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天签字离开，临走前他给方晴娅一份名单，名单上面都是他交代江江接触的男人。方晴娅简单的翻了一下，上面的名字让她瞠目结舌。她不敢想象曾经一个对待感情那样纯粹的女孩，有一天会因为利益而周游在不同男人身边。记得，是江江回来买房的那次，她和冯天一起招待了她。趁着冯天去上卫生间的时候，见见看着她，莫名其妙的对她说：“真羡慕你，可以一直在阳光下。”

那个时候，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她下意识觉得江江是在打趣儿，阳光一直在照着自己。可能，那个时候，她的话，不光是只有表面那个意思吧。“晴姐，初遇艺术馆的负责人说有时间录笔录了。”

“好，我马上去。”

‘初遇艺术馆’这是江江被害前，负责的最后一个展览。这次展览上，江江不光带来了国外现在炙手可热的艺术家大卫．李的最新作品——《迷》，还带来了一些小众画家例如卫笙。初遇艺术馆的负责人，姓陈，叫陈晨，是以为三十岁上下的事业女性。方晴娅一进到艺术馆，就看到她站在一幅画前，跟馆内的工作人员交待着什么。方晴娅表明来意，陈晨为江江突然离世而感到惋惜，并跟方晴娅讲述了她和江江的日常往来情况。陈晨和江江是在一次朋友聚会上认识的，那时陈晨的艺术馆刚开业，生意一直都不好，当然她开这个艺术馆自然也不是为了挣钱的。只是她能接触的艺术家实在是有限，所以在聚会上，当她得知江江是画家经济时，她便下定决心一定要交下江江这个朋友。而这也如她所愿，一来二去两人很快就成为了朋友。江江也没有辜负她的期望，而是给她带来了大量的财富，虽然她前期投入了也不少，但这和后期的回报相比，显然她是赚了的。“我真的想不明白，像江江这么好的人，为什么会……哎，你都不知道，警察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我的耳朵，我反复确认了很久，才接受了这个现实。”

“那江江被害当晚，你在哪里？做什么？”

“我去参加了一个舞会，舞会大概十一点多才散场，之后我就坐车回家，因为前一阵子弄这个展，特别忙。加上那天晚上，我喝了点酒，这几天就一直在家偷懒，没有上班。我也是今早来公司才知道的这件事情，就马上联系你们警方了。”

“那你知道江江有和什么人结过怨吗？”

“这个……”陈晨想了想，摇了摇头，“我还真的不怎么清楚，因为我们日常就是在聊工作，其他的她很少会跟我提起，再一个，她来我这边也是跟我的员工打交道，大家都是和和气气的。如果说，发火的话，她还真有一次，我们在布展，她接到一个电话就出去了，我透过玻璃，看见她很生气，好像在跟电话那边的人吵架。”

“那你有听到他们的吵架内容吗？”

“这个真没有，当时她在门外，我在这里，这距离别说还隔着一个门，就算是不隔门，我也听不见。”

“那你知道是谁给她打来的电话吗？”

陈晨再次摇了摇头，“她回来的时候，我有问过她，可是她没有说，可能是男朋友吧。”

“她有男朋友？”

方晴娅下意识的疑惑“虽然他们两个没有承认，但能看得出来，他们两个在一起了。”

方晴娅本以为陈晨口中的人会是鸣楠，却没想到她却说出了另一个人的名字——卫笙。“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啊！有，在我手机里。”

方晴娅拿到了卫笙的联系方式后，出门正好碰到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陈晨热情的同这个男人打着招呼。方晴娅认出，这个人就是大卫．李，是江江手下的画家。“大卫先生？”

方晴娅叫住了他陈晨本来拉着大卫往办公室的放向走，听到方晴娅呼喊声，他们停住了脚步。方晴娅走了过来，朝大卫露了一下身份证件，接着说道：“你好，有空做个笔录吗？”

没等大卫回答，陈晨却像母鸡护小鸡一般，拦在了大卫的身前。“方警官，大卫和这件事没有一点有关系，请你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此刻的陈晨，与刚才配合调查时的样子，完全是判若两人，如果不是方晴娅和陈晨一直待在一起，她简直要怀疑，是不是中途换了人了。“陈女士，我只是在例行公示。”

“配合警方调查，是公民的义务，这个我懂。这是大卫是外国人，况且，他和这件事真的没有关系。”

“外国人，在我们国家犯了罪也要接受审判，而且我只是有事要问大卫先生几句，你为什么这么激动？”

“我……”这是方晴娅转头用着一口流利的外语，同大卫讲了希望他可以接受询问。大卫对此并不反感，毅然答应。听到大卫答应了方晴娅的要求，陈晨瞬间便泄了气。方晴娅将大卫带到展馆一侧的休息区，他们在那里问话。根据大卫所说他和江江在国外认识，之前他们两个是男女朋友关系，后来因为性格不合分手。虽然江江在感情上独裁了一点，但不得不说，她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经纪人，他把自己的合影签到她的工作室下面，这让他很省心。说起江江，大卫丝毫不掩饰对她的赞美。“她是个对待工作很认真的人，这么优秀的人，居然这么早就离开了这个世上，我希望她可以上天堂，愿主保佑她。”

“会的”“那请问一下，案发当晚，你在哪里做了什么？”

“我去参加了一个酒会，对了，是跟晨一起的。我们都喝醉了，之后我就住在她家里，昨天我才回的酒店。”

说起那晚的经历，大卫原本悲伤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看样子他似乎很回味那晚的。这么说，那天晚上陈晨是和大卫在一起，但为什么她刚刚不说呢？明明她有时间证人。还有，得知自己要找大卫问话的时候，陈晨很担心，一直在阻拦，她为什么要阻拦，是怕和大卫那晚的事，被她自己知道的？但是男欢女儿是一件事很正常的事，她为什么要害怕让自己知道呢。方晴娅疑惑的走出艺术馆不就，陈晨便追了出来。“方警官，方警官。”

方晴娅回头，正瞧见陈晨快步朝自己跑来。方晴娅扶住正喘着粗气的陈晨，问道：“陈女士，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有……有……”“慢慢说”陈晨平复好呼吸，她超方晴娅说道：“大卫是不是把他和我在一起的事，告诉你了。”

方晴娅漠然的点了点头接着陈晨语气恳切的说道：“那你可不可以帮我保密，我不想我和大卫的事，被其他人知道。”

见方晴娅没有表态，陈晨直接握住了方晴娅的肩膀，“求你了，方警官。”

“如果你们和案子没有关系，你们的口供将不会公开，不会被其他人知道的。”

方晴娅的话，并没有让陈晨安下心来。陈晨依旧不依不饶，不管方晴娅怎么说，她一定要让方晴娅答应。方晴娅有些无奈，“陈女士，我已经说了，如果你们和案子没有关系，口供将不会公开，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如果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那我已经回答你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就在方晴娅转身要离开之际，陈晨在她身后小声的念叨着：“绝对不可以公开，绝对不可以，我有、我有老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