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日,也是最长的一回,母亲当真是没派过任何人来前来瞧过她,就这样任凭着她在这小院中自生自灭。“面,还是面啊,不吃了,不吃了。”
谢从彤不知道自己已经吃了多少顿面了。傅洲面露窘迫,怪他只会做面。谢从彤可不打算难为她的傅洲,似是又想出了什么点子。“要不我们跑吧,出府去吃好吃的。”
谢从彤两眼发光,什么粉面肉、肘子、烤鸭就在眼前。母亲本就是要逼她认错,然后呢?自己什么就要听从她的安排,等着和谢时一样的相看吗?也不知道谢时怎么那么怂,好不容易跑出来又屁颠屁颠的回来,想不通啊…想不明白啊…傅洲面露为难,谢从彤不等傅洲回答她,开始在屋中搜索她平日刮来藏来的民脂民膏…“小姐,不可,若是夫人知道了…”傅洲倒是什么都愿意陪着谢从彤做的,只是想到谢从彤和赵氏之间的剑拔弩张。“我们悄悄的,很快回来,再说你管她做什么,还是你觉得我该成亲了。”
傅洲听到这情绪明显和之前就不同了。最后清了清嗓子说道:“后院房后我知道有一处地方,小姐跟着我就能出去。”
傅洲自从有了这些概念,一直来他自视孤家寡人一个,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对什么也没有特别的欲念想法,若是真提到有什么上心的人也就只有谢从彤一个,他的人生好像自从有了谢从彤的出现才算有了颜色,之前只是剑和他,他也才有了更多的想法。才会着眼他的未来,他从不知道娶妻、生子、成家是什么概念,直到他知道了夫人有意无意的在为小姐相看人家,他心里胀胀的,说不出来的感受,但他明白的是他不想,他不愿,他也没法想到有朝一日小姐身旁会有其他男子。谢从彤觉得自己还要思索一番怎样逃出去,毕竟府上不仅有一批又一批的侍卫一直在巡岗,而且之前大多数她能逃出去的地方,母亲都知道了并且让人堵得死死的“这太高了,我害怕。”
谢从彤看着面前比两个傅洲还要高的墙,迟迟不肯迈步,她来上爬都困难,更何况外面的地是没府内的地高的,她的三脚猫功夫就算能上去也下不来啊。“小姐放心,我不会让小姐受伤的。”
傅洲说得倒让人放心,但她也是真的怕。算了,想起外边那么多吃的,咬咬牙爬了上去。“傅洲我爬上来了,爬上来了。”
谢从彤站在墙头上不敢大声激动地激动,傅洲也在她爬上来了之后很轻松的上了来,又轻轻一跃地在地上站稳了。谢从彤如同看人变戏法一样,眼睛睁得大大圆圆的,不过刚伸出腿地她,终究没抵住身体前倾地惯性。“啊…”“傅洲……”倒是没有想象中的疼痛感来袭,而是自己好像自己身下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垫着。睁开眼一看,噢!原来是傅洲啊……是傅洲她就放心了。不过!傅洲给他做了人肉垫子,而且自己又那么重,他肯定疼死了吧。谢从彤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心疼的道:“傅洲,你怎么样,我压疼你了吧?”
傅洲黑脸,只是慢慢忍受着疼痛将她半推半扶了起来。谢从彤以为自己肯定是太重了,他生气了,就哄了一路,可是人家就不带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