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刀萧多雨,绮郎钟离衣十七岁进入‘留仙剑境’一个时辰,他妈的,真不是年少就没用!”
“好了,为师差不多没词了。”
牛一夫拍拍手,“咱们再练几遍,然后回去问问法明禅师,说不定他有不一样的见解。”
戚寒雨问道:“师父,是要把剑谱也给法明大师看吗?”
牛一夫笑道:“那当然,要的就是果断。你放心,法明禅师是名门正宗,佛脉武学渊源极深,我不怕给他看剑谱,就怕他瞧不上,懒得看。”
眼看日头迫近中天,牛一夫心痒难耐,只想着快些回去请法明参详,紧紧盯着戚寒雨,还没到最后一招,就起身朝徒弟走去,两步之后,戚寒雨收剑。“可以了,咱们回去!”
牛一夫把剑挂在身后,“有什么话边走边说。”
戚寒雨也把剑背起,跟在牛一夫左侧,心情愉悦,脚步轻快。师徒俩人回到城里,发现情况好像有些不对,街上很热闹,叽叽喳喳地互相嬉笑,都朝一个方向涌去。牛一夫看了看同样一脸懵然的徒弟,说道:“这是什么情况?”
戚寒雨随口应道:“是不是剑脉的镇妖师来了?”
牛一夫闻言一拍脑门,发现那些人的确是朝牛派门宅的方向涌去!“我操,这么轰动,不会是宁仙子亲自来了吧?走走走走,肯定是了。哈哈,有福啦!要看到仙子啦!”
牛一夫搓了搓手,又舔了舔嘴唇,整个人就快要跳起来了,撇下戚寒雨,当先冲了上去!戚寒雨看着师父跑远才反应过来,喊道:“师父,等等我!”
牛一夫充耳不闻,心想:完了完了,我没准备啊,要是见到宁仙子,她会不会觉得我很挫啊?追上人群,牛一夫拉住一个中年妇女,奇道:“哎?林嫂?你怎么也在?抢菜啊?”
“哎呀!”
林嫂似乎很不耐烦牛一夫把她拖住,“是……啊!啊!啊!啊!”
林嫂突然大叫起来!牛一夫慌道:“喂,你你你你……你发疯了?”
林嫂“啊”了好几声,尖叫道:“牛掌门在这里啊!”
“啊!这这这……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牛一夫脑子一片空白,但看林嫂那架势,却能猜到肯定不是好事!那边厢,人潮突然掉了一个头,往这边涌来!“哎哟我去!”
牛一夫脑袋一炸,撒腿想跑,不期被林嫂死死扯住衣襟,脱身不得!“你老公!你老公!”
牛一夫情急之下,指着一个方向诈道。“哎不走不走!”
林嫂反倒更加起劲。戚寒雨一脸懵然,咽了咽喉咙,不知所措……“飞啦!”
“飞啦!”
人潮涌动,声浪起伏,牛一夫又惊又奇,又急又躁,猛地甩脱林嫂,胸口咧的一声,衣襟撕裂!“可是牛掌门?”
“是!”
牛一夫衣服被撕破,正想发作,见一人墨剑华裳,从人群上空飞掠而至,端然立于眼前。不世风流,美不胜收。“有事咨询,跟我走!”
墨剑华裳身一动,当先飞跃而去。“我去,这是挑衅老子啊。”
牛一夫见那人轻功绝妙,干净利落,暗暗较劲,踏开大步追去,回头大喊:“小雨!跟上!”
“哦!”
戚寒雨回过神来,背着重剑啪嗒啪嗒地飞奔追赶。墨剑华裳在前头飞跃,刻意与牛一夫保持一段距离,很快来到东宝塔外。七层高的木架犹在,墨剑华裳一个飞掠跃上,脚尖一点,借势飞上塔楼最高层,背身而立,静等牛一夫跟上。牛一夫在后面铆足了劲直追,墨剑华裳的有什么动作他都看得很清楚,追到东宝塔外,见墨剑华裳轻松跃上塔楼最高层,调整步伐,用力一踩地面,整个身体像大力士挥舞的流星锤一般冲天而起,直扑塔顶!砰!哗啦!“小心!”
墨剑华裳及时反应,侧身避开来势凶猛的壮汉,单手抓住牛一夫右肩,将人拉住。牛一夫在最后关头破了功,好不尴尬,站起身回头一揖,道:“高手!”
墨剑华裳看了看牛一夫胸前被撕开的衣襟,说道:“荆州招引司墨衣卫卫长任安居,有急事要问牛掌门。”
“佛门宝塔,不许擅闯!”
塔下传来一声喝叫。不多时就有登塔的脚步声传上来。塔顶俩人内功深厚,是以能听到声息。牛一夫道:“是小徒戚寒雨上来了。”
“不好啦,有人闯塔啦!”
牛一夫听到呼喊,走到被他撞破的护栏边朝下望去,便见一个身穿灰色僧衣的扫地僧慌慌张张地跑往一个方向。回头对上钟离衣那张玉面,牛一夫不自觉地咽了咽喉咙,问道:“安居……哦,任卫长,你来找我,怎么被一帮妇人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