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人比人,气死人,尤其是她一辈子都想比过去的人。可不甘心又如何?滕昕珠被这么男人保护着,她谁都惹不起,再怎么憋屈,也只能忍着。离开皇宫后,滕昕珠把闵柔带回店铺。“为什么来这里?”
闵柔打量了一下店铺的环境,有些嫌弃的问道,滕昕珠转身在躺椅上躺下,回道:“闵府我不放心,万一你府中有人被滕秀秀收买了,我们的谈话很快就会传到她耳中。”
“怎么可能?我闵府的人都是由我母亲亲手挑选的,每个人来历都查的清清楚楚,尤其还签了死契,他们如何敢背叛我闵家?”
“这谁说得清,人多的地方,鱼龙混杂,还是我这里安全一些。”
“行了,别纠结这个问题了,还是赶紧说说你发现了什么?”
虽然把人带来这里,但在滕昕珠心里,对闵柔始终心有芥蒂,尤其是有江岚在一层关系上。话归正题,闵柔也不在嫌弃什么,这里再怎么简陋也不是她家,而反正她只待一会儿,难受就一小会儿,长久待在这里的可是滕昕珠。想到这里,闵柔心里好过了稍许,于是勉为其难在屋内桌旁的椅子上坐下。坐下后,不等滕昕珠开口询问,就自觉将自己猜测嗯一一道出。“江姐姐在离开之前曾提醒我要小心滕秀秀,并且让我远离她,当时我没在意,以为江姐姐是怕滕秀秀伤害我,所以这样提醒我的。”
“可是慢慢的,我发现事态越发有些不对劲,尤其是滕秀秀对江姐姐的死没有丝毫的意外,一副预料之中的模样,甚至提起滕老夫人之死,口吻里像是早就知道一般。”
“但一切我只是怀疑,以为是自己想多了,可今日在锦绣宫窗外听到你们谈话,才发现滕秀秀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连守卫皇宫最重要的禁卫军她都能调动。”
“正是因为这个,我忽然想起,在江姐姐没离开的时候,曾无意中提起过滕秀秀,说她不过是仗着和你几分相似的姿色才被看重。”
“和我相似的姿色?”
滕昕珠莫名其妙不已,这话说得皇帝像是暗恋她一般,而滕秀秀一副她替身一样。“嗯,不但如此……我还记得江姐姐说过,说滕秀秀没什么好得意的,说你倒下之日就是她的死期,还说她现在看着风光无限,不过是水中月,早晚化为泡影。”
“这是什么意思?”
闵柔的话让滕昕珠重视起来,直接从躺椅起身,走到闵柔跟前质问道。闵柔不解摇了摇头,眉头紧蹙。“这就是我觉得不对劲的地方,总觉得滕老夫人的死应该没那么简单,总觉得这件事有什么隐情,江姐姐不会真正的凶手。”
“因为我了解她,她行事虽然算不上光明磊落,但是对付一个人,不会拐弯抹角,比如对你,对你厌恶,就只对付你,不会伤害其他人。”
有了这些怀疑,闵柔更加相信江岚是无辜的,这其中一定有她们不知道的隐情。滕昕珠只觉得哪里不对劲,一些被她忽视的画面不断浮现心头,可速度太快,没办法抓住。至于闵柔替江岚的辩护,她没有心情理会,也没搭腔,而是缓着身子在闵柔旁边的椅子上缓缓坐下。努力思索那些不对劲。是滕秀秀吗?她的确挺古的,之前明明怀了林易安的孩子,可却莫名其妙进了宫,还成为皇帝的宠妃,难道进宫的女子不用检查是否是完毕之身的吗?还有,林易安……他才是变化最大的一个,一个人在怎么改变,也不可能连性情都跟着变了。以前的林易安胆小如鼠,卑鄙无耻,见利忘义,唯利是图,虚伪无比,就是一个混吃混喝二流登徒子。可莫名得到皇帝赏识之后,飞速加官进爵,成为当朝新贵不说,整个人和以前变得一点都不一样了。以前耀武扬威的一个人,竟然忍着没倒出炫耀,还暗中和君胤槐作对,一副非自己不可的模样。这些变化,她就应该察觉到的。一切不过是因为那道伤疤,所以才故意视而不见的。难道……忽然,滕昕珠顺利从椅子里猛的站起,双眼瞪得极大,一个念头汹涌澎湃在脑海里充斥着。“怎么了?你是不是想死什么线索了?”
见她异样,闵柔赶紧追问道。滕昕珠却没理会她,而是沉浸在惊涛骇浪中。是啊!她怎么能忘记呢?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了呢?江岚之前曾设局想要杀她,奈何被她反过来各种吊打,在那个时候,一群来历不明的黑影袭击了她,他们肩头绣着的就是鹰头。那些人不是普通凡人,而是来历不明的同道中人,所以才会将她重伤。当时这件事她要彻查的,只是因为祖母的离开大受打击,忘记了这件事。如今想起来,一切古怪都是从那一晚开始的。滕秀秀和林易安的变化和那伙人有关系吗?如果是,他们到底在筹谋什么?忽然,滕昕珠一个冷眼朝闵柔射了过去,满脸警惕和防备。“说,你是谁派来的?是谁让你来接近我的?你到底想图谋什么?”
闵柔:“……”得!之前得一切全都白解释了,一切回到原点。“滕大小姐,你要我说多少次你才会相信?倘若你实在不相信也没关系,不和你合作,我一个人也会查出真相的,告辞!”
闵柔起身离开,她真是受够了平白无故被人怀疑。就算一个人,她也一定要找出真相开心证明江姐姐是清白的。闵柔走到门边,手刚搭在门阀上,滕昕珠就拦住了她的去路。“好!我姑且相信你这一回,我刚才突然想起一些忘记了事情,然后生出一个大胆想法,虽然我并不知道有没用,但为了能少走一些弯路,能快速查出真相,只能铤而走险了。”
“什么想法?”
一听到这话闵柔忘记刚才的生气,赶紧转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