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断绝根源的办法之前,不能再见天日。”
任安居缓缓道,“但即使如此,丹弦也不能独立支撑,我与她有命定之缘,尚能提供一些支持。”
“是什么支持?”
阮生衣脱口问道。任安居猝不及防,看了看水中皎洁之人,抿嘴笑道:“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阮生衣凝眉道:“为什么?”
“不说这个,”任安居强行岔开话题,“有一件事我想不通。”
阮生衣不甘心道:“我现在不想听。”
任安居哈哈朗笑,搁下酒坛,把两手枕到脑后,不语悠然。“我爱上了一个人。”
阮生衣忽然说道。任安居坐起来,见阮生衣笑得有些颓丧,便道:“那是一件很好的事。”
阮生衣道:“可惜有缘无分。”
“傻丫头,我看你多洒脱的,怎么突然这么颓丧?”
任安居笑道,“我问你,你可曾不顾一切地追求过他?你如此年轻,怎么就说有缘无分?”
“……”阮生衣刚想反驳,突然俏皮一笑,反问道,“那个人是你,你又怎么说?”
任安居知道那个人绝不会是他,笑道:“他是什么神仙,竟能让武陵第一美人都望而却步?”
“谢……他,他是一个大异之人。”
阮生衣毕竟还是说漏了嘴。任安居以为阮生衣说的是同行的谢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谢公子的确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阮生衣脸一红,岔开话道:“你刚才说给慕容夫人的支持,到底是什么?”
任安居哑然一笑,摇摇头,直言不讳道:“是男女之事,怎么样,你还要深入吗?”
“到底是什么事。”
阮生衣打心里不信任安居的话。“是真的。”
任安居道,“每七日要做一次。”
“这……”阮生衣羞得满脸通红,喃喃道,“你干嘛跟我说这些!”
任安居哑然笑道:“失礼了。”
“你和我做。”
阮生衣仰头看着任安居。“咳咳咳!”
任安居呛了一口酒,咳得满脸通红,用袖口擦了擦嘴角。阮生衣笑道:“我想知道这件事。”
任安居说道:“这是一件无法挽回的事。”
“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今者岂知来者。”
阮生衣摇摇头,“你在跟我讲道理,就是想和我做。”
“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
任安居无奈一笑,“如果我没有出现在江陵酒楼,咱俩便不会在此,……”“不对。”
阮生衣爬到任安居身上,抬起双手将头发盘到脑后,绑作一个丸子状,却在两颊边上垂下两绺青丝,整个过程不过片刻,却将形体和线条的美感展示到极致。“是谢大哥让我提起勇气吻了你,”阮生衣道,“自那之后,我就想知道更多的事,不在这里,也还有很多地方。”
任安居道:“你只是想知道更多事吗?”
“我动心了。”
阮生衣俯下身去。“我本是姑苏人氏,复姓钟离,单名一个衣字,表字绮容。”
扑通一声,俩人翻落水潭。“她说要同我一道回洛阳,事件结束之后还有很重要的话跟我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皇甫居一埋着头,嘴里念念有词,在荆州城的街衢里来回地走,突然一个趔趄,差点向后摔倒。“抱……啊,谢兄!尚公子!怎么是你们?”
皇甫居一发现眼前人是谢瞻和尚风悦,又惊又喜。谢瞻见皇甫居一失神落魄的样子,以为阮生衣跟他摊牌了,幸灾乐祸道:“怎么走路的?丢了魂似的。”
“哈哈,”皇甫居一连连拱手,赔笑道,“失礼,失礼。”
皇甫居一不清楚刚才撞到了谁,便朝谢瞻和尚风悦俩人都赔礼。“你撞到的是他。”
谢瞻指了指尚风悦,心道:这厮好似很开心,傻丫头还是不忍心吗?尚风悦拦住皇甫居一,问道:“皇甫兄怎么在这里?白姑娘呢?”
“还在酒楼!”
皇甫居一忙道,“咱们回去罢!”
“你这么急着回去,干嘛要跑出来?”
谢瞻刁难道。“哦,白姑娘要吃糖葫芦,我出来买。”
皇甫居一仓猝之下随口撒了个谎。谢瞻皱着眉道:“糖葫芦呢?”
“哦……我,我没带钱,哈哈。”
皇甫居一撇开脸,尴尬已极。尚风悦温朗道:“我这里有,一道去买罢。”
却才回到江陵大酒楼,掌柜的即迎面招呼:“哎呀,三位公子,都回来啦?”
“当然。”
谢瞻笑道,“莫非站在这里的是三个丢了魂的鬼吗?那位红衣大美人还在楼上罢?”
“不在了呀,”掌柜的说着这话,看到谢瞻三人都十分惊讶的样子,呵呵笑道,“她跟安居郎出去了。”
“岂有此理。”
谢瞻皱皱眉,跟身旁的两个同伴道,“没有美人作伴,咱们还要上去续杯吗?”
掌柜的却道:“那位姑娘临走前叫小人撤了酒席,三位要续杯,还得另外安排。”
谢瞻扶额叹道:“臭丫头,真是把重色轻友演绎到极致了。”
三人退出酒楼,谢瞻晾了晾手中的几串糖葫芦,“一人一串?”
尚风悦看了看来来往往的行人,总觉得三个大男人并行吃糖葫芦当真怪异之极,婉言谢绝了。皇甫居一跟着摆手,哈哈笑道:“这是尚公子的心意,留给白姑娘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