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遍，不去就憋着。”

小孩子被妈妈给吓怕了，看看柳然的脸色自己去了厕所，眼泪吧嗒吧嗒地又掉了。又有多事的大妈指责：“孩子那么小，你自己就放心，你不跟着进去怎么行？”

柳然翻个白眼：“这是男厕所，我进去合适吗？”

大妈：“还能进女厕所呀，门一关，又看不到。”

“没家教的才这么做。”

柳然看到大妈手里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看架势正要往女厕所里进。柳然当即就冷笑了，对着小男孩说：“男的就该去男厕所，这么大了去厕所不嫌丢人。小时候进女厕所，大了是不是要当流氓进局子？”

“你也是有孩子的，怎么能这么说，小孩子自己进去多不安全。”

大妈气急败坏。“这么大了怎么就不能自己进？”

柳然就不明白了，“想必你就是那种将小男孩带劲女厕所，还嫌里面都是女的，没给你家小孩让位吧。”

“你懂额屁，我家就这一个孙子，要是丢了，丢了你赔吗？坏人那么多，我孙子进个女厕所怎么了，看一眼能少块肉，又不是摸她们……”大妈语气高了起来，引得其他人纷纷嫌弃地看过来。“阿姨，你不能这么说，你家小孩都这么大了，早就有性别意识了。”

“你别嫌弃，别人介意呀。”

“别人又不是你家孙子的妈，也不是奶奶，凭什么？”

“这种家庭出来的，估计以后也是犯罪的料。”

“奶奶带着上厕所，爸爸呢，爷爷呢，不应该是同性长辈带着吗？”

“估计爹死了吧。”

“爷爷应该也死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挤兑个不停。小男孩看起来非常的难堪，眼里的泪花都要出来了，拉着她奶奶不停地后退：“我不要去女厕所，不要去女厕所。我是男孩子，我要去男厕所，我不要当罪犯，我爸爸和爷爷也没死……”这时，刘念祖也出来了，叫着“妈妈”，上前就要去牵柳然的手。柳然嫌弃地后退一步：“去洗手。”

厕所外面有洗手池，还有比较低矮的水管，她冷着脸带着小孩来洗手。即便万般嫌弃，柳然也给小孩挤了消毒的洗手液，帮他把爪子给好好洗了洗。后面的闹剧还在继续，小男孩松开奶奶的手去了男厕所，大妈还在跟路人争吵个不休。但这一切都不管柳然的事。柳然给小孩用纸巾擦干手，看看时间，差不多是取报告的时候额，就又领着小孩去自助设备上取报告。她打眼扫了一眼，心里有数，轻轻松了一口气。还好，现在还没到那个地步。一切都还来得及。果然，复诊的时候医生看了一眼，就微笑着说：“没问题，检查很健康。”

柳然当即就眉开眼笑，看刘念祖也顺眼了，没那么丑了：“谢谢医生。”

今天是工作日，来这个门诊的人并不多，后面没有人，医生就多嘴问了一句：“怎么想起来检查这个了？”

柳然叹了一口气：“他爸在外面乱搞，也不知道多久了，这不是怕有病传染给我们。”

“你做得很好。”

医生点点头，“有这个意识比什么都强。不过，你也可以让你老公来医院查一查，他们这个群体，特别容易得各种病。”

柳然嘴角掀起一抹笑来：“会的。”

这时，柳然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低头一看，是刘有赖，她礼貌地向医生道了再见，牵着小孩的手，走了出去，接起电话。“你怎么还转我钱了。”

那边传来刘有赖其气急败坏的声音，“你就是贪钱，转了我二十万，你要不要脸，你以为你是卖的，你值那么多钱吗？”

柳然一怔，这是醒了？“刘有赖，你难道忘了，婚姻关系存续期间的一切收入都是夫妻共同财产。我转你钱怎么了？有种就去告呀，去报警呀！”

柳然毫不客气，“你在外面花天酒地可不止二十多万。”

“你小孩来医院检查不需要花钱呀，你个垃圾，净弄些脏东西回去，也不怕你家念祖被你传染上了。”

柳然气势惊人，逮着理就往痛处戳。刘有赖家里宗族观念特别强，老封建了，将儿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追儿子的地步简直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原主第一胎是儿子，才被允许结婚领证。他老家还催着要生第二个，若不是原主那几年看孩子身心疲累，不敢再要，怕是现在生活得更加难了。“你说什么？儿子，儿子怎么了？轩轩，你别吓我。”

刘有赖当即气势就弱了下来，心虚万分又焦急，他老刘家的根可不能出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