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眼时看中了对方。”
“再说,你想一想啊,辛夷一直是留雁楼的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虽说今日一事后,留雁楼想必能够安生一段时间,但以后呢?只要留雁楼还在,没有被连根拔除,他们对辛夷的追杀就会再次开始,可能一年后,也可能两年后,你确定咱们江家能够护辛夷一辈子?”
“你别忘了,这半年来,我们江家经历了什么,各种刺杀就不说了,贡茶出问题,你还被关进了刑部天牢,要非祖母与皇上有那样一层渊源,皇上又是明白事理之人,你觉得咱们能坐在这里?”
江行过仿佛说上了瘾,絮絮地又往下说,“退一万步说,就算以,那辛夷呢,就这么一辈子无名无份地待在江家,这算是哪门子的事情?你是想她被人戳脊梁骨还是想她一生不嫁,孤独终老?”
“但是大殿下不一样,他是皇家子弟,辛夷嫁给他就是王妃了,身份贵重,且将来无论居住在宫里还是将来开牙建府,身边都会有无数高手环绕,留雁楼就算再胆大包天,也不敢刺杀一名王妃。”
江行远紧紧抿着唇,心中莫名地烦乱浮躁,恨不能站起来,这样的心浮气躁,令他连酒水洒出来都不知道;偏偏江行过还不愿意放过他,那声音始终在耳边嗡暡地响着,吵得他脑仁儿疼。“我越看越觉得这件事可以,干脆我待会儿探探大殿下口风,若他当真有意,那我就当一回这个媒婆,虽说不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也算是一桩美事,造个三四级应该是够了。”
江行过似乎说到了兴头上,兴奋地止不住,“你与柳小姐年纪不小,差不多明年就该成亲了,若是赶得及,辛夷与大殿下的婚事也一并操办,那我们江府就是双喜临门了,美哉美哉!”
双喜临门……这四个字,江行远怎么听着怎么刺耳,但刺耳些什么,他又说不出来,倒是胸口那烦闷感越发浓烈,几乎要从胸口喷出来,他猛地抬手将那洒了一半的酒灌入口中。桂花酒香甜醇厚,口感极好,可这会儿,他却只感觉到苦涩,也不知是这酒变了质还是他的舌头出了问题。“行远,你说……”见江行过还要再说,江行远连忙打断道:“大哥,你头疼,你别说话了行吗?”
他生怕再听江行过唠叨下去,他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刚才差一点就想要把酒杯顿到桌上了,还好理智尚在,知道这是在御前,不能有任何失仪之举,故而硬生生将那动作由顿改为了抬,喝下了那杯在他尝来是苦涩的酒。“好好好,我不说就是了。”
江行过前脚刚答应,后脚却又絮絮了起来,“话说回来,你,无端端地怎么头疼起来,要不要请个大夫看看?对了,咱们现在是在宫里,有许多御医在,不如央皇上传个御医来给你看看?”
江行远头疼地揉着太阳穴,疲惫而无力地道:“大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喜欢说话了?”
“嘿嘿,这不是关心你嘛!”
江行过咧嘴说着,眼里闪烁着恶作剧一般的笑意,可惜江行远只顾着揉太阳穴,并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