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接待如此俊俏又年轻的公子,难免春心荡漾,于是扬着手帕调戏道。赵凌只觉得一阵脂粉味扑来,他嫌恶地扫了她一眼,冷声道:“叫你脱就脱!”
花姑娘不敢违背,便伸出双手宽衣解带。赵凌不由别开脑袋,可又勉强自己看了一眼,只见面前的姑娘已经褪去了上半身的衣服,露出了若隐若现的亵衣,他顿时觉得一阵恶心,下一刻便夺门而去。那姑娘立即怔在了原地。出了花满月,赵凌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怎么看了别的姑娘就觉得这么恶心呢?傍晚回到家里,马大夫轻轻嗅了嗅,拧眉道:“你今日是不是去了春楼?”
身上隐隐有脂粉味,看来夕丫头确实没认错人。闻言,赵凌意外地看向他,他如何得知的?像是知道他的想法似的,马大夫又继续说道:“是夕丫头说的,她可是亲眼看见你进春楼的——”赵凌一听,彻底呆掉了!“你还未恢复记忆,若是日后发现自己身份不一般,逗留春楼这种肮脏之地,到时候该如何自处?”
马大夫似乎意有所指。赵凌却半句都没听进去,他满脑子都是赵夕亲眼看见他进春楼的画面,越想越觉得——恼羞成怒!第二日一早,赵夕去新宅工地的途中竟遇到了赵凌。他靠站在树干旁,微微蹙眉,似乎在想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见是她,神色有些不自然,却仍冷着脸说道:“昨日你看到我进春楼,我只是——”他只是好奇,是不是见到别的姑娘也会莫名其妙地胡思乱想。赵夕以为他怕自己说出去,便立即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那语气特别斩钉截钉,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话落,他的脸色更差了,他抿了抿唇,却不知如何解释。两人便没说话,赵夕想了想还是开口道:“要不你找马大夫瞧瞧,可别在烟花之地染上了什么病——”赵凌的脸彻底黑了。他抬头看向她,几乎是咬牙道:“不用!”
说完似乎又不知道该作何解释,便准备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飞快地折了回来,扔下一句:“我什么都没干!”
便纵身一跃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赵夕一脸莫名,心里却想着,日后得好好叮嘱一下弟弟,可不能跟着他鬼混。到了作坊,高桂芝正在对账本,她总觉得出货的数量与产量对不上。见到赵夕,她立即拿着账本过来了,指着上面的一处说道:“夕丫头,你看,之前的一篮子土豆能做三斤淀粉,怎么这几日都是两斤呢?”
赵夕一看,果然是这样。最近的土豆都是一批买的,应该不存在这种现象才对。不知想到了什么,她与高桂芝对视了一眼:难道有工人偷淀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