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一亮,滕昕珠出现在大牢门口,今日是林易安出狱的日子,她必须来。等了没多一会儿林易安就出现,衣服虽然皱褶,但还算清洁,满脸疲倦,但精神状态不错,整个人有种出尘之感。滕昕珠沉了沉眸色,将复杂情绪掩盖下去,展开笑容迎接了上去。“还好吗?”
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在林易安面前,她永远做出撒娇的姿态,哪怕假装也不行。林易安二话不说,一把将她重重拥入怀中,下巴埋在她脖颈间,带着心疼自责的语气低沉的说道。“对不起,我都知道了,我很难过当时没在你身边应对这一切,是我无能。”
滕昕珠僵硬着身子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内疚不已。“你没有对不起我,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并且受我牵连要离开京城,要说对不起,也应该是我对不起你。”
感觉怀里滕昕珠僵硬的身子,林易安脸色变了变,松开滕昕珠自嘲笑了笑。“珠珠,你是知道的,能娶到你已经是我最大的幸运,其他的,我不敢在奢求什么,只要和你在一起,不管在哪里对我来说都一样,我只要你在身边。”
滕昕珠垂下眼眸,避开林易安炙热的眼神,不自然的转移话题。“好了,这些天你在大牢里受苦了,先回去吧,有什么事回去在说。”
“好。”
回到林府,林易安舒服的泡了个澡,滕昕珠待在林府没有离开,守在林易安身边陪她一起用饭,然后守他睡觉。当然,这一切都是林易安使用各种撒娇手段得来的。滕昕珠出于愧疚就留了下来。想着三日之后就是两人大婚之日,待林易安醒来后,两人商量了一下,滕昕珠决定还是从滕府出嫁。决定之后,滕昕珠先是回了一趟店铺,找到朱利鹤交代了一些事,又从店铺里拿了不少银票,之后才回到滕府。而林府里,对这种算计来的婚事,林易安开始是不打算大操大办的,后面却突然改变了主意,甚至一反常态亲自去准备聘礼等需要操办的事宜来。比起这边热热闹闹准备大婚的两人,远在边疆的君胤槐带着属下从邻国打探回来就接到京城传来的书信。看到书信中的内容,君胤槐面无表情将手中书信扔进一旁的火炉中,然后拿起其他情报看了起来。可却在下一秒猛的将桌上的东西尽数扫落在地,握紧拳头重重砸在面上的木桌上,直接将木桌砸到四分五裂。“主人?”
前些日子回到君胤槐身边的孤影在门外听到动静迅速冲了进来,看到眼前一幕,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心里却敏锐感觉此事和谁有关。因为除了那个人,再也没有人会让主子发这么大脾气。“出去!我没事。”
孤影看了看君胤槐血肉模糊的手,纠结了片刻,还是遵从命令退了下去。“是。”
就这样,君胤槐端坐在无比简陋的屋内,从白日坐到晚上,从晚上坐到天亮。直到传来紧急情报才让他有所动作。重新回到滕家,滕昕珠没有和滕相过多寒暄,直接将自己会在滕府出嫁的诉求告诉滕相之后,将带来的十万两银票放到滕相面前。“我已经和滕府没有任何关系了,如今借滕府的名头出嫁,不管怎么说,这点是我的心意,除了操办婚礼剩下的……都是给你的酬劳。”
滕相看了看摆在眼前银票,心情复杂到极点。“难道你觉得我连送女儿出嫁的银子都没有了?”
“不是这个意思,我说了,我已经和滕府没有任何关系了。”
“不管有没有关系,你永远都是我的女儿,送你出嫁的银子,我还是有的。”
说着,滕相把那堆银票推了回去,紧接着又问道,“你真的要嫁给林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