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手资料呢！”

“我就是猜的。”

“那不愧是知父莫若女啊！你太懂那男人了。你都不知道，顾忠海原来不是包了个大学生吗？顾氏破产后就跟一个凯子跑了。本以为顾忠海会一蹶不振呢，和姜家那个死老头一样，在养老院凑个伴！可谁成想他直接搭上了曼城里一个搞美业的大佬，那女的都五十多了！”

“他们以前认识？”

周燃在那边咔哧咔哧吃着苹果，“不知道，没有风声啊！要不怎么说还是顾忠海有招呢。那个大佬找的都是二十多岁小鲜肉，谁知道怎么就让顾忠海搭上了。听说如胶似漆的。”

顾挽歌叹了口气，对这个父亲真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只剩下漠然：“只要不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那倒是，”周燃问道：“什么时候回来，我的小侄子乖不乖？”

“明天就回去了，肯定来得及陪你去选婚纱好吧！”

“哼，知道就好。”

顾挽歌挂了电话，没有留意到陆霆琛的眼睛眯了起来。他和顾挽歌不一样，她想的是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从此不联系就行。但陆霆琛习惯把危险消灭于萌芽，更善于把对手斩草除根。顾忠海那个人，只要让他得到喘息的机会，就会像一条水蛭一样死死咬住你不放。他帮顾挽歌揉肩，让她放心靠在沙发上：“明天回去后咱们去看看阿姨吧，听说最近阿姨的认知能力有很明显的提升。”

“好。”

顾挽歌到医院的时候，正看见林兰芝拿着纸笔描描画画什么。“妈？”

让人惊喜的是，林兰芝竟然对她的声音有反应。她在顾挽歌开口后立马转头，在陆霆琛和顾挽歌脸上扫来扫去，最后定在了陆霆琛的身上。“宝宝？”

顾挽歌和陆霆琛都一脸疑惑。上次见面的时候林兰芝是对顾挽歌有反应的，这次怎么直接把男女都认错了？旁边跟着的医生解释道：“最近经过治疗后，林女士想起了很多事，但有关于她丈夫的事情依然是个空白。但她似乎知道自己有个孩子，最后又失去了。现在有可能是记忆上的混乱，造成了这种认知的冲击。她可能把记忆中她丈夫的身形，当做了自己曾经拥有的那个孩子。”

顾挽歌低下了眼眸，小声道：“我妈妈后来怀的那个孩子确实是男孩儿。”

肩膀上突然压上来一只手，带着温度和安全感。顾挽歌看着陆霆琛，见他说：“你曾经说过，她活着就已经是奇迹了。”

“……嗯，我明白。”

好在两人都是心理强大的人，只一会儿就调整好了自己。陆霆琛陪着林兰芝聊天顺便描描画画，顾挽歌则在一旁端茶倒水，甚至还洗了一盘水果。本来陆霆琛看不下去，但林兰芝竟然拦住了他，说道：“怀孕的人要动一动，到时候才好生。”

“妈，你怎么知道她怀孕了？”

陆霆琛惊呼。林兰芝一脸莫名其妙，宠溺的看着陆霆琛：“傻宝宝，很明显啊！”

顾挽歌和陆霆琛面面相觑，看看肚子又看看对方，有这么明显吗？林兰芝见水果盘里有一个很好看的苹果，拿起来递给陆霆琛，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宝宝吃。”

她五官跟顾挽歌很像，但可能是失去了最痛苦的记忆，她还是林家最小的小公主。在万众期待中出生，在亲友宠爱下长大，笑意明媚而温婉。顾挽歌在旁边看着，就有些心酸，那股子酸涩细细密密的。等到离开的时候，顾挽歌说道：“如果没有顾忠海，妈妈应该就是这么笑着吧，一辈子都被人宠着！”

“也不一定，我妈说当年阿姨娇气得很，可没现在温婉。我想估计是当了母亲的原因吧。你看，她记得她是母亲。她从不觉得生孩子是痛苦的事情，所以你也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