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生之时宫里最厉害的钦天监给你算过命,说你自带逢凶化吉之相,你的夫君、家人也会被你的逢凶化吉所庇佑,一开始朕还不信,可没想到刚一下旨赐婚,朕的皇儿就平安归来了。”
皇帝大笑,“你真是个有福之人。”
“皇上谬赞了。”
木夕雾谦卑道。木夕雾的内心独白:靠,你不信还赐婚,逗我呢?“你是木丞相的嫡女,应该是多才多艺的吧!”
皇后开口道,“这次宴会是为了庆祝邑儿凯旋而归,同时也是正式宣布你与邑儿的婚事,你就趁机表现一下自己,显露一下才艺如何。”
婚事……木夕雾嗤之以鼻,娶一个妾室也要宣布?皇后是公孙家族的人,又是公孙宁的亲姐姐,她安的什么心她不知不知道,原主从小吃都吃不饱,更别说学习才艺。她分明是想让木夕雾出丑。“皇上。”
忽然木守岗起身,恭敬的行一个礼,“小女才学疏漏,实在难登大雅,还是欣赏舞房舞姬的歌舞吧!”
木守岗心里是紧张的,他将这个嫡女关在寨子十五年,深知自己的这个嫡女是什么德行,别说琴棋书画,就连笔或许都不知晓怎么拿。“丞相谦虚了。”
一道声音忽然传来,同时,木夕雾邻坐的以为女子站了起来。那位女子与木夕雾年纪相仿,她肌肤胜雪,稚气未退,顾盼之际,自有一番自视甚高之意。木夕雾记得她,她是公孙家二房的二小姐。公孙静母亲早亡,虽然是妾室所出,但公孙家二房的正室潘氏只有一个儿子,这个长女一直以来被以嫡女对待,而且皇后也极其宠爱她,地位甚至与宫中的公主平起平坐。“丞相府的二小姐都如此美艳动人,舞技超群,大小姐又怎会才学疏漏,毕竟……她是嫡女嘛!”
公孙静望着木夕雾轻笑一声,那语气中不乏有讽刺之意。公孙静与木婉云是表姐妹,公孙静虽不常与她往来,但好歹木婉云也是半个公孙家的人,此番刁难,口口声声嚷着嫡女一词,怕是后花园的事情被她知晓,只是不晓得从别人嘴里,经过几番添油加醋。木守岗神色难堪,公孙静此话,这是要逼着木夕雾非要献舞不可,不然别人还不晓得怎么说他们家的嫡女无能,还不如一个区区庶女。木守岗那个后悔啊,为什么当初这么随意将这个嫡女‘丢弃’,这下子,相府要出丑了。坐在身后的木婉云得意的笑了,木夕雾这个草包哪里会跳什么舞蹈,怕是连舞衣都不会穿,这下可真是有好戏看了。“夕雾,你就不要推辞了,赶紧献舞吧!”
皇后开口,笑容和蔼。木夕雾微笑,从容的弯了弯身子,“遵命,臣女这就下去换舞衣。”
说着,木夕雾退下,宫女带着她往外间的舞房走去。瞧见木夕雾那从容不惊的笑意,木婉云忽然有些怀疑,这木夕雾该不会真的会跳舞吧?不,肯定不会,要是木冰凌的话还有可能,木夕雾……就是一个无用的草包,而这个草包不过是比平日里好看那么一点,归根结底,还是个草包。宫女带着木夕雾进了舞房,她让宫女与清荷在门口守着,并不让她们跟进来。这间舞房放的都是一些歌姬、舞姬的衣服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