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夕雾拿过桌上的米饭,准确无误的扣在了木炎宏的脑门上,目光阴沉,冷冷道,“别用你那肮脏的脑袋意淫我院里的人,什么人能碰什么人不能,你心里最好有个数。”
话落,木夕雾冰凌等人转身就走。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木夕雾羞辱,木炎宏直接愣在了原地,一时之间他并没有恼怒,也没有怨恨,反而还觉得。卧槽,木夕雾何时变得这么酷。半个月后,就是木熊的生日,相府的人早早的就开始准备这里,每个院子装饰了一番,披红戴绿,好不奢华。木夕雾陪同木冰凌去取裁缝的练舞的舞衣,最近木冰凌几乎时时都在练舞,因为在三天前,木父亲自点名让木冰凌在宴会上献舞。木冰凌从小习舞,但从未上台表演过。木父虽已退休,但在朝中的德高望重,年轻时打下的战绩,是无法磨灭的,在木父寿宴当日,相府定会来不少大人物来贺寿。木冰凌想到想到那日要在这么多人面前献舞,她就觉得紧张。从前她哪有这般的荣幸,一般都是木婉云在众人面前大放异彩,而她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巴巴的羡慕着。两人去到裁缝店取练习用的舞衣,迎面却碰上了木婉云。木婉云面色沉沉,心情似乎很不爽。这也难怪,她曾想木父提起说想在宴会上献舞,但却被木父一句‘就你这破烂身子,别脏了我的宴会。’给怼回来了。木婉云失身五皇子的事儿,已经是众人皆知,外人虽不知情况如何,但相府的人没出来澄清,也着实是八九不离十了。木夕雾与木冰凌很有默契的误事儿木婉云,木冰凌微笑着问店小二道,“我是过来取舞衣的,牌子名字写的是木冰凌。”
店小二明了,翻了翻橱柜的牌子很快的就翻出了舞衣,店小二利落的递给了木冰凌。木冰凌还未接过舞衣,一旁的木婉云就忽然手快的夺了去,木冰凌迟了一步,抢都抢不回来。“二姐,只是我的舞衣。”
木冰凌深呼吸,细声的提醒说。木婉云翻了翻,不屑道,“你们也就只配得上这种破烂玩意儿。”
说着,木婉云将手上的舞衣砸到了木冰凌的身上。今早下了雨,店铺的地板是湿润的,木冰凌没接住,舞衣一下子就掉在地上。木冰凌惊呼,立即将舞衣从地上捡起来,可是已经晚了,舞衣已经沾上了水渍。“二姐,我知道你对于祖父点名我献舞这件事心有不满,但又不是我不让你上台的,你这算是什么意思。”
冰凌心觉委屈,声音带了些许的哭意。木夕雾蹙着眉拿过冰凌的舞衣,舞衣已经脏了,但那回去洗一洗晾干应该看不出有什么痕迹。“切,你的意思是我嫉妒你?”
木婉云好笑道,“你没找过镜子吗?长得跟个乡野村妇似的,你未免也太高看你自己了。”
木婉云轻蔑的倪着木冰凌,砖头不耐烦的瞪着店小二,“好了没,我的舞衣怎么这么久没拿出来。”
这时一个伙计匆忙忙的从里头捧着一个布包出来,气喘吁吁道,“木小姐,您的舞衣比较贵重,所以我们放在了铺子里面,以防有闪失。”
木婉云鄙夷的翻了一个白眼,正要接过伙计手中的布包,但另一只手却更快的比她拿过。木婉云心中猛地一惊,下意识就要将布包夺回来,但奈何被如画拦住。她知晓如画武功高强,不敢硬碰硬,只得死死地盯着木夕雾喊,“木夕雾,你干什么?”
木夕雾瞥她一眼,好似一只慵懒的猫儿,不慢不紧的打开布包,随意的翻了翻里面的舞衣,“舞衣的确不错,上等布料,线都是金线。”
“那当然。”
木婉云得意道,“这件舞衣是绝无仅有的,上面的料子都是番邦进贡的料子,一批不下百金,就你们这种人怎……”木婉云话还没说完,木夕雾就笑着就将木婉云的舞衣扔出了铺子,舞衣在空中划过一抹弧度,正中外面马路的水涡。木婉云尖叫出声,赶忙出去将舞衣抱在怀里。那价值不菲的舞衣,已经被脏水给弄得污秽不堪。木婉云咬牙,恶狠狠的瞪着木夕雾,“你知道这件舞衣价值多少钱吗?这可是皇上赏给我舅舅的,是御赐之物。”
听闻,店铺的小二都抽了口冷气。居然是御赐之物。木冰凌也惊了,御赐之物,非同小可。她担心的看着姐姐,怕她惹祸上身。“那又如何。”
木夕雾道,“我不过是学你一时手滑罢了。”
“这件事我要是告诉父亲,你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想着,木婉云就笑了。木夕雾损坏御赐之物,那可是对圣上大不敬,别说是父亲,就算是二皇子也未必保得住她,这下木夕雾,看你还不死。“你也说了这是御赐之物,那你还敢随意拿上街大摇大摆。”
木夕雾清秀的面容并未表露出一丝的慌张,“要是圣上怪罪下来,相府的人……一个都跑不掉。”
木婉云脸色微变,“你胡说什么,你想把我们相府拉下水吗?”
木夕雾笑了一声,玩味的看着怀中的舞衣,道,“如果真要死,多拉几个垫背的不是很好嘛?而且……要是祖父知道你故意的将冰凌的舞衣弄脏,不晓得以后对你是什么态度。”
近些日子,木父对木冰凌的喜爱众所皆知,简直是捧在手心里。就算木夕雾真因为这御赐之物有个三长两短,冰凌伤心,以木父暴戾的个性,一定会将事情怪罪在木婉云的头上。由此一来,甭说他木婉云,就连公孙宁在府中的日子都不会好过。木父两代元老,就连当今圣上也要给几分薄面,木婉云要想做太子妃,有锦绣前尘,就不能得罪他。偏偏的,这冷冰冰的祖父又最宠爱木冰凌。木婉云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把木夕雾千刀万剐,可最后,她也只得生生的咽下这口气。“大姐,你好自为之。”
木婉云恶狠狠的丢下一句,抱着怀里脏兮兮的舞衣,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