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买烧饼的客人。“好，稍等。”

姜知云将烧饼取出来，陈广也端上了茶水。“还是老板你这儿的烧饼好吃些。”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大口咬下烧饼，满意地点点头。听到男人的话，姜知云眉心一跳。她看向男人，“我这儿？除了我，还有哪里买烧饼吗？”

男人指了指东面，“老板，你不知道吗？那边新开了一家烧饼摊，一张饼五文钱，比你这个大些，说是肉也多。不过我闻着没老板你的香，就没买。”

“原来是这样。”

姜知云点点头。素娘擦了擦手，走到姜知云边上，“难怪今天人这么少。”

“素娘，麻烦你帮我看会儿摊子，我去那边看看。”

“你放心去吧。”

姜知云搁下手里的东西，往新开的烧饼摊方向走去。等走近了，果然见一群人围着一个烧饼摊喊着。空气飘着一股香味。烧饼的技术难度不大，早在决定卖这个的时候，姜知云就知道自己卖不了多久。只是她没想到，会这么快。“姜知云。”

听到有人喊自己，姜知云回头看去，这才发现原来烧饼摊就在姜清的面摊边上。姜清没有开摊，倒像是在收拾东西。“需要帮忙吗？”

姜知云走上前，问到。姜清摇摇头，“我自己可以。”

顿了一下，她看了眼边上的烧饼摊，又道：“我来的时候就已经在了，买的人很多。”

“看得出来。”

姜知云还很有兴致的接话到。姜清眉头皱了一下，她知道姜知云在卖烧饼，所以她不是很理解为什么这个时候，姜知云还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姜知云收回目光，问道：“堂姐，你这面摊不开了吗？”

她看了看周围，这处地方四通八达，是摆摊最好的地方，也难怪女主会选在这里了。“还有半年的租期。”

姜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话，她心里劝说自己，是为了还姜知云的恩情。“你要是要，可以来我这边开。”

姜知云面上的诧异不加掩饰，但见姜清脸色黑了下来，立刻露出一个笑，“堂姐，你人真好！”

“我确实用得上，就不跟你客气了。”

姜清收拾好摊位，见姜知云还在边上站着，忍不住道：“你还不回去？”

“不着急，我想着买个烧饼尝尝。”

姜知云摆摆手。见此，姜清没有多说，将自己的东西背到身上，就先离开了。卖烧饼的人终于是少了，姜知云穿过人群，站到了摊位前。摆摊的是一对夫妻，男的看上去有些凶，女的则长着一双吊角眼，似乎不好相处。姜知云将两人样貌与记忆里的那些客人对照了一下，并没有关于他们的影响。“给我一个烧饼。”

姜知云开口到。女的快速从锅里取出一个烧饼，递给姜知云的时候，头抬了一下，然后顿住了，直勾勾看着姜知云。姜知云伸手要拿烧饼，却见女人一缩手，把烧饼递给了另一个客人。渐渐的，周围的客人都拿到烧饼离开了。剩下姜知云一人站在摊位前。她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就那么盯着这对夫妻。“老板，我这儿还要一个烧饼呢。”

“……没有了。”

女人盖上锅盖，看也没看姜知云一眼。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看女人的样子，姜知云就清楚，他们是知道自己的。姜知云扯开嘴角，“可我看锅里明明还有啊。”

“都说没有了，赶紧走！”

男人跑上前，凶神恶煞到。显然，他以为这样能吓到姜知云。姜知云面上没有半点慌张，只是看了眼两人，随后走开了。她买不到，可不代表别人买不到。正好大宝来茶摊帮忙，姜知云就拜托他帮自己买了一张烧饼。姜知云扯下一块，往嘴里放。嚼了几下，她心里也就有了考虑。“这饼看着比你的要大不少，还只要五文钱，小云，你这摊子怎么办？”

素娘有些忧心。这烧饼还没赚几天的钱，就有人开始抢生意了，对姜知云一定是个不小的打击。她担心姜知云承受不了。姜知云却对素娘露出一个笑，“素娘，这烧饼的生意，你要接手吗？”

“什么？”

素娘愣住了。一时没明白姜知云的意思。但等姜知云解释过后，她明白是明白了，可疑惑却深了。“小云，那你不卖烧饼了吗？”

“我想了个新配方，要是运气好，比烧饼赚钱。”

姜知云打算把烧饼的配方告诉素娘，她尝得出来，那家烧饼摊不过是仿了她的皮，没放腌菜，而是放的榨菜。榨菜加工的时候，会去掉菜里的水分，虽说两者味道相差不大，但榨菜加上面饼，吃多了更容易口干舌燥。若是对方没明白这一点，烧饼摊怕是开不了几天。虽然姜知云信誓旦旦，但素娘没有接受。知道姜知云要用姜清的摊位摆摊，她只说这小块摊子还给姜知云留着，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要是你那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来找我们，别跟我们客气。”

“嗯，我不会客气的。”

既然没什么客人，姜知云也就收拾下摊位，打算去卖牛的地方买头牛回来。一来，怕柳氏担心，她没打算让姜小宇住在镇上，而是上下学来回，但只是去租牛车也不方便，她便想着自己准备一辆。二来，有了牛车，不仅方便出行，她也不用总是自己大包小包的拿着东西来镇上了。总之，好处很多，没有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