伤口还是会时不时淌血。”
塔茜看着气色确实不大好,唇白脸白,额头前包裹的一圈纱布隐隐看出血色。“你好生养着,若是以后留疤痕了就不好了。”
女子都是在意自己的容貌的,在哪都不例外,更何况还是这样冰肌玉肤的大美人。“多谢郡主关切,本是妹妹和我商量着这几日趁着天气好走,就赶回柱洲,但大夫嘱托我这额头上的伤实在不宜颠簸。”
塔茜说的真诚,不过姜宁没想到居然是伊繁提出要回去的。这几日她是没有再遇见过伊繁的,不过能想到的是谢珩定是和她说了什么,她和她的竞争结束了。“不必着急回去,你们来一次也不容易,你不用想那么多好好养着伤就是了。”
姜宁没有和她再多说什么,她倒是察觉出来了些这次柱洲的女儿来平洲的意味。至于平洲府的哪位公子被中了招,可看而知。“小姐,不要再擦了,会留疤的。”
塔茜身边的贴身丫环看着塔茜额头上还在淌血的伤口心里难受极了。她们家小姐是柱洲将军的第四个女儿,但因母亲只是一个胡琴伎,一朝爬上了伏波将军的床,又凭着姿色上乘被纳进了将军府中,但伏波将军府内姬妾无数,母亲身份不算干净,她们无依无靠,从小时候她也只能在将军府战战兢兢,看人脸色。塔茜虽为将军女儿,但因为容貌姣好一直被伊繁母亲所厌恶,平日很少有机会能上得台面让人注意到自己。这次终于有人主动给了她机会,父亲在他的几个女儿中挑了她随着伊繁前来平洲,父亲的用意虽没挑明,但是她明白的,而且机会就只有这一次。再回到柱洲,她不会有好日子过,父亲会觉得她不堪重用,会质疑她的能力,与其被父亲草草许配给其他男子做妾,不如她主动争取,她没有后台她也只能自己主动争取主动来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