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然忍不住一阵恶心,现在知道心疼孩子了,自己乱搞传染给孩子的时候怎么不见他担心传染给孩子。“你儿子没事。”
柳然不耐烦地说,“要是你儿子有事,刘有赖,你就等死吧你。”
柳然挂掉电话后,牵着刘念祖就走。刚走了没几步,迎面走来一位医生,柳然侧身让开。戴着金丝眼镜的医生点头致谢:“谢谢。”
“不客气。”
柳然礼貌性地笑笑。“等等。”
医生叫住了柳然。“什么事?”
柳然有些不耐烦,她着急回去收拾东西,搬出去,坚决不能再跟刘有赖住在一起。所以,即便这是位医生,也换不来她半死的耐心。医生看了看她牵着的小孩:“刚才我看到你给他洗手,你洗的手法不对,应该这样洗……”医生特别自来熟地牵住刘念祖的手,将他引到洗手池边,特别有耐心地重复洗了一次,洗得仔仔细细,从手指尖到手肘都洗了一遍。许是感觉到医生的耐心,刘念祖竟然没哭没闹,还特别开心。柳然耐着性子等他洗完,再擦干净手,就打算离开。“等等。”
医生又唤道。“又怎么了?”
这医生还真没完没了了,柳然简直将耐心放在脚下摩擦了又摩擦。“你火气太大,对身体不好,也要注意一下情绪,小孩子禁不住吓。”
医生多嘴说了一句,“这是我名片,你要是身体有问题,欢迎随时咨询。”
柳然盯着那双白净修长的人,夹着一张明信片,非常敷衍地接过来,往裤兜里一装:“我会的。”
说完,柳然就拉着刘念祖离开。等她回去的时候,地上还是一片狼藉,暗红色的血迹和碎掉的玻璃渣将本来整洁干净的房间衬得又乱又脏。柳然拿着扫把,随便扫出一条路,不踩着玻璃渣就行了。在上个世界,她当习惯了贵妃,早就没有自己动手打扫卫生的习惯。她将原主的衣服捡没有穿过的收了几件,捡贵重的东西装了起来,将小孩子紧咬的东西也收拾了一些,仔仔细细地装了一姓李箱。她收拾完就要领着小孩子走,但又觉得这样走了,实在是忍不下那口气。但住在这里,又觉得恶心得慌,谁也不知道刘有赖到底有没有带过其他女人回来。一想到这里可能都有那个啥的痕迹,说不定还有传染病的细菌,更是让她坐卧难安。虽然她知道有些病毒在常温干燥的环境下,根本存活不了多久。但是,她就是膈应得慌。柳然随即打开购物软件,找到一个同城的卖家,买了几个摄像头送到家里安装。刘有赖这时也发来信息:媳妇,我伤得有点重,要住院,你一个人带孩子别害怕。害怕的话可以来医院找我。柳然嗤笑一声,说什么害怕的可以去找他,不就是想让自己去照顾他。根本不可能。柳然订了附近的酒店,领着小孩子就走,刘念祖还好奇地问:“妈妈,我们要去哪里?”
“去住酒店。”
柳然回道。小孩又天真地问:“那妈妈你有钱吗?你又不挣钱,怎么住酒店。”
“一没钱,你又要跟爸爸要了,一要钱,你们又要吵架。烦死了。”
柳然忍不住心里叹息了一声,连这么小的孩子都知道妈妈不挣钱,一直给爸爸要钱。柳然停下来,认真地看着刘念祖:“你要是觉得烦死了,就自己留下,我一个人走。”
刘念祖慌了,双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衣角:“妈妈,我不是说你,我是说爸爸,我跟你走,你别丢下我,妈妈……”刘念祖一想到今天妈妈几次三番地说不要他,吓得眼泪又要掉,又怕跟医院时一样,憋着不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