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孙玲就去报案,指证王二彪就是偷了‘姝色’服装店的贼。王二彪还在家里呼呼睡大觉,听见敲门声迷迷糊糊的起来,当看见穿着制服的公安上门,顿时吓的睡意全无。“有人举报,‘姝色’服装店丢的那批衣服是你偷的,跟我们走一趟吧。”
一开始以为是孙玲去报的警,听见是关于偷盗的事情,王二彪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蒋卫国先下手为强了。这个狗娘养的杂碎,自己还没倒出时间去找他,他倒先惹上自己了。“我这衣服还没穿好,同志你们稍微等我一下,我换身衣服就跟你们走。”
“那你快点,别耍什么花样。”
“很快,很快。”
王二彪说着回了屋里。然而,两名公安等了半晌也不见人出来,抬手敲了敲门没有声音,互相对视一眼,直接将门踹开,突然一股寒风吹来,他们这才发现,后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寒风就是从那里传来的,而房间里早已经没了王二彪的身影。……因为走的不算光彩,蒋卫国跟大家也没多说什么,刚推开店门出去,迎面突然冲过来一个身影,蒋卫国来不及反应,只觉得腹部一凉,紧接着一阵剧痛袭来,抬头看去,发现竟然是王二彪。“这就是算计老子的下场,下次做人擦亮眼睛长点记性。”
王二彪凶狠的将手里刀抽出来头也不回的走了。蒋卫国腿一软,直接倒在了地上。……“妹子,你还不知道吧,蒋卫国昨天被人给捅了。”
王艾香看见陈丽姝进门,忙迫不及待的把昨天的事情说给她听。“大冬天那么厚的衣服,地上都淌了好大一摊血,幸好发现的及时,人是救回来了,不过也遭大罪了,听说一时半会儿好不了,还有那个王二彪,人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公安局现在到处在找人呢。”
陈丽姝也有些唏嘘,或许这就是恶有恶报,还不等她出重手呢,人已经自己遭到了报应。王艾香一边整理衣服,想到什么开口问道:“春生兄弟应该已经到了吧,有消息传过来吗?”
陈丽姝摇头,心里不免有些担心:“按理说走了也有四五天了,估计是不顺利吧,走的时候说一周左右回来,估计再过两天就能回来了。”
上次去临省拿到订单的时候梁春生还给她来过一个电话,这次一连好几天没有消息,毕竟他去的县城是全国的最北边,希望别出什么事。梁春生这里确实出了点状况,不过并不算严重。天气寒冷加上连日暴风雪,很多路段都不能通车,梁春生被困在了镇上的招待所里,根本出不了门。天冷,大家都围在一个炉子旁闲话侃大山。“哎,你们听说了吗?姚大癞想学孙伍扒火车,结果还不等到边界就被人家搜出来了,连人带货全都被带走了。”
“有几个人能有孙老伍的身手,人家冬天扒火车,夏天走水路,能耐大着呢。”
梁春生听着大家的议论,对他们口中的孙伍非常感兴趣,不禁好奇的问:“不知道在哪儿能见到这位孙伍同志?”
“这可没准,有时候他会跑去外地弄货,不然怎么带出去卖给老毛子。”
其中一人接话道。“我听说他后头可挺硬,一般人都不敢惹?”
“没两下子怎么敢吃这碗饭?前段时间有个扒火车的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等到发现的时候人都硬了。”
人们又是一阵唏嘘。“小伙子,孙伍家就在东街,咱们就这屁大点地方,你去了一打听保准有人告诉你。”
梁春生记在心里,想着等天好点就过去看看。天公作美,就在他如此想的时候,第二天外面开始放晴,大家开始纷纷出来清扫门前足有一米多厚的积雪。梁春生拿着带过来的几件羊绒衫出了招待所一路朝东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