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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京中邸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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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香县进入腊月中下旬,虽然天寒地冻,各地却都是准备迎接新年的景象,便把这寒意减少了几分,劳作辛苦了一年的人们都趁此时间休闲放松,四处拜访走动。这天潘高志在县衙后堂看上级公文,只觉索然无味,头昏眼花,何况他肚子里也没有什么墨水,更是看不懂公文中正式的书面用语。正走神之际,只见胡岩走了进来,瞧此情形,知潘高志百无聊赖,便说起了京中邸报。“京城可有什么要事发生?”

潘高志问到,他一向都不读报,都是由胡岩读完领会后报告给他听,所谓山高皇帝远,他也只是当趣文听了。如今正好他看公文累了,正好可以借此舒闷。“邸报中说了,如今朝中要员每晚到内廷守夜,看来……”胡岩说着降低了声音,看了看门外,见没人方才把门关上,回到潘高志身边,压低了声音继续说到:“照此形式,看来当今圣上是要不行了,早就听说龙体欠安,又总是服食丹药,很多时间都是卧床不起。”

“生老病死再正常不过了,真龙天子亦是如此,只是到这个时候了,圣上可愿意见太子了?”

潘高志问到,自然是好奇心多于关心。本朝皇上沉迷道术,热衷炼丹,大玩心术,不仅怠于朝政,连储君太子也不常召见,倒是对皇长孙宠爱有加。胡岩对此也颇感好奇,只是这邸报中并未提及圣上与太子是否相见一事,只是按照常理来说,太子定然是与皇上相见了,并也同样在内廷守夜,到了这个节骨眼,若圣上还不见太子,这皇位还要传给谁,皇长孙又还年幼。潘高志觉胡岩所说有道理,倒是自己多此一问了,而且事关江山社稷,也轮不到他们来操心置喙,反而落人口舌,徒惹是非。“可还有别的事情?”

潘高志再看了一眼公文,又看向胡岩问到。“除了这件要事,不过些升迁贬谪的事,倒没有其他别的大事。”

胡岩想了想补充到:“哦,里边还说到了京城下起初雪了,红墙白雪,煞是好看。”

“做京官,在圣上面前奏事,到内廷守夜什么的本官倒不垂涎,倒是想着可以欣赏京城的雪景。”

潘高志吞了吞口水说到。“很快就要外察,大人可得好好把握机会,做好充足准备。”

胡岩暗示到。外察指京城外的县级以上大小官员入京接受吏部考核,却也是巴结结交京官的好机会。“这个本官知道,只是师爷作为本官的智囊,也得多多帮忙出谋划策,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将来少不了你师爷的好处。”

潘高志也看向胡岩笑到,只是打点巴结京官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不免说到今年官中的收入,“今年的收入填补了往年账目的亏空和用于县衙其他日常开销之后,不剩多少,看来明年还得再多征收些才行。”

“今年多征粮和赋税百姓已是有了怨气,大人若真要多征收,总得多寻些由头才行,不然风评不好,传至上头终究落人话柄。”

胡岩建议到。潘高志听了点头称是,“师爷所说的本官自然也有考虑,只是此事还得从长计划,一时也难以想出好的由头来。话说回来,这些个百姓不会不清楚上一任留下了什么烂摊子,如今本官还贴钱买难受,是都以为本官有钱没处花吗?他们自然也知道官字长了两个口,哪哪都一样,只是敢怒不敢言了。”

“大人可谓慧眼识珠,倒是属下自作聪明了。”

胡岩奉承到。“师爷不必妄自菲薄,以后还有的是需要师爷你发挥聪明才智的地方,你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不必遮遮掩掩,本官最是广开言路,宰相肚里能撑船了,你觉得呢?”

潘高志一听了奉承话便飘飘然,拍了拍胡岩的肩膀自负到。胡岩忙点头不跌地称是。除了劳作一年的人们得以休息,书院私塾的生员小童生也都放了假。上次书院游园后姚夏花便再没见梅文松,这天特意寻个送东西的由头来至梅级的家中,梅师娘也许久没见姚夏花,见她来了,很是高兴,便拉她坐下说话,“怎么最近不上师娘这儿来,可是在忙什么事?”

“总是上门叨扰师娘终究不好。”

姚夏花心不在焉地回答,又明知故问到:“文哥哥可放假了?”

“已经放几天了,不过你文哥哥刚刚出门去了。”

“去哪儿了?”

姚夏花突然一激灵,却又为自己在师娘面前的失礼脸红起来。“怎么突然这般惊讶,倒把师娘吓了一跳,你文哥哥是到莲台去了。”

梅师娘笑到。“可是找梅先生的那位同窗旧友……去了。”

姚夏花欲言又止地问到,刚才一刹那,她脑海中闪现的第一个人不是口不由衷的梅先生的同窗旧友,正是被文哥哥盛誉为清水出芙蓉的何萍。“哎?你怎么知道,可是文松告诉你的?”

梅师娘本还想着再说些细节,没曾想姚夏花倒知道的不少。姚夏花点点头,试探到:“夏花还听文哥哥说,梅先生的同窗旧友有一个很独特的女儿,叫何萍。”

毕竟是过来人,梅师娘很快便听出这话里的意味,说到:“只因她祖上爱藏书,你及伯伯的这位同窗旧友又把她充当男儿教养,所以多读了些书,但是在我看来,这样始终不好,女儿家读了那么多书又能如何?”

梅师娘虽如此说,她本人却也是认字读书的,姚夏花知道梅师娘这不过是顾及自己。“夏花倒是见文哥哥很是欣赏萍姑娘。”

姚夏花眼珠子转了转问到。“他确实欣赏萍姑娘,只是听你及伯伯说起,这萍姑娘早已内定了人家。”

梅师娘说到。“内定?难道是指腹为婚?”

姚夏花忙问到,这个她倒是没有听梅文松讲起过,如今听梅师娘这么说眉眼中藏不住的高兴。“也不是,只因你及伯伯的这位同窗旧友独有何萍这个女儿,认了他父亲恩人的一个儿子为义子,并且对他很是栽培,这义子同何萍自小青梅竹马,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可以预知,他的这个义子就是未来女婿的人选了。”

“原是这样,那文哥哥可知晓了?”

姚夏花如今是三句不离梅文松,女儿心思怕是要藏不住了。“他应该知道,毕竟你文哥哥同他世伯这位义子也算熟络。”

梅师娘说到。应该?从梅师娘的语气中可以解读出来,梅文松从没在梅级和梅师娘面前提起过,反过来也是。而且从梅师娘刚刚那番话也可以知道,梅文松对何萍除了欣赏之外确实也有男女之情。在一切没有尘埃落定之前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姚夏花此时显然有些患得患失,又要极力在梅师娘面前表现出自然的模样,未免应付不暇。“在想什么呢?”

梅师娘笑问到。姚夏花虽笑说没事,只是不断摆弄着手中的手绢。终于因为内心杂乱,姚夏花想一个人静静。见送的东西也已经送到,也同梅师娘说了好一会儿子话,姚夏花便要起身告辞。临别时梅师娘让姚夏花得了空便只到这边来陪她说话解闷,不要说什么叨扰不叨扰的客气话,顺便让她带去对其双亲的问候。姚夏花点点头,带着满腹心事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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