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响应的是六奶奶家的平安,听到同伴的嘶吼声,它玩命地狂吠起来,把六奶奶一家惊醒。朱泉夫妻听到狗狗此起彼落的狗叫声,对狗十分熟悉的夫妻俩蓦然意识到,长念那边出事了!!这样的叫声,分明是狗狗在撕咬猎物时发出的声音。“娘,看着杏儿!!”
朱泉匆忙交待一声,套上鞋子,夫妻俩披头散发拎起屋角的大刀就着月色往长念这边冲。与六奶奶一家几乎同时惊醒的,是铁大山,山里的经验告诉他们,出事了!翻跃而起,顾不上鞋子,拿起屋角边的扁担,开门往外冲。“哪来的贼人?!”
朱泉跑得快,他第一个提着大刀奔到长念这边,一进院子就看见一个人影跌跌撞撞迎着自己跑来,情急之下,他大喝一声,挥刀向前。“别杀我,别杀我……”那人吓得连连跪下去,直哭着喊着求饶。“人渣!!”
朱泉举刀的手把刀刃转个方向,用厚重的刀背打向那个人的后背,当场就幽幽倒地。“打死你!!打死你!!”
秀洪跑得慢些,她匆忙间拿一根手腕粗的酸菜棍,奔进来,直冲狗狗正撕咬中的人影,使劲地打下去。慢一些的铁大山、铁小山兄弟俩跑上来,抡起扁担就冲着人影打下去。偷儿,人人得而诛之,打死都不为过。“别打了,铁大山,是我!哎哟……痛痛……畜牲,放开……”其中有个人扛不住,连连求饶。“谁?”
铁大山迟疑停下来。“程三郎,咝……快拉开这二头畜牲……”“你才是畜牲!!”
秀洪扬手就是一根酸菜狠狠往对方的脑袋敲打下去!最后一人成功倒地。所有人不是被狗咬晕死过去,就是被朱叔夫妻、铁大山兄弟乱棍中打晕,二只狗狗见自己的主子出来,飞扑过去。“长念没事吧?”
四人在昏暗中迎上长念,担忧地问。“没事,七尾凤它们警惕,我在屋里放冷箭,没近身。”
长念上前点一下晕死在地上的人影,五个,没错。“麻烦朱叔你们先把他们绑起来,我回去看看银树他们。”
长念提心屋里的银树,匆忙返回,轻轻地敲门,“银树,安全了,开门。”
“啊……”随着她的话音刚落下,屋里传出银枝、银雪的哭声,哇哇大哭,怕是他们早已醒来,被银树吓坏了。“就来。”
银树应一声,但屋内没有开门,而是断断续续传来拖动箱子的声音,好一会,银树大汗淋淋打开房门。正哭得欢的兄妹俩一马当先,光着脚冲出来,直抱住长念,哭得震耳欲聋。“来。”
看到兄妹俩这般,长念心中酸涩,放下弓箭和身上背的箭盒,蹲下来,吃力把兄妹俩同时抱起来。“乖,姐姐在呢。”
“嘤……”兄妹俩贴靠着长念,渐渐止住哭。“银枝,来,秀洪婶抱。”
跟在长念后面进来的秀洪婶伸的过来,欲抱走银枝,替长念减轻些负担,不料,银枝没有伸手,反而把长念抱得更紧。“秀洪,我抱就好。知道是什么人吗?”
长念把兄妹俩抱回房间,把他们放在炕上,着手给他们擦眼泪,擦鼻涕,问起外面的盗贼。“其中一个是程三郎,其他不认识,不过,与程三郎脱不了关系,你带银枝他们继续睡,那些人你朱叔守着,等天亮,我们再送官府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