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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河东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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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师爷离开梅级家后便又回了县衙,把在那里的所见所闻都悉数说与了潘知县听。想他去的时候梅级父子还在书房一起说话,看来倒不像先前传言的他们父子不和,而且梅级这个老学究守口如瓶,含糊其辞,根本就套不出什么话来,只说是孩子大了自己做决定,他私心认为与王院长没有嫌隙。谁又知道梅级是不是故意而为之,这件事可能也有他梅级在后边推波助澜也未可知。潘知县越听越糊涂,这件事一会儿是王院长借文松打压梅级,一会儿又话锋一转,变成了是梅级欲擒故纵,推波助澜。“这是什么乱七八糟,总而言之,他们文人间的明争暗斗本官是看不懂了”。潘知县终于叫停了胡师爷的叙述。“大人现在也无须看懂,且最后看看谁是赢家便可见分晓了。”

胡师爷见潘知县听腻了也就不再说这档子事,转而又提起早间从梅级家出来时遇见了姚驿丞的女儿,没想到他这样老实巴交又其貌不扬的人,他的女儿竟脱落得如此标致,一时看住了。“真的?”

潘知县眼睛一亮,凑近胡师爷小声问到。除了世俗八卦,潘知县最感兴趣的就是饮食男女了,见胡师爷把小小驿丞家的女儿描述成了天仙一样的人物,自然也想一睹芳容。“大人想见还不容易,不过是一个小小驿丞之女。”

胡严也小声地说到。潘知县有一个同样精明却跋扈的妻子施氏,比起河东狮有过之而无不及,时不时地会到县衙来“巡岗”,所以这样看着碗里想着锅里的心思,潘高志断不敢让施氏察觉,胡师爷对潘知县知头知尾,自然也懂得替他掩饰和暗中筹谋。“二位老爷青天白日的又在商量什么宏图伟业呢?”

要不怎么说不要在背后说人呢,这施氏像是有了千里耳一样“闻风而来”,声音极富穿透力,把两个人都吓了一激灵。“娘子怎么来了?”

潘知县忙给胡师爷使了使眼色,走近施氏身边毕恭毕敬地说到。“怎么我一来你们就不咬耳朵了?应该不是什么我不能知道的朝廷机密吧,我也能听听么?”

施氏大喇喇地坐了下来,眼神逼仄地问道。“最近全县都忙着准备迎接的事,自然是说的那档子事,也算不得上什么机密,夫人若是感兴趣自然可以听听。”

潘知县陪笑到。眼见施氏一时疑心病犯,问起话来就像审犯人一样,而且还有要屈打成招的意思,在潘知县的低声下气之下终于和缓了些,胡师爷便寻机告退,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罢了罢了,倒弄得我成了什么。”

施氏见胡师爷被自己给吓跑了,倒难得懂得“适可而止”,整理了整理衣服说到:“不过经过县衙便进来看看,话说明天的迎接的事情,可都准备停妥了?”

“夫人难得过问这些事,怎么今日这么有兴致。”

潘知县笑嘻嘻,一副讨好的模样问到。“这关系到官人的前途,我这个做娘子的自然是要关心一下,还是另有别人关心?”

施氏有些不满地说到。“夫人说的哪里话,不过是怕你累着,你照顾家里就已经够辛苦了,外边的事就不用多操心了。”

潘高知县陪笑到。“我也不想操心,只是如此一来便不知你背地里在做些什么。如今你忙着迎接学政这事可是不怎么着家?”

没等潘知县为自己辩驳,施氏又酸溜溜地说到:“我看你如今把外边街边的还有犄角旮旯的花花草草都弄得好看得很,官人怕不是贪看住了,但就是再好看,也都是野花野草,任人践踏采摘。”

“什么野花野草,如今三令五申,谁还敢乱采摘践踏,怕不是想吃牢饭,夫人这话倒把为夫都给说糊涂了。”

潘知县表面一脸疑惑,事实上心里跟明镜一样,只是说来事情也巧了,刚不过才提到姚驿丞的女儿,夫人便“查岗”来了。“官人不要揣着明白当糊涂,我告诉你,当初要不是我家,你能有今天,又是经商又是捐官的,最好别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施氏瞪了几眼,撂下狠话后便起身走了。潘知县连忙送了出来,见施氏走远了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转过身来却发现胡师爷就站在他的身后。“刚才不是避难去了,怎的这么快便回来了?”

潘知县自顾自往前走,悠悠地问到。“属下不过是担心师母追问起来没完没了,对大人也没有好处,不如寻机脱身。”

胡师爷跟在潘知县屁股后好一通解释。“罢了罢了,这样的事一多也就见怪不怪了,我只是好奇,千百年难得说一回儿,怎么就被这老娘们给撞见了。”

潘知县对今日的情形早就司空见惯,到底也没有真的生气。“要不怎么说无巧不成书呢。”

胡师爷陪笑到。因为今日迎送招待亲戚之疲,姚夏花只是过来同梅师娘道今日迟到之因,又恰巧文松家来,今日之教学便不进行了,只是闲聊些家常。姚夏花见时间不早,便起身告辞。梅师娘见夏花面有疲态,仍这般懂事周到,比平日更我见犹怜,也不多留她,便叫文松送夏花出门去。两个人行至门外,姚夏花突然问到:“文哥哥,今日家里是不是来了什么客人?”

“哦,是潘知县身边的胡师爷。“文松说完又问到:”夏妹妹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不过早间送姨妈表妹出门的时候看见有人从文哥哥家里走出来。”

姚夏花若有所思地回答,又问到:“那文哥哥觉得这位胡师爷品行如何?”

“品行?嗯,我同这胡师爷接触不多,一时还不好说,夏妹妹怎么突然对胡师爷这么感兴趣?”

文松也好奇起来。“我……”姚夏花欲言又止,如果说出实情不免有些自作多情,但是不说又无人倾诉,而且如果自己所担心的事成真,能解此困局的也只有文松了。见夏妹妹不便明说,梅文松倒做出君子不强人所难的姿态来,说到:“既然夏妹妹不便明说,我也不多问了,夏妹妹走好。”

姚夏花还想说什么,梅文松已经转身进去了,因而只是看着文松渐渐消失的背影,心里却是埋怨起这个榆木脑袋。门童正欲关门,见姚夏花还站在门外,问到:“夏姐姐,您怎么还没走呢?”

被门童突然这么一问,姚夏花方才回过神来,也不多解释,微微一笑,转身走了。文松回到客厅,梅师娘见他送夏花出门去了这么久,不免问起缘故。“夏妹妹突然问起早间来访的胡师爷,还好奇这人的品行如何,而且神情也怪怪的,只是夏妹妹似乎不想说出实情,儿子也不好多问。”

梅师娘听了之后也觉奇怪,且等明日见到她再问问她吧。“母亲问时也不要太过直接了,夏妹妹如若不想说也不要强求人家。”

梅文松倒是很会为姚夏花“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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