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儿轻轻一挥手把掌风弹了回去,尚正杰一个措手不及被击中了前胸,当场吐了一大口血,身形一个摇晃摔倒在地。“妖女尔敢!”
背后一道浑浊的男声传来,伴随着的还有一道正对白灵儿后心的利剑。“大师小心!”
“师傅小心!”
“灵儿小心!”
姚霖等人眼见清徽门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出手偷袭,慌得惊叫出声。殷恬甚至害怕得紧紧闭上了双眼。“灵儿!”
温延没想到自己刚到会场就看到白灵儿被偷袭的一幕,眼看剑就要刺入白灵儿后心,毅然决然的就以身相挡。白灵儿没料到温延会突然闯过来,电光火石之间带着他一个瞬移,移到了墙角,完美的避开了偷袭。温延甚至有些惊魂未定。“别动。”
白灵儿只来得及留下两个字,又匆匆转回了战场。预料中的利剑刺破白灵儿后心的触感没有传来,何东岳定睛一看,场中央哪里还有白灵儿的身影?白灵儿一个闪身退到了何东岳身后,一道灵力弹出,何东岳背心遭受沉重一击,被击飞两米远后,狠狠砸在地上,又是一大口血吐了出来。尚正杰惊恐的望着白灵儿,何东岳刚刚那一剑可谓是出其不意又攻势十足,就是自己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都逃脱不开,更枉论还要反手击打回击,那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可偏偏,白灵儿做到了,还做得异常轻松,可见这个少女的道行远超众人。尚正杰心里开始产生了一丝悔意。多年来,清徽门傲视群雄已经形成了习惯,如今这名少女横空出世,可谓给了清徽门当头一棒。何东岳心里也震惊不已,不知道哪里出来的少女,竟然有如此逆天的修为。今天的事情,怕是不容易轻易了结了。别的不说,背后偷袭,是大忌。何泽安更是目赤欲裂,亲眼见到门内最顶级的两大高手在白灵儿手上都如此不堪一击,悔的更是肠子都青了。这到底是哪家的小祖宗,来清徽门扮猪吃老虎啊啊啊。白灵儿站累了,稍稍挪了挪脚,面无表情的看着尚正杰和何东岳二人,静静等着他们继续出招。谢炫时刻关注白灵儿的言行,见白灵儿站累了,而清徽门那两个老者又一副重伤倒地不起的样子,估摸着,短时间内,不会再有斗法,于是十分狗腿的端来了一把椅子,放在白灵儿身后。白灵儿心下十分满意,对着谢炫点了点头,示意他站到一旁去,免得被战火波及,然后,一屁股坐下了。尚正杰见白灵儿如此嚣张,气急攻心,又是喷了一大口血。白灵儿看了尚正杰一眼,声音不疾不徐,说道:“尚正杰,八十三岁,入门七十年。从洒扫童子做起,一路投机取巧苦心钻营了近二十年才成为外门弟子。后又机缘巧合得了一把霹雳剑,用这把霹雳剑贿赂了清徽门的已故前长老杭浩然,在杭浩然的游说下,使得前掌门收下你当了记名弟子。又一路左右逢源熬死了众位师兄妹,这才得以当上清徽门的掌门。当上掌门前,行事还比较投机取巧。当上掌门后,一改怀柔作风,开始以凌厉手段清理了知道你过往历史的老人,然后给自己立了一个道貌岸然的虚假人设。”
尚正杰见白灵儿只看了自己一眼就把自己的生平准确无误的说了出来,脑海里不由自主的闪过师傅临终前说过的话,“有大能者能算前世今生,能测吉凶祸福,能活死人渡亡者,如果碰到了这种人,一定要交好,绝不可得罪,否则,清徽门危矣。”
尚正杰当时听到后,心里特别的不以为然。只以为是师傅在诓骗他。试想,世间若是真有这样的大能者,那还是人吗,应该叫赛半仙才是。可是如今,白灵儿俏生生端坐眼前,言行与师傅的遗言,相似度太高了。尚正杰肝胆俱裂,心里一阵翻涌,又是一大口血。几大口血喷出,在地上晕成了一滩,尚正杰泡在其中,像个血人。白灵儿嫌弃的撇了撇嘴,堂堂一门之主,气量狭小,道法低微,形象实在太差了。白灵儿又把目光扫向何东岳。这个人更可恶了,头顶的功德值达到了惊人的负8999。“何东岳,六十九岁,是何泽安的爷爷。生平就不说了,凶狠手辣,惯爱背后阴人。又视财如命,经常以游历为借口,实则是外出接私单行凶杀人。迄今为止,手上人命多达三十四条。”
现场一片哗然。想不到堂堂清徽门的两大领军人物,私下里竟然如此不堪。姚霖瞪大了双眼,看了看尚正杰,又看了看何东岳,最后,扭头看了看后面那一大片身着清徽门统一道袍的弟子,眼里的光明明灭灭,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何东岳矢口否认,脱口而出:“你胡说!”
白灵儿懒得废话,一道真心符打过去,何东岳开始哔哔。先是变着花样的辱骂了一通清徽门的抠门,从弟子的工资待遇,到一日三餐,从衣着制服到出行代步工具,吐槽了个遍。后来又开始攻击尚正杰是小人,抠门吝啬,口蜜腹剑,等等等等,变着花样的骂了十多分钟。接着,一刻不停的从清徽门有名望的长老开始,挨个点名辱骂。最后,竟然连刚入门的洒扫童子都没放过。何东岳听着自己嘴里不断冒出的心底话,全程惊恐的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希望借此让自己闭嘴,可惜,毫无效果。一个人,凭实力发挥了足足一个小时。整个清徽门,唯二没遭到言语攻击的,只有何泽安,和他自己。清徽门众人脸上的表情简直不能看。原来,整个宗门上下,在何东岳眼里,竟然如此的一无是处。何东岳稍微休息了会,正准备把炮火对准白灵儿,白灵儿一个灵力弹出,何东岳惊恐的发现自己出不了声了。也不知道该悲伤,还是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