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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袒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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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夕给宋光明的爹开了一间房,房价是五元五角。晚上宋光明为了说话方便就和爹一起住。恰巧,那晚上遇到了街道民警凌晨查房,宋光明的爹登记的是一个人房里却睡了两个人,宋光明被赶出来后,陈夕这儿却被查到没有结婚证同居一室,宋光明被吓得半死,生怕出现纰漏。陈夕从容应对,还掏出了临出门时妈妈帮助开的证明信,证明信上有公安局印的红色公章,这才算侥幸过关。宋光明对陈夕竖起了大拇指,陈夕得意地抿嘴一笑。宋光明佩服陈夕鬼点子多,自己都没有想到会遇到这些事儿,差一点出洋相,心想多亏了陈夕的临危不惧和深谋远虑。宋光明纳闷陈夕怎么弄到了“证明信”?还让派出所民警们信以为真。宋光明几下就把陈夕的证明信哄出来了,一看吓了一跳。“宋光明(男),陈夕(女)系本厂职工,本次回老家协商办理结婚事宜,路途住宿请予以提供便利为盼。特此证明!”

宋光明手持证明信激动得双手有些发抖,显出十二分的喜悦说:“太感谢未来岳父岳母对我的信任,真让我感激涕零啊!此生我宋光明若对不起陈夕,甘遭雷劈!”

陈夕说:“怎么说话的,把那‘未来’去掉。”

宋光明笑道:“不是还没到那什么吗?”

陈夕说:“让你吃了‘禁果’,‘未来’就剩下了形式,你以为白让你吃的。要不我妈怎么会给我开具证明信,估计她是预料到,咱俩在外一定偷吃‘禁果’,与其偷,不如放开。再说,不这样,不仅是出洋相这么简单了,说不定还会被抓了去,进了拘留所你说得清,我能说得清楚吗?说不清再让单位来惠阳市领人,你说,那个时候的感受会是什么样?”

“哎呀,那我不是什么什么什么了吗。”

“起码是阴谋拐骗高干子女,对女大学生图谋不轨。各大报刊杂志头版头条争相报道,你就成了名人了。”

“你没有学生证,怎么证明是学生?”

“我带着‘入学通知书’那,它,可以证明我的身份啊!”

“哎呀,你老辣的狠呐。带它干嘛?”

“这是身份证明。再说,万一回去迟了,就不回大元直接去学校报到。”

“娘呀,你真是敢想敢做呀!”

“这算是什么呀。对我来说,好多真功夫你还没见识呐,我提醒阁下,你可以小看寰球,小看宇宙,但千万莫小看了我!”

“此话怎讲?”

“以后慢慢你就知道了。”

宋光明被吓怕了,以后陈夕想要时宋光明都扭捏做样,不敢造次了,能哄就哄,该编就编。陈夕看得出宋光明胆子较小,尤其是违规违章的事情,打死他都不会做,除非那是正确的,舍命都不怕。当年保护王总时就是认为老人不应该被打,结果自己挨了打;当年救人就是为人民服务,因此还要受奖他断然拒绝结果被审查;提拔他当科长不肯接受找组织辞官,最后被组织教育,多可爱的思想啊,这就是那个时代在宋光明身上留下的烙印。大元是那个时代的精品工程,它的身上烙着太多的时代烙印。每一个挥之不去的记忆,也许就是大元留给人的特殊经历。宋光明知道,在他分配到大元以前,大元经受了太多的曲折,在那个特殊的大革命时期,大元仓促下河开挖基坑,导致基坑围堰几度冲毁重建,损失惨重。在西水河大桥施工中发现拱架右岸向上游倾泻,左岸向下游倾泻,没有立即停工纠正,还在继续盲目施工,最后致使拱桥断裂,造成18人死亡,轻重伤100余人。就在宋光明毕业的前三年即1980年的8月,一场突如其来的大水袭击了正在成长发育中的大元,从大桥根基到厂区600米长的左岸进场公路被大水破坏,施工工地的职工食堂及施工仓库被冲垮,通讯电缆多处被冲断,使大元生产区和后方生活区通讯中断,全厂上下三天三夜奋力抢险,把损失减小到了最低限度。宋光明脑子里的大元是多舛的,自己亲历的大元又是多难的,自己多想凭着责任心和担当为大元的明天出力流汗,让它逐渐地成长、成熟、美丽。宋光明想,大元是无辜的。由于受到条件的限制,无论从设计理念,制造工艺,施工安装质量、水工建筑、基础设施及机电设备各个环节均存在着先天性缺陷,正是这些缺陷的存在必然有自己作为的天地。正像王总交待的那样,由于国家经济、设计技术、制造工艺、机械安装等限制,在设计初期都做了保留,他还期待着宋光明的奋发有为,这无形中给了宋光明极大的鼓励,使他萌生扎根大元的幻想。但是宋光明相信大元也是幸运的。他要像爱护自己的身体一样爱护它,决心让它健健康康地为人民服务。宋光明,心里想着未来的梦想。可是这个梦想一旦触及到陈夕,宋光明忽然顿生困惑。她一个独生女儿,又是陈指挥长的掌上明珠,能离开父母怀抱,跟着自己坚守大山,用青春守护大元吗?哎呀,宋光明想到此,又遇到了瓶颈,一想到爹妈急着想抱孙子,盼望着能和陈夕有个美好结局,自己的脑壳就开始疼痛,脑壳一痛,又想到了跑步。宋光明悄悄掀开被窝,换了衣服想出门。“干啥去?”

“夕儿,你睡会儿,我跑会儿步。”

“我也去。”

宋光明心想不能把陈夕一个人撂下不管,不能给她的探亲旅行留下任何不愉快,无奈只好陪陈夕一起跑步。“怎么想到了跑步?”

陈夕忽然问道。“我想不明白问题时就用跑步来解决,这么多年了,我都是这样。”

早晨的城市里空气清新,行人稀少。宋光明和陈夕沿着惠阳市的朝阳大街一直跑下去。“刚才想啥了,睡不着?”

“大元。大元从建设初期到现在存在许多的先天性不足,王总给我说过,大元仍可大有作为。”

“你的意思是想留电厂喽?”

“你的意思哪?”

“我跟着你,你决定就跟你走呗。”

“那,你爸妈呢?”

“你打算是跟我生活呀,还是打算跟我爸妈生活?”

宋光明感觉陈夕的话头很硬,怕她生气,扭头看看陈夕,其实陈夕根本没有,她说的确实是自己的心里话,并且还是百分百的坚定。宋光明怯怯地说:“我是担心——”“哼!”

“夕妹,你哼什么?”

“你说我‘哼’什么?”

陈夕停下脚步,宋光明围着陈夕转了一圈,退着边走边瞅着陈夕,陈夕若无其事般。陈夕飞出刀子一般的嘴,像利刃一剑封喉,“你是荷尔蒙分泌多了,把你整糊涂了吧,或者你的脑子就是被野猪拱了。”

宋光明追问,陈夕干脆地说:“不就是怕我爸呗,他是厅级干部,你磨不开你那小得不值一文的面子。”

“对,就是哩。”

宋光明一把拉住陈夕,激动地说:“想了很多次,就是不敢对你说,我想留电厂。”

“可以呀,我也愿意。”

“条件是——”“庸俗,什么条件都没有,你带着一副世俗的有色眼镜,把我爸爸妈妈看成什么人了。我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他说过‘只要我幸福就行’,我妈妈也是这个态度。告诉你,这就是高级干部家庭的素质,这下你该明白了吧?”

宋光明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陈夕的话,这么轻描淡写,这个严肃的问题搁在宋光明脑子里很久了,就是不知道怎么说,也不敢给“三哥”和伍阿姨她们提,却被陈夕这么一席话给解决了。宋光明想,这真是天大的喜事。宋光明抱住陈夕,双手一用劲,轻轻地就把陈夕托举起来,然后让陈夕岔开腿骑在脖子上,陈夕双手紧紧地抱住宋光明的脑壳,宋光明抱紧陈夕双腿,吓得陈夕一阵尖叫。“快放我下来!”

宋光明开始小跑,大声地呼喊:“陈夕,我爱你——”宋光明和陈夕的嬉戏引来大街上来往行人关注的目光。有骑自行车的驻足观看品头论足,有行人边走边笑议论纷纷,公交车里的乘客也伸出了脑壳争睹那浪漫的场景。陈夕下来后面对宋光明相视一笑,极为默契地拉着手一阵疯跑,欢笑声像清晨丛林里百灵鸟的鸣叫,穿过绿化带和高大的法国梧桐树,回荡在宽阔的街道,转过十字路口,转眼没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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