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子,武夫,跑堂打杂没有牵挂的。最好会认字。”
赵欢喜将自己的要求说了出来,吴管事听完脑袋里转了一圈,便有了方向。“赵姑娘随我来。”
赵欢喜没想到吴管事还真有两把刷子,自己这边的要求刚说出来,他心里便已经有了人选。赵欢喜看了身旁的芍药和月季一眼,示意两人也跟上,三人跟着吴管事一直往奴隶区最里面走,越往里走越发现里面的奴隶越少,可不同的是,里面的奴隶没了外面奴隶眼里的害怕,更多的是淡然。这一发现不仅是赵欢喜发现了,就连一旁的芍药和月季也都发现了。趁着吴管事前面带路的间隙,芍药不着痕迹的往自家小姐身边挪了挪,小声的开口,“小姐,我感觉这里面的奴隶和外面的好像有些不一样。”
月季虽然神经大条,但也看出了不同,随即附和道:“奴婢也发现了,他们的眼神不一样。”
见月季也这么认为,芍药心里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嗯,跟着吧,具体什么情况,等下就知道了。”
芍药和月季发现的,赵欢喜自然没有错过。甚至,在赵欢喜眼里,看到了更多的东西。虽然同样都是被出售的奴隶,可里面的奴隶脚上带的铁链明显要比外面的要粗一些,不仅如此,外面的奴隶几乎都是靠着一根脚链拴着,就这么暴露在人前,任由来买卖的金主挑选询问,而里面的奴隶却不同,不仅被关在特定的笼子里,甚至每个笼子里的奴隶数量都不超过五人。这样明显的差异显然内外奴隶是不同的,可具体哪里不同,赵欢喜却说不上来,正如芍药和月季所说,他们的眼神是不一样的,若真要说多了些什么,那便是冷冽。就在赵欢喜她们跟着吴管事往里走,打量里面众奴隶的同时,笼子里面的奴隶同样在审视着外面的赵欢喜三人。不为别的,因为他们这样的奴隶是很少对外出售的,很多都是被交易中心压着,等待着后期安排。至于是怎样的安排,没有人知道,因为能从这里被带走奴隶都没有机会再回来,而为何被带走,是被卖了还是送人了,也不得而知。所以乍一下看着交易中心的总管事,带着这么三个小姑娘过来,笼子里的奴隶们都是意外又好奇的,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眼里的冷意。“赵姑娘你看看这五人行不行?”
说着,吴管事已经带着赵欢喜她们走到了最里面的位置,眼前出现的一个大笼子,里面不出意外同样关着五个人,只不过都是清一色的壮硕男子,没有一个女子。赵欢喜抬眼望去,同样里面的五人也抬头看向赵欢喜。赵欢喜没有开口,可芍药和月季却率先捂住了嘴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牢笼中的五人。许是芍药和月季走在最后,一开始牢笼里的五人压根没有看清跟在后方的她们。待芍药和月季此动作一出,不仅是赵欢喜感觉出来了转头看向她俩,就连吴管事和牢笼里的五人也都具将目光投向两人。“你!”
出奇的是,率先开口的竟然是牢笼中的其中一名男子。可不待男子将想说的话说出来,便被里面的另一名男子一个手刀给打了过去,“别乱说话。”
男子的话被打断,可赵欢喜和吴管事的眼神却有些意味深长。见自家小姐看向自己两人,芍药拉了拉身旁的月季,这才走到赵欢喜的身边,用只有赵欢喜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道:“小姐,这五人我俩认识,来自京都卫府,京都赵府和卫府皆是武将之家,且一直是死对头;之前赵府旧主被毒杀便有人一直怀疑是卫府所为,后我们一家被变卖,赵府被抄卫府独大,不同于我跟月季这样的赵府暗卫,他们是卫府的正规军,按理说他们压根不会出现在这里,所以我和月季才会如此意外。”
听了芍药的话,赵欢喜忍不住看向一旁的吴管事。吴管事见赵欢喜这个眼神,也知道牢笼里五人的身份想来赵欢喜已经知道了,这才招了招手,示意交易中心的人准备包间,这边则对赵欢喜发出邀请,“想来赵姑娘有很多疑问,既然如此,不如先跟吴某进去坐坐,喝杯茶再出来继续看也不迟。”
吴管事的态度一直都很好,赵欢喜虽然不知道吴管事为何要将这样的人给自己,但既然吴管事有意帮忙,自己也没有甩脸的道理。“吴管事说的在理。”
说着,赵欢喜已经给了芍药和月季一个眼神,让两人跟着自己进去。牢笼里的五人显然对于芍药和月季的出现,更加吃惊。要知道当初赵府被抄,府内众下人皆被变卖,家生奴才更是被一起砍了不少,作为卫府的正规军,五人比谁都清楚,芍药和月季一家可能有什么样的结局,就算没有自己等人这么惨,也不会好到那里去。可如今再见芍药和月季,若不是两人的样貌没有改变,在看到自己五人时的情绪变化又骗不了人,五人几乎都不敢确定芍药和月季的身份。要知道,如今芍药和月季跟着赵欢喜这个主子每日活得都很轻松,吃的住的虽然比不上大家小姐,但也是舒适安稳,穿衣用度上更是比以前爽利了不少,两人从气质和气色上便跟以前全然不同。也怪不得五人吃惊意外。“看什么看,蹲下!”
这边赵欢喜和吴管事刚走,芍药和月季也跟着离开,五人的视线却依旧跟随着,交易中心的看管下人见状,一鞭子已经甩在了牢笼之上,若不是五人都是练家子在身,反应也迅速,那一鞭子怕不是就要甩到身上去了。“你!”
牢笼中的男子咬了咬牙,想要动手,却被拉住对着他摇了摇头。交易中心的看管下人见状,狠狠的呸了一口,“不知死活,想不受罪就老实点!”
五人眼神冷冽带着杀意,但最终还是安静的回到角落里,就像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