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日娜见了戎曦月，更是气氛，“你来做什么？”

戎曦月道：“一是来给姐姐请安；二是让姐姐重拾尊严。”

乌日娜一怔，愤然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戎曦月依然保持着微笑，“你看你，哪里还有皇后的样子？”

乌日娜顿时羞愧难当，咬唇道：“不用你管！”

戎曦月收起了笑容，正色道：“你若还爱着陛下，就应该振作起来，和我一起为陛下排忧解难。”

乌日娜以手加额，呆呆的说：“他终日寻欢作乐，有何难处？”

戎曦月回头看向乌娅，示意她先退下，并且不让任何人进来。乌娅遵照吩咐退下后，戎曦月又说道：“你真的了解陛下么？你又为什么会爱陛下，爱他的什么？”

乌日娜不想理会，可又不自觉地去思考戎曦月的问题。她为什么喜欢慕容笙？因为慕容笙在她看来，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他沉稳、睿智，武艺高强。更重要的是，他身上有一种不怒自威、凌然于上的尊贵气势。这就是她喜欢慕容笙的原因！可现在呢？“我喜欢他，喜欢的是以前的他。可现在他变了，变成了一个碌碌无为、庸俗不堪的人！”

乌日娜愤慨地说。“他真的变了吗？”

戎曦月的语气温柔而又耐心，“他和我说过，不管他现在是什么模样，内在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慕容笙。他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乌日娜怔了怔，视线落在了戎曦月身上。“他的苦衷，你可有问过？他表面是浑浑噩噩，花天酒地，可他心里的痛，你又何曾关心过？”

“你，究竟想说什么？”

“朝廷的局势，你真是不懂吗？”

乌日娜有些懵，她只知道朝廷大事都是大司空来决定，大司空所做的任何事都代表了陛下。“陛下不想当傀儡，你懂么？”

戎曦月表情严肃。“傀儡？”

乌日娜似乎才逐渐明白，“我还以为，大司空所做的事情，都是陛下授意的……”戎曦月接着将目前慕容笙的处境告诉她，说到宫里遍布耳目，欧阳晴也是慕容诩派来监视慕容笙的人时，乌日娜更为震惊。“陛下，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他是想保护你。他很清楚事败之后的结果，他不想连累你。”

戎曦月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在想真正的原因是慕容笙并未对她有足够的信任。不管怎么样，一句“陛下是想保护你”已经让乌日娜感动万分，眼泪流淌下来。“如果你还爱着陛下，就请帮帮忙吧。”

戎曦月说。“你想做什么？”

乌日娜问。戎曦月目露杀气，“除去欧阳晴！”

乌日娜又吃了一惊，但很快便平静下来，并且支持戎曦月。她们该怎么做？这是乌日娜最想知道的。戎曦月道：“欧阳晴在永宁宫时，可否有私下里见过什么人？”

乌日娜摇摇头，对于欧阳晴的举动，她并未在意。也不知道戎曦月问这个的目的何在。戎曦月解释道：“欧阳晴既然是慕容诩的耳目，就会有联络慕容诩的方法才是。”

乌日娜想到了慕容信仁，“慕容信仁来过几次，会不会是为了给欧阳晴下达指示？”

“只有慕容信仁吗？”

“还有卫威侯慕容信义，他也来过。不过……”“不过什么？”

“他是来看永宁宫的花园。”

“看花园？”

“他是想建一座花园，以永宁宫作参考。”

戎曦月垂头思索。在她看来，永宁宫的花园布局普通，没什么精妙之处，若论花园之精妙，应该去御花园才有。慕容信义为何偏偏跑到永宁宫呢？感觉，他就是为了欧阳晴而来。“你在想什么？”

乌日娜忍不住问。戎曦月道：“也许，我们可以找个人来问一问，或者让他去打探打探……”“问谁？”

“舒无砚。”

乌日娜点点头，正要派人去传舒无砚的时候，乌娅就敲响了门。她让乌娅进来，说话，乌娅道：“主子，卿妃娘娘来了……”乌日娜看了看戎曦月。戎曦月道：“见一见吧，看看她想干什么。”

欧阳晴来到大殿内坐下，喝着茶等待。她很少会来永宁宫，因为她不喜欢这里，而且她也没有将乌日娜放在眼里，没必要天天来向其请安。今日到来，是因为听说戎曦月来了。她知道戎曦月和乌日娜素来不睦，那么戎曦月为何会主动来找乌日娜呢？她很好奇。乌日娜还在洗漱，因此未能出见，倒是戎曦月先来了。原本乌日娜是想让戎曦月回避欧阳晴，但戎曦月说：“也许她早就知道我来了，如果我不出面，才更容易让她怀疑。”

“原来是姐姐呀。”

欧阳晴语笑嫣然，起身迎了上去。“妹妹你怎么也来了？”

戎曦月问。“想到许久不见皇后姐姐了，特意过来给她请安。”

“妹妹真是有心了。”

“姐姐呢，怎么会在此？”

“和妹妹一样。”

两人一起坐下，中间隔着一张茶几。欧阳晴撩拨着茶杯里的茶水，含笑问道：“真是想不到姐姐竟会来见皇后姐姐。”

她的笑变得阴冷起来。“妹妹我在永宁宫伺候皇后姐姐的时候，可没少听皇后娘娘贬低姐姐。皇后娘娘说过，姐姐出身卑贱，根本不配进宫。”

欧阳晴竟然敢在永宁宫数落乌日娜的不是，可见她早已不将乌日娜放在眼里。“妹妹跟我说这些事，居心何在？”

欧阳晴轻笑道：“姐姐莫要一副与妹妹有仇的模样，铃兰的事情陛下也说了，那是她咎由自取，我可没有做错。”

“我也没说你的不是。”

欧阳晴慢慢凑到戎曦月面前，低声说道：“好心提醒姐姐一句，皇后娘娘可是个疯子，最好离她远点。”

正说间，乌日娜走了出来。欧阳晴先起身迎上，欠身施礼。乌日娜见到她就一肚子气，语气冰冷地问起她的来意。欧阳晴道：“卿妃一来是向姐姐请安，而二来是和姐姐商量如何处置一批违反了宫规的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