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次反驳她了,但今天格外火大。怎么什么事都能扯上司妃儿?阮灵有些暴躁,“我看你不是失忆了,是记忆被人篡改了,你那么笃定这些事都是和司妃儿经历的,那你去问她,你的腿是什么时候好的,你看她回答得上来吗?”
“你还知道我的腿……”傅止寒这下有些拿不定主意了。阮灵丢开相框,双手环胸道:“你一直装瘸,目的就是让霍兰心放松警惕,这些除了你的心腹以外,只有我知道。”
傅止寒的后脑忽然开始钝痛。他捂着头,面色逐渐苍白,就连呼吸也开始急促。那股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的感觉又来了。阮灵看他不对劲,立即把人扶到椅子上,询问道:“你哪里不舒服?头疼吗?”
傅止寒嘴硬道:“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你就嘴硬吧!”
阮灵今天出门没带银针,只能给他按摩头部的穴位,缓解阵痛。按摩了七八分钟,傅止寒忽然觉得没有那么痛了。他略显冰凉的掌心覆盖在阮灵的腕部,示意对方停下来,“我没事了,谢谢你。”
掌心的触碰让阮灵更加难受。在她的印象里,傅止寒的手永远都是热的,很少出现无法回温的情况,对方的头疼症状肯定比她眼睛所看到的还要严重。阮灵抓着他的手不放,沉声问道:“你跟我说一下头疼的细节,以及忍受不了疼痛时吃的药是什么?我学过一段时间中医,也许能帮你。”
她的眼神澄澈又真挚,裹挟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坚定情绪。傅止寒本想拒绝,又不忍心辜负对方的好意,于是言简意赅的说了自己的情况。“我下次给你针灸试试,也许会好转。”
阮灵提议道。傅止寒对中西医并不了解,只是因为这话出自阮灵的嘴,所以没有拒绝。反正头疼这么多年没有好转,就死马当活马医吧。茹茹煮好了姜汤,想到二人也淋雨了,上楼敲门让他们喝点。两人在书房聊得都忘了时间。他们下楼,安安正坐在地毯上看电视,桌上的姜茶冒着氤氲的雾气。雨还在下个不停,他们想走也走不了。茹茹提议让二人留下来吃晚饭。“下次吧。”
她今晚不回去,江月白肯定要发疯。他们在傅家待了一下午。瓢泼大雨不知是什么时候停的,推开门,夜静得像一汪死水。阮灵抱着犯困的安安,“别送了,司机就在外面等着,回头见。”
“少夫人,你可要记得回来呀。”
茹茹双眼含泪。一旁的李伯也很是不舍。门口车灯闪烁,阮灵也不再逗留,快步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