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轻笑一声:“放心吧,这人不过是个跳梁小丑。我懒得理会。”
“你也没必要为了这个人大动干戈。”
方饴杀气收敛,脸上重新恢复原本的笑语盈盈:“没事就好。要是他敢对你动什么坏心思,我不介意教他好好做人。”
林凡摇头:“要说坏心思,他搞不好现在还真在跟魏奎岩一起谋划了。”
“魏奎岩?”
方饴诧异问道,“这两个人怎么会搞到一块去了?”
林凡随口解释道:“说来也巧,那天我找到魏奎岩,想从他那里收点智商税,就告诉他得了不治之症。”
“我说帮他针灸,他嫌我收费太贵,就打听着找到陈锦江的诊所。”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该是已经接上头了。”
“毕竟我之前也在陈锦江那里也收了点学费……”“哈哈哈”方饴被林凡一番话逗得前仰后合,身形颤动间,薄薄的居家服也跟着来回晃。“你可真够坏的!”
方饴似笑非笑地看着林凡,“那你打算怎么应付他们?”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林凡无所谓地回答,“现在手头的事太多,我暂时抽不出时间来收拾他们。”
“先让他们计划着,等忍不住出手了,我再回报也是一样。”
方饴不满意林凡的“消极怠工”。她摇头说道:“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我还是先让人打听探探他们的底,再决定要不要先对他们下手。”
所谓关心则乱。虽然方饴也知道,魏奎岩之流不会对林凡造成什么威胁。但只要有一丝危险的可能,她也绝对不会就这么忽视。见她说得坚决,林凡也只好点头同意。方饴脸上重新浮现笑容:“你刚才说,这位神医儿子的死跟你有关?”
林凡点头,把当初陈明的身份和醉酒驾驶酿成车祸,最后落得身死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方饴脸上重新出现杀意。“身为医生,治病救人本来就是天职。这王八蛋不但看不起人,还公然索贿威胁。”
“这种人千刀万剐都是轻的!这么痛快就让他死,真的是便宜他了。”
林凡轻笑一声,没有回应。若不是这件事,林凡便不会被带到警局,也就不会恰好碰到方饴遭遇的事故。油罐车会失火,甚至产生爆炸。方饴很有可能会因此香消玉殒,她与林凡,自然也不会有今天的交谊。冥冥之中有天意,有些事是怎么说都说不清的。方饴依旧愤愤不平:“有这样的儿子,那个当爹的也绝对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不行!咱们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林凡笑着问道:“那你打算做什么?”
方饴眨了眨眼:“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林凡从沙发上站起来,嘱咐说道:“陈锦江那边随你吧。不过要注意不要涉及到魏奎岩。”
“魏奎岩身边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有官方的,也有旁人。咱们冒然过去,恐怕会引起有些人的注意。”
“放心,我会让人小心的。”
方饴说着伸了个懒腰。林凡目光挪到一边,淡淡说道:“天色不早了,快去休息吧。”
方饴媚眼如丝:“那咱们一起睡?”
林凡心头一跳。旋即想起方饴现在还远在南都市。这种视频电话造成的时空错位感,让林凡心里一阵别扭。他无奈说道:“没别的事就挂了吧。”
方饴白他一眼,嘴里嘀咕:“臭弟弟,大直男!”
林凡苦笑,直接挂断。每次与方饴见面,尤其是单独相处的时候,对林凡来说都是巨大的考验。按理说,方饴自始至终都热情如火,而他与苏云浅离婚在即。即便是做点什么,也算不得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只是林凡始终过不了心中的那道坎。生而为人,总是要有些底线的。不管苏家待他如何,至少名义上,他还是苏家的女婿。一本结婚证,对当代的绝大多数年轻人来说,可能还不如一张百元大钞来得值钱。但在林凡心里,一纸婚约,重若千钧。好在经过今天的波折,苏云浅已经正式答应离婚,还自觉地承担起说服工作。只要能过了苏开山那一关,离婚就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至于孟红梅,这个蠢女人,林凡从头到尾都没有放在心上。营营犬吠,何必入耳。凌晨三点,原本沉睡的林凡猛地惊醒。自获得生死玦以来,林凡的身体早已经过无数次生机的淬炼。即便是几日几夜不眠不休,也不会有丝毫疲惫之感。按时睡觉,对林凡来说更多的是一种习惯。一般来说,林凡睡觉的时候会直接进入深度睡眠,连做梦的机会都没有。至于做噩梦,几乎是无稽之谈。可就在刚才,他做噩梦了。虽然梦境中的情节混乱不堪,但那恐怖的情绪,让林凡在清醒后的好一会儿都没有回过神来。问题还是出在那个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的中年妇女身上。人们对未知,总是有种天然的恐惧。这点林凡也不能免俗。那名妇女的出现,几乎颠覆了林凡对武道的认知。即便是包罗万象的生死玦中,都没有相关的记载。林凡虽然表面没有太多担忧,但在他的潜意识里,已经把这人当成了生死大敌。虽然那女人对林凡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敌意。但她的举动,无疑是在谋划一件什么大事。难道真如徐鹏飞说的那样——他们打算破阵?对于升龙阵的功效,林凡知道的不少。比如能提升龙气的层次,能减少龙气的逸散,同时还能保护龙气不被破坏。徐家庄的龙气经历百余年,还能有如今的气势,升龙阵功不可没。可破阵又有什么好处?龙气无形无质,根本不可能被装进某种容器里。破坏了升龙阵,非但没有一点好处,反而会加速龙气的消耗。这对个人、对某些组织、对中海,甚至对华夏都是有百害而无一利。难道那女人不是华夏人?!林凡心中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