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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露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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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行政长官,官拜正局级,算是高级干部了。再说“三哥”也是正儿八经的68级大学生。论知识,论水平那是绝对的NO.1。和他一起读书的有的是处长,有的是工程师,可他完全凭着一身的功夫一步步登上正局级的位置。她妈妈又是高级工程师,陈夕家里,算得上高级干部家庭。宋光明真的是捡到了一个“宝”,并且,“三哥”还没有任何条件,唯一不是条件的条件就是希望他的女儿能够幸福。这算条件吗?那个年代,哪个父母不是这样期望的。不论贫穷贵贱,为人父母都是这样期盼的。宋光明的爹要求更低:只要生活的好就行。言外之意就是宋光明在外面天天开心了,不让父母牵挂,那才算长大。陈夕陪宋光明回家探亲很高兴,返回时宋光明的爹还亲自送陈夕十斤芝麻,十斤花生,五斤小米粒,五斤燕麦粒。邀请陈夕爹妈有空来家里走走。家里条件越来越好了,住宿和卫生条件都会改善。陈夕的感觉是比刚到大元时的条件好多了,并不是别人说的那么落后,唯一不好的就是道路上遇到下雨天气,泥巴翻天不好走路。陈夕高兴地把消息告诉了爸妈,“三哥”和伍阿姨都很开心,答应有机会一定登门拜访,还请宋光明转告她们。宋光明听后受宠若惊。若哪一天真的陈夕爸妈能够到惠阳老家看自己的爹妈,在家乡人面前,那该是给自己多大的面子啊。宋光明浑身血液沸腾,真的不敢再想了。宋光明询问大元最近生产进度如何,“三哥”说:“预报说,大元流域由于受到台风‘彩虹’的影响可能有一次大的降水发生。”

还特别强调,回来的正好,可以发挥自己的预测预报能力,把这次洪水成功地度过去,免得大元再遭受重大经济损失。力争用这次优化调度提升大元全体施工人员的自信心。宋光明听了就兴奋,这回又有新任务了,心想,把自己的女儿都交给自己带回老家给爹妈看了,简直是对自己的莫大信任,就凭这也得露一手,让未来岳父“三哥”满意一回。台风雨历来对大元都是鞭长莫及,很少能够光顾到大元流域,这是一般的规律,也是从水文长系列资料中无从查询到的历史记录,而恰巧今年就让大元给遇上了。大元由于客观原因,工程被迫停滞了一段时间,在新的领导班子成立后,“三哥”带领着人们逐步走向了正常的渠道,各项生产指标都明显好转,新的生产气象均在恢复中。首先鼓舞人斗志的是西水河大桥的合拢,这座曾经经历两次坍塌,用18位烈士生命和无数人的汗水换来的生命桥,胜利合拢通车了,从此改变了大元人十多年用船舶运送生活物资的历史。通车那天,“三哥”特意在桥头让人用200挂鞭炮,组成18个方队的长龙,分成两组,分别在桥头燃放,为的是让为大元工程建设献出生命的18位烈士们灵魂安息。庆典中,“三哥”率领全体人员为大桥鞠躬,集体默哀一分钟,气势恢宏,场面壮烈,感动了所有参加庆典的人,不少围观者都流下了眼泪。都感觉着大元太有情感了,为它流血流汗都很值得,甚至牺牲了性命也深感光荣自豪,因为满目青山作证,奔流不息的西水河作证:大元记得他们,大元的人们记得他们,他们可以安息了!宋光明也是庆典中的一员,他同大多数人一样。满怀革命情怀,充满希望地望着升高中的大元大坝,尽管它的上半身都尚存残缺,但那都会在不久的将来像大桥一样胜利合拢,巍峨而骄傲地展示给世人,但是眼下那残缺的身躯如何抵挡住洪水猛兽的撕咬和蹂躏呢?特别是无聊台风雨的百般调戏和恐吓!宋光明人在会场,心却早已跑到了那个随时收集流域信息,掌握有第一手水文气象资料的水情室。宋光明悄悄离开了庆典会场,独自向水情室走去。天上翻滚的云彩露出恶煞的面孔仿佛在向宋光明示威,以势不可挡的傲慢在向宋光明挑战。宋光明看了心里多少还是胆怯,但是他却不怕。他不再慢慢行走,撂开双腿像运动员那样干脆跑了起来。西水河惊讶了,热衷于庆典欢呼雀跃的大元却还有没被胜利冲昏头脑的人;大元开始雄起了,再大的自然灾害只要有冷静大胆的人提前预测和计划,一定会远离灾患,化险为夷。水情室里,两个值班人员坚守岗位,正在收听收音机里的天气预报,并不停地手抄记录。天气预报是专业部门发出的,下午四点整连续播报两次。值班员关掉收音机后,才忽然发现自己的身后站着一个面带微笑,且年轻帅气的小伙子。他们对宋光明早有耳闻,但却是不曾见到过。两个人同时抄写,然后再对照纠正,生怕错过那怕是一丁点的错误。据值班员介绍,这些措施都是去年那次“桃花汛”后水情室主任定下的制度,并且领导还专门为水情室配备了最好最新的通讯设备:收音机和超短波无线电台。宋光明看看收音机,又看看无线电台。值班员告诉宋光明,收音机只按时接受天气预报,别的功能都不准许使用;无线电台也是一样,专门供水情紧急时的对外水情联系,定时收集流域内水情站发出的雨水情信息,主要是节约信息收集和径流预测时间。宋光明知道这些东西自己并不陌生,在大学时都知道了,是以前仅运用于军事的一款先进的通讯工具,是超短波的单边带无线电台,和大多电影里见到过的一模一样,可以背着行军,也可以固定在室内,水情室的无线电台就是如此。虽说功率只有15瓦,但是上百公里的距离内可以直线联络,而不再需要通过邮电局发明码电报再转了,节省了大量时间,为制定防洪方案和进行洪水预报节约了宝贵的时间。宋光明在水情室内转了一圈,见王连升主任不在,一问才知道他参加大桥庆典会议了。宋光明仔细地翻阅着电话机旁边的水情日志,及他们收到的流域内的水位控制站及自设雨量站的雨水情信息,分析着刚才值班员收到的天气形势预测。两个值班员看着宋光明不拘言笑的认真态度和他查阅资料的专业程度,已经猜出来来者绝非等闲之辈。不懂专业的人是不会翻阅那些枯燥的水文记录本和调度日志,特别是有些人碰到了密密麻麻的水文数据和符号就早已头晕眼花了,眼前的这位年轻人却是察看仔细,翻越认真,其专心程度早已颠覆了他们心中那位“水龙王”的印象。因为,“桃花汛”之后,几乎全工地的人都知道调度室内有一个神秘人物,预测流域来水和计算调度水平远在自己的主任之上,比想象中的“水龙王”要厉害多了。水情室的主任是凭着几十年的经验和计算得出的结论,可是那个神秘人物没有大元流域水情信息也可以做出精准的预测并且调度得精准异常,后来还验证了他的计算误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为当时指挥长的果断决策和大元工地的防汛度汛,减少工程损失立下了汗马功劳。据说,那个消息起先是绝对封闭的,还是第一副指挥长亲自封口不准对外宣传,后来预测及调度的计算手稿被无意间泄露出去,才换来管理层的一片唏嘘和赞许声。不过这些,宋光明多少知道一点,只是按照符副指挥长的要求,不许透漏细节的只言片语才作罢。然而,不胫而走的消息却让大元的管理层里大惊失色,原来关键时刻符副指挥长的手心里攥着一张王牌,这张王牌符副指挥长就是秘而不宣,直到他得病离开大元工地,宋光明也调离调度室后才逐渐地被解密!因为宋光明的到来,把两个水情值班员吓得失了魂似的,异常紧张,有一个忍不住和另一个商量一下后,就跑去叫她们的主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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