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
“哈哈，好，好。”
陈犇局长望着老伴不由自主地笑起来，笑过后小声交待道：“明天刚好张处长到沅中市开会，可能有几天的，你搭便车先到夕儿的学校看看夕儿，然后再到大元看看宋光明。都是咱的孩子你要操心啊。”
老伍笑笑说，“好，都是我的，那不也是你亲自相中的！”
司机把老伍送到学校，夕儿见到了妈妈，高兴得一蹦多高扑到妈妈身上，差点把妈妈扑倒在地。吓得司机急忙伸手相救，笑着说：“母女相见格外亲些，别把阿姨摔倒喽。”
“妈，看看我的宿舍吧。”
“好。”
老伍看着夕儿的床铺上干干净净，整整齐齐，除了枕头和被子，床边儿还特意铺了一条浴巾，陈夕说是怕别人坐赃了床单。再看看其他女孩子的床铺，有的连被子都没有叠，乳罩和内衣都是随意放置，心里佩服自己的女儿习惯改了，变得干净整洁懂事儿了。看看房里没人，悄悄塞给陈夕一卷钱，陈夕二话没说数都不数装进了自己的口袋。笑嘻嘻地亲了一下妈妈的脸颊，妈妈一阵的喜悦。妈妈告诉陈夕“这儿不易久留，还有事儿哪。”
陈夕得知妈妈要去大元，还有车送，就娇滴滴地说：“妈，带我去吧，我也想宋光明了，他上次写信说想我了，要来看我被我拒绝了，可是后来后悔呀，其实我也想他了。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好想的，真的？”
“真的，不是骗我的吧？”
“妈，现在我大了，以后再不骗你了。”
“那就走。”
陈夕拿了一个小包，包里塞进了杂志和报纸，跟着妈妈当天下午赶到了大元。几个月不见，大元长高了，长胖了，就像怀孕的妇人等待着分娩的那一刻。陈夕看到了它的美丽，看到了它的魅力，心中充满着无限的期待。车子在大元电厂的办公楼前停下，陈夕先下车，她妈要下车时却被陈夕挡住不让他下车。“妈，我去看宋光明，你就回家休息吧，啊。”
“妈妈是专门——，算了，你去吧。我到你郑叔叔那去下。”
“好嘞！”
陈夕到接待室一打听，才知道宋光明就在楼上，打个电话就下来了，陈夕说：“好，就说夕儿来了。”
电话通了，陈夕立即抢过话筒，静静地等着那头说话。“喂，哪位——，喂——。”
“我是夕儿。哈哈哈。”
夕儿的动作把值班员都吓了一跳。心想这哪儿来的愣头青女子，这么冲呀！宋光明几乎是跑下楼的，见到站在走廊里的陈夕，真是一副美丽的雕塑，他跑上去拥抱，抱着陈夕原地打转，还热烈地亲吻，不料被刚走过的一个人见到，“唉，这是办公楼，小心走光喽。”
宋光明和陈夕低下头，手拉手飞快跑出了办公楼。他俩在办公楼前的场地疯跑，却被另一栋办公楼里坐在窗前喝茶聊天的老伍和郑刚看得一清二楚。“快看，咱夕儿。”
老伍看着他俩幸福的样子，真是说不出的激动。“这边条件好些，晚上我安排个饭吧，为你母女俩接风，还有宋光明。”
“好，听你的。老陈叫我来看看宋光明，怕他走偏了。”
“不会的，我和老黄都关心着那，放心吧。只是前一向在他所管辖的生产现场死了个人，他受了点牵连，多少有点委屈，工作换了个地方。不过，迟早会调回来的，别太担心。”
“这个我都听说了，纯粹是某些人的瞎胡闹，借机打击报复。”
郑刚看看老伍，叹气地说：“宋光明的有篇文章刊登了，反响不小，不知道你们看了吗？”
老伍对视着郑刚，“看了，老陈对此很担心，就是怕他走偏。要使夕儿今后幸福，就要把宋光明培养好。”
郑刚愤恨地说：“死者的父亲是城关镇的镇长，利用关系压大元接受不平等要求，只好象征性地处理一些人，宋光明是负责人跑不脱，只好背黑锅。为此，老黄气得咬牙切齿，不过，现在好了，指挥部把相关的闲杂部门清理了一遍，换了一些人，中元县现在是伸不进手了。下边据说还会有动作，老黄准备把所有妨碍安全生产的地方职能部门逐渐地撵走，还大元一片净土。”
老伍深情地说：“老郑，现在不兴以前整人的那套了，不要中了某些人的口舌之害，要多动用脑子，变换思路，出奇制胜。”
“是呀，经历了几十年的运动了，不会再走老路了，再说还能干多久，以后都是孩子们的天下，咱要把他们教育好，这是正事儿。”
“老郑啊，你不能总是这样吧？让我看着很难受。”
“看看，不说了，一说多了，你就又来了，烦不烦！”
老伍斜视着郑刚，郑刚则把脸扭到了一边，看着窗外的天空。“又有什么心事儿？”
“有啊。”
“什么事儿？”
“有人问我‘为什么你们都对夕儿那么好，宠她爱她’，你说，换了你该怎么回答？”
“你怎么回答的？”
“我没有回答，好像还伤到他的自尊了。”
“谁？是宋光明？”
“嗯。”
老伍叹了口气说：“还是不说吧，能不说就不要说。”
郑刚也叹了口气说：“我也是和你一样的想法。喜欢孩子是正常的，何况咱们都是同学。他也绝对不会乱猜想到哪里，不怕的。再说，我看宋光明是一时好奇才提起的，我不说，他都知道我的态度了。”
“知道吧，老陈也同意把夕儿放你这里了，你怎么看。”
“我尊重孩子们的选择，不干涉太多，假如我们什么都不能给，最起码给点自由和爱吧，也显得我们打赌和博爱呗。”
郑刚说完不由自主地哽咽起来，脖子上的喉结不停地上下窜动，看得老伍也情不自禁地落下了泪。老伍过来安慰郑刚说：“不是说好的吗？不许这样！”
“看着夕儿幸福的样子，我都会止不住感动。”
“老陈说了：只要夕儿幸福。宋光明这孩子不错，夕儿听他的，我们要把宋光明培养好，决不能让他走偏，知道吧。今后能给女儿幸福的不是我们，而是他。”
“我明白。”
郑刚点点头。“老郑，你还是续个弦吧，不能老这样。”
“你个老‘巫婆’呀，我烦你提这个，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