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宥诚看了眼李二知，女人果然流露出担忧的神情。“其实本来也没什么，但是她态度特别不好，完全不配合。”

张琪吐槽，“业务能力强我也就闭嘴了，偏偏人菜瘾大，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伺候她。”

“行。”

顾宥诚答应下来，“我找机会帮你说。”

“于露露，这么难搞吗？”

李二知慢悠悠地问，张琪点头。“何止难搞，嗐，一言难尽。”

她不愿意多说，也算是出卖别人隐私。李二知识相地不再问，顾宥诚伸手摸了摸自己女人的头发。一顿饭吃完，顾宥诚让张琪先回去了。张琪客客气气地跟李二知说了结账周期什么的，李二知很好说话，说不着急。“然后下一个拍摄，我们再和您约。”

张琪说，“其实我们有心想和您签个长约的。”

“啊，也好啊。”

李二知笑，“但我就是写剧本占用的时间太多了，只能赶在我不写剧本的时候，怕耽误您的时间。”

“没关系的。”

张琪点头，“我们签框架协议呗。”

“好！”

李二知点头答应，好歹也是个不错的来钱的路子，不能浪费是真的！等张琪一走，顾宥诚原形毕露。他紧紧贴着李二知，扫了一眼周边，发现人也差不多走光了，不怕丢人地往李二知身上贴。“知知。”

顾宥诚声音软得很，“还没消气，嗯？”

“顾总，你说的是哪件事？”

李二知别过脸不看他，“我印象里，你最近几天惹我的次数有点多。”

“不就一个王思维吗？”

顾宥诚自己在心里数了数，“还有什么？”

“还有你跟踪我！”

李二知低吼，“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吃饭的！”

“你的工作邮件我看了。”

顾宥诚到时坦诚，“把你惹生气了不理我，我可不是得哄吗？你又难哄，我能怎么办，我只围追堵截死缠烂打，不然我晚上又要独守空房，可怜死了！”

“……你那也算独守空房？”

李二知疑惑，“我们两个在一张床上！”

“但你不让我抱。”

顾宥诚厚脸皮的劲儿上来了，“我怀里没有你，就跟独守空房没区别。你看看我，女人就在旁边，我还不能碰，什么命啊我。”

“你以前没我的时候怎么过来的？哦对，你有别人！”

李二知见缝插针的能力见长，“行，为了让您晚上不寂寞，我给您叫个上门服务行吧？”

“说得什么话！”

男人突然急了，李二知一愣。顾宥诚没怎么跟她发过脾气，能数过来的就那么几回。他严肃，她就怂。跟弹簧一样，互相作用力。女人一愣，顾宥诚知道自己态度不好，又地头解释：“我不是故意凶你，二知，我以前就说过，我不会找别人，你也别有这个心。老子就算死都是死在你身上！”

李二知不看他，看窗外，真不知道是要哭还是要笑。顾宥诚伸手抱她入怀，让女人的背靠着自己胸口，“知知，夫妻没有隔夜仇，我都这么跟你道歉了，你好歹给我点希望行吗？再说跟踪你这事儿……自从你去越南被人劫持过一回，我心里始终不安生。”

更何况黎漫在江城的势力更是根深蒂固，想要整李二知更是易如反掌。只是很多话，他现在不能跟这女人讲。她本来对自己的感情就不坚固，如果知道了，保不齐要说那种“你放我自由”之类的丧气话。他一点也不想这样。“知知。”

顾宥诚下巴搭在她肩窝里，“我保证以后不说伤你心的话了好吗？”

“顾宥诚，其实你一直没明白我纠结的点。”

李二知正了正神色，幽幽叹息一声，“你说话伤我心，根本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的认知不同。”

“我努力向你靠近。”

“怎么努力？”

李二知轻笑一声，“想改变一个人的认知最难，更何况你已经在这么高的位置这么多年，你的想法不是我几句话就能扭转。我说句实话，咱俩不管是内在还是外在，真的并不合适。”

“胡扯！”

男人不乐意，“我说合适，就是合适。”

李二知不想争辩，也不想跟他这么耗着，突然觉得心很累。她扪心自问，顾宥诚确实很好。但也清楚明白，他们两个人之间有一道无形的鸿沟要跨越。王思维事件，只是一个开始而已。“知知。”

顾宥诚不能再卑微，“要不然我对天地日月发誓，或者你要不满意，我拿自己的命发誓行吗？我以后要是再……”“别乱说！”

这男人，嘴上没个把门的！顾宥诚突然笑出声，低头亲她的脸，吻得特别用力。“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李二知不吭声，顾宥诚也不放人，就这么抱着，引得餐厅服务生频频侧目。“我知道你心里有顾虑，”顾宥诚说，“但是没关系，我努力做给你看。”

“你对我，真的只是一见钟情吗？”

李二知突然问了个没头没尾的问题，顾宥诚身子一僵。“也算是，蓄谋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