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是:莫不是自家小姐真的跟京都赵府有什么联系?可随即一想又给否定了去,先不说京都赵府早已被抄家,压根没有留下主事人。自己一家跟着赵欢喜一家也有段时间了,若是真的有关系,不可能丝毫没有察觉,显然,吴管事口中上面的人不可能是京都赵府的人,那会是谁?“是谁小的不敢乱说,但姑娘只需知道,那贵人身份特殊,且不会害你。”
吴管事不经意间改的自称,让赵欢喜眸子一暗。“哦?贵人?你又如何能够确定,他不会害我的?”
吴管事是县衙的人,可此时却自称小人,显然吴管事口中的贵人身份定然是官场中人,不然他万不会自降身份这般自称。要知道之前就算他对黑市的河口县管事黑豹子,语气之中皆是尊敬,但依旧是自称吴某,而眼下却陡然改了自称,这让赵欢喜更加好奇,这贵人到底是何人?“姑娘就不要难为小的了。”
吴管事没想到赵欢喜竟然一改常态,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我可没为难你,但我这人有个习惯,那便是不做没把握的事儿,眼下这人你也说了是别人给的,但你不说,我自然是不会要的。就是不知道你口中的贵人知道了,会不会怪罪于你。不过也没事,想来应该是不担心的吧?”
赵欢喜故意正话反说,让吴管事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回答。可她话里的意思却很明显,今日你要是不说,那这人我定然是不会要的。吴管事见赵欢喜不像是开玩笑,想着贵人的身份也不敢真赌。“姑娘,贵人的身份我真不能说。”
“京都的?”
赵欢喜把玩着面前的茶杯,假装不在意的问道。吴管事一愣,没有回答,但从表情不难看出,算是默认了。这让赵欢喜更加懵,还真是京都的。赵欢喜看向一旁的芍药和月季,却见两人皆是摇头。“女的?”
赵欢喜第一反应莫不是唐如萱,想来唐如萱的身份不简单,带的人也是规规矩矩,礼仪满分,猜测可能是她。可吴管事却摇了摇头,赵欢喜见状,再次开口,“男的?中年还是青年?”
“......”“说。”
“是位公子,他知你在县口开了铺子,也担心你的安危,所以从京都大牢调了这五人过来,交于我们等姑娘来。”
吴管事见瞒不下去了,索性便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若是我不来呢?”
“那便用其他的办法,给姑娘送去,姑娘的铺子缺人,他们五人不仅识字会武,且厨艺尚可,身手更是麻利。最重要的签的都是死契,贵人说了,只要姑娘遇到,定然会留下他五人的。”
“哼,他倒是自信。”
赵欢喜没忍住冷哼一声,对吴管事口中的贵人倒是多了几分兴趣。见赵欢喜不再多说,吴管事从一旁的盒子里,直接拿出了五张卖身契,赵欢喜抬眼扫了一眼,发现竟然是死契,且还是官奴。“芍药,给银子。”
赵欢喜没有多看,直接抬手将五张卖身契给拿了过去,那人说的没错,这五人她没遇到便算了,遇到了定然会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