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笙确实是故意败给水吟妍的,一是为了试探水吟妍的身手,二是试探水吟妍对他是否怀有杀意。如果水吟妍对他有杀意,那么就可以断定水吟妍是慕容诩安排进来的人。就目的的情况看来,慕容笙已经确认了这一点。“朕先回承乾宫,你去一趟惠安宫,用轿子将水御婉接过来。”
“是。”
吕泰窃喜,已知慕容笙是看上了水吟妍。这是要临幸了。话说慕容笙认定水吟妍是慕容诩的耳目,为何还要临幸水吟妍呢?因为他想到了将计就计之策。慕容诩安插耳目到他身边的目的,不就是想知道他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想什么吗?既如此,不如借水吟妍给慕容诩传递假的信息,将慕容诩蒙在鼓里。他暂时还不需担心水吟妍会趁机杀他,因为慕容诩现在还不想要他的命。吕泰带着一撮人来到了惠安宫。“请水御婉上轿。”
“去哪儿?”
“水御婉去了便知道。”
水吟妍满心疑惑,但还是上了轿子。轿子先将水吟妍接到了玉妆阁,侍女们对她恭恭敬敬,伺候她沐浴更衣。她很奇怪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待遇。从侍女的话中得知,这是要侍寝的前兆。一时间,水吟妍百感交集。自从答应慕容信仁要进宫后,她已做好了会失身的心里装备,可当这一天来临时,还是会有抵触情绪。毕竟,慕容笙不是她喜欢的男人。但慕容笙终究是她的男人,将来她很有可能要亲手杀掉自己的男人。不知不觉中,她坐着轿子来到承乾宫,在宫女的引领下进入了慕容笙的寝室。慕容笙坐在床边,手里捧着一卷书。“奴婢参见陛下。”
水吟妍下跪行礼。慕容笙示意侍者们都退下,然后让水吟妍免礼平身。水吟妍站了起来,但神色有些忸怩。慕容笙让她抬起头来,她听命照做。灯光下,水吟妍犹如一朵沐浴在晨雾中玉兰,纯洁而芳香。“过来。”
慕容笙道。水吟妍轻移莲步,慢慢地走到慕容笙身前。慕容笙将手中的书简扔到一边,一把将水吟妍拉到怀中,一个翻身将水吟妍放倒在床上。水吟妍紧张的不知所措,心中似小鹿乱撞。慕容笙嗅着她身上的香味,慢慢地吻上了她的唇。水吟妍紧张得双手攥紧了拳,但随着齿贝被撬开,瞬间被捕获,她紧攥的拳头渐渐放开,呼吸渐渐加重,急促。一种奇妙的感觉从上而下蔓延,她忍不住抱住了慕容笙,生涩地回应着对方地吻,意识渐渐被其他情愫占据……翌日,慕容笙封水吟妍为钰夫人。消息传到永宁宫,乌日娜和欧阳晴都甚是吃惊。不过乌日娜很快便接受了慕容笙不属于她的事实,也就无所谓了。欧阳晴则是嫉妒得很,不解慕容笙为何看上了相貌平平的水吟妍。她想起了慕容信仁的提醒:不要等着陛下看上你,你要主动俘获陛下的心。“主子,钰夫人求见。”
“哦?谁是钰夫人?”
杜公公答道:“陛下昨日新册封的御婉。”
“哪一位御婉?”
“水吟妍。”
戎曦月非常惊讶,万万没想到,水吟妍竟然会是先得到侍寝的人。为水吟妍高兴之余,又不免有些醋意。“请进来吧。”
“是。”
水吟妍身穿一身粉霞曳地飞鸟描花长裙,惹眼的出现在戎曦月面前。她的一举一动,虽然略显笨拙,但不失端庄气质。淡扫的峨眉更添了一份柔美和风韵。“好漂亮的人呀,华丽的妆扮也很合适妹妹嘛。”
“姐姐就别取笑我了。”
“妹妹是怎么被陛下看上的呢?”
水吟妍羞涩地将自己和慕容笙花中比武的过程说了出来。戎曦月表现听起来很有趣的模样,露出了笑意。“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水吟妍羞涩地低下了头。“对了,妹妹得了册封,当去拜会太后和皇后才对。”
水吟妍抬起了头,愁眉紧锁,“姐姐说的对,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和她们打交道,所以想请姐姐陪同,不知姐姐可有空闲?”
戎曦月点点头,“我也正要去给太后请安呢。”
水吟妍喜出望外。戎曦月和水吟妍一起来到永福宫,呼延太后正在给她的那些盆栽浇水,剪枝。“深秋了,不给它们剪枝,就会影响它们来年的生长,可能连花都不开了。”
呼延太后一边剪枝一边说,注意力全都在眼前的盆栽上了。水吟妍不安地看了戎曦月一眼,不知道呼延太后是不是因为不喜欢她,所以无视了她的请安。戎曦月冲她点点头,让她放宽心,然后对呼延太后道:“太后还要去乾陵吗?”
“当然,先帝托梦给哀家,哀家岂能辜负先帝?”
“那这些盆栽怎么办?”
呼延太后扫视着全部的盆栽,为难地叹了口气,“哀家倒是想把它们都带过去,可这么多花花草草,都带上也不方便,只能让人代为照看了。”
“钰姬妹妹在储秀阁时,可是数一数二的园艺高手。”
“是么?”
呼延太后的目光终于落到了水吟妍身上,水吟妍有些不知所措,又不敢正视呼延太后,就低头回避太后的目光。“那就这样吧,哀家离宫之后,这些花花草草就交给你来打理了。”
水吟妍愣了一下,才应声答应,连忙道:“太后放心,臣妾一定会照顾好它们的。”
“嗯。”
呼延太后点了点头,问起戎曦月的身体状况。戎曦月表示一切都很好,聊了一会儿后,呼延太后知道她们还要去见乌日娜,就没有久留,打发她们离去了。走出永福宫,水吟妍终于松了一口气。“太后其实是很容易相处的。”
“嗯。”
现在,水吟妍只担心乌日娜了。毕竟乌日娜一直不待见戎曦月,自己会不会因此也被乌日娜视为敌人呢?“晴儿就在永宁宫,如今她在皇后娘娘跟前很受宠,相信她会为你说话的,你就不必担心了。“水吟妍点点头,表面上是不担心了,可还是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