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服侍凤若凉的时候，他已经是害怕的发抖了，但是过去了这么多时日，他的害怕，非但没有减少，反倒日渐增多。他总感觉，凤若凉这次回来变了。从前的时候，她若是静静的待在一处，不知情的人就会被她的倾城之貌吸引。但现在，她即便静静的坐在那里，他都不敢抬头看她。她身上的气息太冷了，那种浑身包裹的寒意，似乎下一刻你就会死掉。高俊英胡思乱想的时候，到了正殿。他在门口行礼，“皇上，陈管家到了。”

“陈伯。”

殿里传来凤若凉似乎放松了些声音。这细小的变化听在高俊英耳里，便是告诉他，这陈酿恐怕不止宁王府管家这个身份。陈酿入了殿，看了一眼卓石，跪下行礼，“草民陈酿参见皇上，参见……卓大人。”

他没见过卓石，但是凤国这些闲言碎语他也没少听。公主殿下不在的时候，这凤国，便是这卓大人监国。那眼下能在她宫中的，便该是卓石了。他话音刚落，卓石便挑了眉，“陈管家好眼力啊，你我未曾见过，陈管家竟然一眼能认出我来。”

高俊英在殿前听着，抿了抿嘴。能在皇上面前放肆的，除了他还有谁。“陈伯免礼。”

凤若凉淡淡道。陈酿起了身，这才应上卓石的话，“百姓间偶尔会说些卓大人的事情，草民便听了些。”

“哦？”

卓石来了兴趣，“都说我些什么呢？”

“陈伯。”

凤若凉打断了卓石，示意陈酿坐。陈酿也没有再推脱，坐到了凤若凉的对面。卓石撇了撇嘴，“公主殿下真是的，你又不跟我说话，好不容易来个人，还不让我说。”

凤若凉没有理会他，他看着陈酿道，“陈伯有什么事儿？”

听到陈酿这句话，陈伯笑了一下，“真是让公主殿下见笑了，草民总是有事要……”陈酿话说了一半，脸色骤然变了。外头听到的高俊英也瞪大了眼。陈酿拧起了眉头，听着卓石那般熟悉的称呼公主殿下，他一时竟然也这般叫了。平时没人的时候，他都不敢这般称呼凤若凉了。今日竟然在宫里……万事从来都没有绝对，百姓们都以为凤若凉在位，凤国便不会有战争了，可谁会想到，就在昨日，这凤国还在别人的掌控下。凤若凉脸上从来都是云淡风轻。但陈酿知道那只是她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