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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军后撤回喇萨!”
看着上万马队和步兵都没有冲入明军的阵中,彭措南嘉果断下令撤退。 尽管前军建制已经混乱,但好在中军建制没有遭遇打击,藏军吃了一瘪,开始不断的后撤。 但是追击他们的不是火绳枪的骑兵,也不是用燧发枪的骑兵,而是用后膛枪的骑兵。 他们被明军骑兵使用后膛枪远距离收割,全军上万马队和马步兵被歼灭,彭措南嘉的本钱在这一战中尽丧不说,明军的骑兵也趁机咬住了藏军中军的屁股。 “砰砰砰——” 清脆的枪声和骑兵的马蹄声不断地在后方响起,每一次枪响,都让彭措南嘉身边的一些贵族忍不住哆嗦一阵子。 这些一刻钟前还叫嚣着要保卫自己利益的家伙,此刻却如缩头乌龟一般,再也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反攻,而是全都和鸵鸟一样的往喇萨方向跑去。 彭措南嘉看着中军,心里无比清楚,再这么跑下去,撤退就会变成溃败,而一旦他们溃败,那明军的屠刀就可以肆意在他们头顶挥舞了。 “人都死了,就不好谈判了……” 看着四周的情况,彭措南嘉心里清楚,一旦兵打光了,那估计大明承诺他们的迁移和散阶、虚职都不会再有,目前他们只要稳住阵脚,或许还可以和孙传庭谈判。 想到这里,彭措南嘉勒马,对四周的贵族吼道: “不要怕,不要跑!跑不过的!”
“让你们的人做督战队,让大军稳住阵脚!”
“快!”
贵族们被彭措南嘉吼了一嗓子,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指挥亲卫做督战队,试图阻止快要崩溃的中军。 “跑啊……” “不准跑!逃跑者全家连坐!”
“砰砰砰——” 河谷之中、各式各样的呼喊声融汇在了一起。 藏军的将帅们,他们寄希望军队能够自己及时冷静下来。 若是对于已经溃败的军队而言,他们的举动自然是毫无用处的,但好在中军还没有崩溃,在砍杀了数百逃兵后,中军终究还是稳住了阵脚,后方的奴隶们也被督战队砍杀后冷静了下来。 不管是哪一民族,他们当中并不缺乏传统意义上的精英,因此他们也在尽力去挽救大局。 “不能再跑了!稳住阵脚,如果再跑,哪连投降的机会都不会有了。”
比起金军和明军,藏军才符合这个时代东亚战场的军队,那就是一旦死伤超过两成就会崩溃。 彭措南嘉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击败明军,但他可不会在还有选择的时候放弃选择。 他拔出自己的腰刀狠狠斩杀了数名溃兵,才止住了其他人的溃势。 剩下的藏军士兵们,也在战战兢兢中重新加入了队列,尽管他们依然很害怕,可是他们也知道自己没有退路。 相对于藏军的混乱而言,明军则宛如一台运作精密的机器。 追击的明军骑兵在发现藏军稳住阵脚后,立马就迅速后撤,等待后方大军的抵达。 同时,彭措南嘉也将长刀归鞘,脸色难看的看向了那几十个脸色苍白的贵族们。 “精锐已失,哪怕固守也没有用。”
“现在趁我们还有足够的兵马,或许可以试图和明军谈判,放弃奴隶和土地总比死要好!”
彭措南嘉的算盘打得很响,他一直都想投降,但架不住下面的贵族不愿意。 但现在好了,贵族们的胆子已经被吓破,那这个时候就可以提出投降了。 “这……明军能同意吗?”
和近代政教一体的雪区政权不同,明代藏地贵族和宗教的联系那没有那么密切,他们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战。 当他们发现打不过的时候,他们就开始衡量了起来。 在死亡面前,利益显得无足轻重,更何况明军不是没给他们补偿,只是他们不愿意,认为补偿太少罢了。 但现在,上万尸体丢在了河谷道路上,精锐丧失过后,他们只能选择投降。 以明军的火炮数量来看,喇萨和三竹节的城墙可挡不住。 “我亲自和明军交谈。”
彭措南嘉安抚了贵族们,紧接着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毕竟他会说汉话。 他这样的举动,无疑让贵族们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他们最担心彭措南嘉让他们去谈判,谁知道明军会不会发疯,把他们全部都杀了。 “你带人去告诉明军,我们想要和他们谈判。”
彭措南嘉委派了自己的一名将领,这名将领也不胆怯,听到彭措南嘉的命令便策马朝着明军的方向冲去。 为了以示诚意,他手持藏巴王朝的旌旗,没有携带兵马,孤身一人向明军冲来。 一些明军举起了枪,但被人叫住了。 就这样,他手持旌旗对明军用吐蕃语说道:“大汗希望能单独和天朝谈谈。”
朵甘营中的吐蕃人很多,他也不怕对方听不懂:“你等一下!”
一名参将回应了一声,转头让人去通知孙传庭。 一队塘骑冲出了明军的阵中,向后方奔去。 只是一刻钟的时间,孙传庭就得到了前方的消息,并且他大概也猜到了彭措南嘉的意图。 “这个彭措南嘉应该是向投降。”
孙传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摆,旁边的周肈见状也劝解道:
“如果他们愿意按照规矩上的来,或许可以和谈,不过毕竟打了一仗,虚职可以剥夺,给他们散阶就足够。”“嗯……”孙传庭的想法和周肈差不多,毕竟朱由检还需要吐蕃人去同化西域,把吐蕃人都杀光对他们没有好处。 “告诉彭措南嘉,让他自己来见我。”
孙传庭对塘骑队正吩咐,队正也连忙回礼,随后策马传令去了。 过了不到两刻钟的时间,孙传庭就看到了跟随塘骑策马而来的一名藏军贵族。 他们来到了阵地前,一路上彭措南嘉看到了无数藏军尸体,更坚定了他要投降的想法。 来到孙传庭面前,彭措南嘉把姿态摆的很低,跪下行礼后才起身说道:“孙经略,我无意和文殊菩萨为敌,只是受到了下面的贵族裹挟罢了。”
“愚蠢的他们在见到了天军的厉害后愿意投降,我代表雪区三十九部向您投降。”
彭措南嘉没有摆出什么小心思,毕竟四万战兵被击毙的上万,现在他的兵马不到三万,根本无力和明军抗衡。 “你为人君主,无奈也是情有可原,皇帝知道你们疾苦,派我来解救你们。”
“河西一带有着足够的牧场,按照之前投降的规矩,你们本该可以在那里放牧的,但你们愚蠢至极,居敢与天兵交战,眼下虽然迷途知返,但规矩却需要改改。”
说着,孙传庭看向了旁边的周肈,周肈心领神会的拿出了一份他们刚刚写好的新规矩。 彭措南嘉接过这张白纸,只见上面用藏文写好了七条规矩。 除了先前的五条,额外增加的两条就是藏巴贵族们必须迁移到大明陕西的朔方一带生活,而吐蕃的平民倒是可以留在吐蕃,但奴隶则是全部迁往河西生活。 除此之外,僧人必须前往河西,并且在某些时刻要跟随军队向西域传教。 另外,吐蕃贵族们不再拥有官职,而只有散阶。 散阶的分配按照贵族的田地来分配,交出一百亩地能得到次九品的官职,一千亩从九品,两千亩正九品,三千亩从八品以此类推,每跃升一品散阶就需要一千亩田地。 至于贵族们的牛羊,他们可以自己带去朔方。 彭措南嘉看了看这个条件,不由皱了皱眉,但很快他就舒展了眉头。 他算了算自己的田地,以他的情况来说,或许能得到一个正一品的散阶,每年有三千两银子的俸禄。 这并不算多,但在这个条件的背后,大明也承诺了会发给雪区贵族足够的草场。 交出一亩土地获得三十亩草场,这是大明给贵族们的详细条件。 按照这个条件,彭措南嘉最少可以获得五六十万亩草场。 对于他这个曾经的藏巴汗来说,五六十万亩草场自然很小,但草场也得看地方,朔方再怎么边塞,那也是大明疆域内。 五六十万亩草场可以养十几万牛羊,这些牛羊在朔方贩卖后就能有几十万两银子,相比较下,即便藏巴王朝有几千万亩草场,但牛羊没有渠道销售,只能作为食物被吃。 况且,在藏巴王朝,彭措南嘉得养军队,但投降之后他就不需要养军队了。 在安全有保障的情况下,每年能获利几十万两银子,只需要缴纳两三万两银子的赋税,他还是挺乐意的。 “我没有问题,请天使待我回去和贵族们商量。”
彭措南嘉的表情被孙传庭看在眼里,在确定彭措南嘉确实可以接受这些条件后,孙传庭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彭措南嘉见状再次叩首回礼,随后跟着明军骑兵离开了战场,返回了藏军之中。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贵族们让人送来了消息,他们愿意投降。 至此乌斯藏的事情解决了大半,孙传庭也下令将贵族们送回喇萨看管,而奴隶们则是被他带回喇萨后释放,贵族们的兵马则是被解散。 接下来需要清理的,便只有羌塘的游牧部落和拉达克王朝了。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秦拱明等人也带兵覆灭阿豪姆,小婆罗门等国。 至此,恒河以东的疆土尽归大明。 战事结束的消息被塘骑送往了京城,最先得令的是朱由检。 他在齐王府的承运殿内处理朝政,得知孙传庭和洪承畴的战果后,他也将乌斯藏和麓川两个设省,同时把朵甘并入乌斯藏。 如此一来,大明成为了两京二十四省。 两省被朱由检划分为乌斯藏六府,麓川九府,合计七十五县。 不过乌斯藏的人口得迁移去汉地,而汉人得迁移去乌斯藏。 “刑部这边,今岁至今有多少囚犯?”
承运殿的会厅里,朱由检询问着面前的六个人,而他面前的六个人,分别是顾秉谦,袁可立,毕自严,温体仁,周延儒和朱燮元。 朱由检叫他们前来,就是想讨论怎么治理麓川和乌斯藏。 之前的朝会上,麓川的大致安排已经做好,但细节还需要补充,而麓川的一些利益也得让出。 牵扯到利益,朱由检自然要好好提点一下这群人。 他向周延儒询问囚犯,周延儒闻言回礼作答: “回殿下,一共有犯人一万七千余人。”
“流放乌斯藏的勃律府吧,算算时间,等他们抵达,孙传庭应该收复拉达克了。”
朱由检轻描淡写的决定了一万多人的去留问题,周延儒只能应下。 “去年恩科学子中,云南出身的官员可以提拔为乌斯藏官员。”
“殿下,这……” 朱由检要直接调派云南官员去接管乌斯藏,尽管乌斯藏贫苦,但乌斯藏可是有金矿的,所以顾秉谦自然舍不得把有金矿的府交给别人管理。 只是面对他的话,朱由检却皱眉道: “平日让你们看看《燕山》的一些教材,你们总是觉得这是添加负担。”
“那乌斯藏作为高原,若是调平原官员赴任,恐怕还没有抵达就任的地方,就感染高原恶疾暴毙了。”
朱由检把高原反应说给了这群人听,顾秉谦闻言虽然不相信,但他不敢反驳朱由检,只能作罢。 倒是吏部的袁可立作揖道:“乌斯藏设置六府,但毕竟人烟稀少,加上还要迁移番民出藏,需要的官员倒不是很多。”
“不过,吏部这边还是想问问殿下,应该派遣多少官员?”
袁可立经过冬季的一场风寒,整个人消瘦了不少,说话也没有以前思绪清楚了,这让朱由检不免有些遗憾。 虽说袁可立支持东林党,但他的能力有目共睹,只是瞧他这架势,恐怕今年就要致仕了。 整理了一下情绪,朱由检才回应道:“孙传庭让人大概算了一下。”
“留在乌斯藏的番人大概有六万人,算上移民便是八万人左右。”
“官员的派遣数量,我看就暂时定为一千人足以。”
“至于当地的军备问题,我已经和五军都督府沟通,驻兵四营一万两千多骑兵足够。”
说到兵马的事情,朱由检扫视了一眼重臣们,紧接着说道: “国朝今岁要裁军十七余万,这些兵马需要安置,六部和五军都督府商量好,别让将士寒心。”
“是……”顾秉谦等人有些汗颜,毕竟就上次林丹汗入寇的事情爆发以来,他们就一直不敢得罪五军都督府,办事都得求着来,让人难受。 只是不这样的话,顾秉谦等人总感觉五军都督府的那群武夫就在他们身边磨刀。 林丹汗入寇这件事情,自始至终都没有人承担责任,五品以上官员几乎没事。 虽然顾秉谦他们也能想到齐王和皇帝不想处理,但一个五品以上官员都没有遭受牵连,这也太偏袒了…… 一想到这里,顾秉谦等人便不自觉皱眉。 心想那群武夫他们连皇帝都敢拉下马,更何况他们这群大臣呢? 裁军的事情,只有朱由检才能提,其它人谁提谁死。 “乌斯藏交给西军都督府统辖,麓川划给南军都督府。”
朱由检一边说事,一边喝茶: “乌斯藏的僧人只能在规定的地方传教,目前只能在乌斯藏和河西传教,另外教义也得更改。”
手中有些兵权,朱由检说话很是硬气,如果乌斯藏的僧人不服从朝廷的命令,那他不介意扶持内地佛教,把他们赶到西域去。 “乌斯藏的赋税按照新政来进行,同时委任洪承畴为乌斯藏巡抚,着其治理乌斯藏,修建乌斯藏的府道和县道。”
“至于孙传庭,改任为西北经略,节制陕西,河西,再委任其为此二省巡抚,经营当地,为国朝收复西域做准备。”
朱由检刚刚说完他的安排,六名重臣便纷纷皱眉,顾秉谦也硬着头皮作揖: “殿下,孙伯雅、洪亨九二人的功绩,已经足够调入京中,再让他二人担任边塞重臣,恐怕不妥。”
“没有什么不妥的,这两个地方还需要重臣留守,不派他们,难道从你们之中抽调?”
朱由检反问顾秉谦,这让他有些语塞。
他不想让洪承畴和孙传庭在边塞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担心他们功绩太高,和武将牵连过深,入阁之后压制不住。 只是现在看来,局势很明朗了,朱由检是铁了心要扶持孙传庭和洪承畴,他的阻拦已经无足轻重。 “麓川的黄册已经交给户部了吧?”朱由检驳斥了顾秉谦后,没给他机会说其他,而是直接询问毕自严。 毕自严心领神会的颔首:“麓川,乌斯藏的黄册都已经上交。”
“乌斯藏的熟地只有七十五万亩,麓川比较多,算上阿豪姆和小婆罗门两地,一共有三千八百余万亩,其中有二千三百余万亩属于布政使司所有。”
“人口黄册上,麓川有民六百六十余万人,比户部的预计还多。”
毕自严的汇报上,麓川的黄册人口已经是被洪承畴刨除了劳改犯的结果。 但即便如此,麓川的人口依旧很多。 不过,从耕地的持有也能看出,即便貌基给百姓分了一次地,但百姓手中的土地依旧很有限。 六百六十万平民居然只有一千五百五万亩,人均三亩不到。 既然貌基这样安排,那大明只需要在他们的基础上增加一点田亩数,就能让麓川之民老实生活。 因此,朱由检必须做出一些安排。 “麓川之民,按照人均三亩发放土地,若是学会官话,则再分田二亩。”
“至于移民,还是按照之前的迁移政策进行。”
朱由检大抵定下了政策,按照他的政策,今年的分地里,麓川的六百六十多万百姓可以得到近两千万亩耕地。 如果他们学会大明的官话,那将持有三千三百多万亩。 这么看来,即便麓川之民学不会官话,留给大明移民的也只有一千八百多亩耕地。 他们如果学会,那留给大明移民的就只有五百多万亩耕地。 以大明一人迁移分地二十亩的政策,前者还能支撑迁移九十几万人,后者就只能支撑二十几万人了。 因此,当朱由检开口后,袁可立就皱眉作揖:“殿下,是否给麓川之民太多了?”
“要想麓川安稳,只能如此,况且你们别忘记,国朝的工业……”朱由检抿了一口茶。 他这话让众人想起了京城外的拖拉机田地,虽然他们都见识到了拖拉机的好处,但他们也了解到了拖拉机的产量和价格问题。 听着朱由检这话的意思,是要把拖拉机用在麓川? 一想到昂贵的拖拉机要用在麓川,顾秉谦、周延儒、温体仁等三人就不免肉疼。 “敢问殿下……拖拉机等物,眼下可年产几何?何时可以作用在国朝?”
温体仁作为工部尚书,由他询问这机密的事情再适合不过。 实际上,京中五品以上官员都知道,朱由检在不断的向齐国送蒸汽机和拖拉机。 天津的港口,几乎每隔几天都由军备院的船只出发,目的地不言而喻。 因此,官员们在得知了拖拉机的好处后,都在想朱由检什么时候才会把拖拉机留下开发大明。 拖拉机的操作人数他们已经知道,齐国的军民数量他们也知道,所以只需要知道工业的产量,就能推算出齐国什么时候能自给自足。 齐国一旦能自给自足,那新一轮的迁移就开始了。 这么看,大明对齐国的支援,似乎远远不会停下,所以他们自然要旁敲侧击。 他们的心思,朱由检十分清楚,但他没有遮掩,而是直接说道: “国朝的拖拉机,眼下已经年产五千余台,到年底会达到六千台,六年后会达到三万台以上。”
“至于拖拉机何时作用于国朝,这便要看新政的颁布了。”
新政…… 扯来扯去,还是扯不出这两个字。 朱由检之所以说这两个字的原因,顾秉谦他们比谁都清楚。 新政的“摊丁入亩,齐民编户,士绅一体纳粮,一体当差”这些政策都在推进,但推进速度却很慢。 按照这个速度,恐怕地方官员士绅会踩着红线来完成新政的推行。 新政的全国推行晚一年,他们就少交一年赋税,不仅如此,他们还有许多手段等着施展。 这些动作,恐怕朱由检早就注意到了,因此他迟迟没有推进拖拉机入户的迹象。 朱由检现在突然说新政,那就是赤裸裸的威胁顾秉谦他们了。 知道了拖拉机的好处后,他不信顾秉谦他们身后的那些士绅豪强可以忍住。 既然忍不住,又对付不了自己,那就老老实实的听话,把新政颁布下去。 如果不颁布,想继续拖着,那洪承畴和孙传庭就可以入阁了。 这两人入阁,那士绅豪强们在朝廷就彻底没有了话语权,因为他们两人背后的势力是武将。 想到这里,顾秉谦等人都脸色不好看,而朱由检还在自顾自的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