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昕珠冷笑了一声,对闵柔的话不敢苟同,她这话回答得倒是阵阵风骨,但却忘记之前做的事,现在回答得这般义正言辞,就不觉得心虚吗?“我说闵大小姐,你是不是忘记之前是你拿着滕秀秀的命令把我带来这里的?现在给我说你不会和滕秀秀同流合污,这话怕是你自己也不相信?”
“为什么不相信,我闵柔在不济,也断然不会和滕秀秀这种人同流合污,刚才传她旨意不过是形势所逼,她是贵妃娘娘,我得罪不起,只能屈居替她传话而已。”
闵柔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这段时间虽然因为江岚的离去成熟了不少,但并不代表性格脾气就跟着改变。要不是为了查清事实真相,证明江岚清白,她才不会浪费时间和滕昕珠在这里浪费口舌说这些废话。只是没想到自己诚意合作在滕昕珠看来确是不怀好意,并且还是为了滕秀秀这种女人。“真是如此吗?”
闵柔脸上的嫌弃太过真实,滕昕珠有些半信半疑,因为从几次交手来看,闵柔和其他两个不太一样,是真正的世家大小姐,骄傲如小孔雀,有自己的矜持和骄傲。所以,即便是敌对状态,也不会像滕秀秀恶毒到没有人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也不像江岚一样是个不计一切后果的疯批。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质疑,要是那两个人,她连停都不会停下来,直接头也不回的离开。“滕大小姐,你怀疑我无所谓,只是关于你祖母事件的真相,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想知道,所以你也别以为我是为了和你合作才如此,我不过是为了想知道真相,想证明江姐姐是清白的。”
滕昕珠迟疑看里了看闵柔,心头疑惑一片。之前祖母的事在江岚身上结束之后,她就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所以在林易安和君胤槐那里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之后才将主意转移到闵柔这边。只是闵柔这边不但没有得到想要的线索,反而还意外得知她的秘密,尽管这个秘密对她来说,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事件已经告一段落,一切证据都指向江岚,你凭什么觉得她是无辜的?凭什么觉得她就是清白的?”
这话,滕昕珠说的跟很冷静,没有丝毫的怨怼和质问,只是平静陈述事实。闵柔明白她的意思,知道她也有所怀疑,于是小心警惕看了看她身后的锦绣宫,见没有丝毫异样之后,压低声音继续道明来意。“我刚并未离开,就躲在锦绣宫窗户底下偷听你和滕秀秀谈话,在你们谈话中,再加上我所掌握的一些线索,所以推测你祖母离开这件事和滕秀秀有关系。”
滕昕珠诧异掀起眼皮看了一眼闵柔,诧异不已,这个想法和她不谋而合。尽管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滕秀秀参与其中,但她就是有感觉,尤其是祖母出殡之日滕秀秀怪异的举动,以她现在的地位,她不至于会犯这种错误。除非……是为了替别人转移注意力。当然,在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之前,一切都是猜测而已。“你确定?”
“虽没有十足把握,但至少有五层的确定。”
“行,先离开这里,出宫在说。”
“好。”
就这样,两人达成共识,滕昕珠上了闵柔的马车离开了皇宫。而皇宫里,滕秀秀怒不可竭,张牙舞爪在殿中各种打砸,也不管是不是皇上赏赐的,拿起就朝地上砸去。锦绣宫的宫女太监听到动静不敢上前,只得龟缩在殿外胆战心惊不已。很快,殿内很快安静下来,殿外的宫女太监没听到动静之后,小心翼翼推门进入。入眼之处,一片狼藉,今日特地打扮过的滕秀秀此时像街头巷尾常见的大妈,头发纷飞,身上的衣裳凌乱,整个人龇牙咧嘴,看起来恐怖不已。“娘娘,您这是怎么了?谁惹你发这么大的火?”
一个平时在滕秀秀面前算是的脸的宫女一边走上前,一边诧异的问道。“滕昕珠!该死的滕昕珠,总有一天,你落在本宫手中,本宫一定会让你付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给本宫好好等着吧!”
一听到是关于滕昕珠,众宫女太监立即默契闭上嘴不敢接茬。只要是关于滕昕珠的,滕秀秀都会失去理智,这一点,他们已经领会过了,所以不敢接茬。“服侍本宫梳洗打扮,本宫要去大牢见林大人。”
“是。”
冷静下来后,既然这个难题是那个人惹出来的,那就交给那个人来处理。很快,乔装打扮后的滕秀秀坐上去往大牢的马车。大牢里。滕秀秀一副伏低做小小心翼翼的将滕昕珠威胁她提出的要求向背对着她面对铁窗的林易安说道。听到这话,林易安没有丝毫的意外,滕昕珠要是什么都不做,那才是最奇怪的地方。不听话,任性妄为,固执己见才是她的本性。果然,这一点不管过多少年都不会改变的。“她威胁不到你,本尊自然能让你起死回生,对你曾有身孕一事自然也没掩盖。”
闻言,滕秀秀一惊,心中大喜,之前的忧愁瞬间消散,只剩激动。只不过,还没等她高兴太久,林易安的话瞬间让她冷却下来,犹如被泼了一盆凉水。“既然她出手了,那就按照她的吩咐去做,不过,让她知道,本尊离开大牢的条件就是让她和本尊成婚,就说皇帝被本尊的真情感动,为了成全本尊,放本尊离开也可以,那就是她嫁给本尊。”
“是。”
滕秀秀不甘心的应到,心里酸涩无比。滕昕珠是踩了什么狗屎运,前有君胤槐为她矢志不渝,后有眼前这位为了她筹谋算计。而这两位都是人中龙凤,尤其眼前这位,来历更是不简单,想到自己,滕秀秀越发嫉妒恨不已。虽说皇帝也挺好,但是他对自己的宠爱只是因为魅球,并不是真情实感,是因为她耍了手段才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