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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心里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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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镇上,吃完了稀饭,馒头,油条,天气才开始放亮。陈夕问宋光明:“你都看了,预算出来是多少?”

宋光明说:“大概在五百二十万左右,即便再抛出一点,也不会超过五百五十万。”

陈夕大吼一声:“怎么会这样呢?”

田方琪问:“夕儿,你是嫌少了,还是嫌多了?”

田荣说:“你是想奖励我们四个的吧?”

田方琪突然反应了过来,大声“哎哟”道:“夕儿,你不会是想说红星电厂卖得太少了吧?”

宋光明从凳子上站起来,看看四周没有人,他谨慎地说:“到车上再说吧,公众场合大喊大叫的不好看。”

四人兴奋地上车,宋光明说:“本来计划是一千万的,但是这么一精确计算后,确实没有那么多。按照机组的设计寿命,它们自身的价值早已折旧完了,也就是说,等于咱们白白买了几百吨的金属,关键是这些金属还有使用价值,不仅省却了它本身的价值,特别是它还能给我们继续创造价值!”

陈夕说:“听明白了,我们省了几百万的金属回收费,这个可是值得特别庆贺。”

宋光明说:“但是,我计算了一下,我们投入的机组检修费用有两百万,大坝的维修补漏费用少说也得两百万,这个回家后和爸爸商量,他做个工程预算。还有就是,趁大坝维修之际,我们把坝面上原有的设备功能尽量恢复,同时对大坝两头实行人性化交通管制,对上下大坝的通道及坝面围栏进行封闭性改造,增加安全感。”

陈夕问:“那厂房里的照明,墙壁装修,交通部位的亮化,从家属区到生产区域的亮化都需要改进。这个费用,也要列入工程预算中,累计差不多在一千万左右吧?”

宋光明给他们分析着结果,他也同意向发的深思熟虑,尽管他嘴上没说,但是他也心里清楚为啥不能说。田方琪说:“那是为什么呢?”

陈夕说:“说是固定资产,说白了都是些废品,卖给我们就把设备的不安全状态及大坝的生产上的不安全因素转移给了我们,相当于把一颗定时炸弹绑在我们的腰上,还不等于超级谋杀啊,一旦出事,你们说,能摆脱干系吗?他们也在算这笔经济帐,算这笔安全帐,算这笔责任账,企图尽快哄着我们把它买走,而不是留在这儿,等着它爆炸,大家都死。这是他们的‘金蝉脱壳’之计,宋光明不过是将计就计而已,没有什么便宜不便宜之说。因为,我们买了它,必须追加投资进行补救,看着是卖给我们一个很大的人情,其实红星电厂的每一个人心知肚明,心里揣着明白表面装出憨厚老实,私下里还不知道多高兴,就差骂我们神经病,躲在一边看我们的笑话了。搞好了皆大欢喜,搞不好他们立马走人,摆脱责任。你们说我分析得有没道理?”

田荣听了大加赞赏,竖起大拇指叫大家看,说:“夕儿,你怎么理解得这么透彻呀,简直快赶上光明了。”

宋光明嘿嘿地笑了起来,说:“夕儿确实眼光犀利,句句切中要害,分析得严丝合缝,有条理还合乎逻辑。但是,我判断,向发他不会跑,所有坚持留下来的人不会跑,向发说他会给我留十几个到二十人,保证机组继续发电。生产安全,环境保护,后勤保障他已经做好了预案,保证改制期间不节外生枝。”

陈夕说:“向发这个人还是蛮讲感情的,和他爹有点像,重情重义,稳重可靠。不过,他把希望压在了咱们身上,认为咱们能够搞得好,这个信心来源于宋光明和王聪的信赖关系,他认为宋光明一定听从王聪的建议,坚定地认为,这个大坝没有问题,机组上的事情和大坝本身相比,那还是小问题。”

田方琪说:“放心吧,一定会有人在预留的两个月发电量上做文章,并建议追加在买家头上,分发给大家。”

陈夕说:“哦,这个没什么,他们要就给,让他们自己去结,结回来发给上班的人员。与其他人没有任何的关系,吵到最后一分钱也得不到。给了他们好,还不识抬举的话,就釜底抽薪,把搬迁费砍一半。哪个人调皮,就全部取消他的搬迁费。”

宋光明说:“这俩月是枯水期,每天一台机组都吃不饱,两个月也不过几万块,我们砍一半搬迁费,每个人都会骂那些提意见的人。”

田方琪说:“那就这么解决吧,要是吵起来,让于洋这么回复他们。”

陈夕兴奋地说:“我算了一下,汛期六个月带百分之八十的负荷,每天就是一百九十万度电,六个月就是三千四百万度电,人工工资大幅度减少,其他开支也减少,一年多就回来了。另外,我们还可以争取电价上打破原来的老体制下的价格体系,不再接受原来的价格,那太低了,要求沅中市政府按照新电厂新电价的要求,予以重新定价。”

谈到这儿,宋光明沉默了,他也在想着如何突破价格限制,把红星电厂的电直接送入电网,不走农电的路子,然后再申请新的上网价格,既要求省电力局出面,也要沅中市积极行动,双方一致努力,争取政策上的有力支持,在红星电厂这块建一个大型室内变电站,直接上网。然后,再力求推动电网线路改造,减少线损,提高效益。田方琪说:“光明,我看夕儿说得很对,她的想法要引起重视,事不宜迟,赶紧把思路和想法给郑刚说说,也要适当时候给郑铁反映一下咱们的诉求,双方形成合力,问题就解决得快些。”

田荣问:“双方能协调好吗?电力局肯定希望电价低点,他们卖了就赚得多些;对地方而言价格高了,税收就高,没有增加老百姓的任何负担,那肯定是地方上最得实惠,我看省电力局阻力还大些,你们信不信?”

陈夕说:“当然了。地方上提出来要求,电力系统内也有这方面的呼吁,那么就可以尝试一下,也未尝不可。尤其是现在不是提倡发展地方经济吗,并且用电形势越来越紧张,干吗不做做文章。虽说咱不是新电厂,但是改制了,就相当于是重新建了个电厂,政策上就不能用老黄历了。”

田方琪说:“突破政策框架是不可能的,但是可以争取政策上的优惠,鼓励个人企业发展水电,也是对现行制度的有益补充吗?”

“哎呀”陈夕大呼一声,把他们吓了一跳,说:“这不是电视上中央领导常说的话吗?你在哪儿学到的?”

田方琪说:“公司订的的报纸呗,那上边说得清清楚楚的,我感觉着,咱们的情况刚好符合当下的政策,夕儿脑瓜子灵泛,回去好好读读,然后给郑铁反应情况,请他出面帮忙。”

宋光明说:“干爹说得对,我给郑厂长说,你给郑叔叔说,目的就是,新厂要求新的价格,让沅中市物价局给批文。电业局就按照新的价格给我们结算,至于上网线路改造,我们也可以和沅中市电业局合作完成,万不得已,就把这个现象作为一篇投石问路的论文引起社会讨论,给电力局施压。”

田方琪说:“什么意思?那不是给郑刚添麻烦吗?”

宋光明说:“我是说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咱们以牺牲点小利益换取直接上网,电费让沅中市电业局结算划账,不再走地方乡镇供电所结算。今后光明公司不再与地方发生直接联系,我们就单纯多了。既好管,又多效,反正合理的国税地税直接上交沅中市税务局。省电力局也不是郑厂长一人说了算,在他无能为力时,我的这招一定更厉害。”

陈夕笑道:“好哇,你来起草,我来修改,刚好我晋升高级职称需要一篇论文,你好久也没发挥‘特长’了,不妨就试试看?”

宋光明回答道:“好的,我也要先学习一下时事政治,吃透中心思想,联系实际,呼吁社会打破不合理的政策堡垒,建立一条适合新形势下经济发展的价格体系,更好地促进地方经济发展。”

陈夕说:“除了呼吁和建议外,还有挖掘增效的技术措施吗?”

宋光明说:“有。过两年,如果有低水头高效率的新机组,还可以考虑增加机组容量,更换新机组。”

宋光明怕没有说清楚,又补充道:“工程局的安装处有专家,对机组性能及安装很熟悉,到时候请他们过来考察,帮助诊断,出谋划策。如果,同样的水头下有更好的机组,何尝不更换呢?”

陈夕问:“凭啥这样说?”

宋光明说:“王聪现在是中科院院士,他在离开大元时对我说过,原来设计电站都是考虑偏于安全,也就是说浪费了一点水资源效益,换取设计上的绝对安全,那么这个电站是否也存在这个问题呢?我判断一定也是如此。那么增容也是有想象空间的,增容究竟合算不合算,那要算算水帐,也要算算经济账,划算了才能搞。”

陈夕笑道:“看着你勇猛无比地转了一圈突然又转回来了,我总结,你就是胆子小!”

田方琪说:“不是胆子小,他是稳当。这样避免出差错,乱投资。”

宋光明笑道:“要是增容了,投进去一大笔钱,几年都还不清贷款,何苦呢?”

陈夕说:“还不清,那不是有电站抵押的吗?你怕啥呀?”

宋光明侧身愣愣地望着她,心想:“这老婆野性十足,放开了,我还能管住她吗?”

感到一阵冷飕飕的风从心里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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