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冰凌松了口气,“姐,你刚才这么做太冒险了。说白了也只是一件练习用的舞衣,你为此弄坏了御赐之物,要是木婉云真的告状,这个罪责你怎么担待得起啊。”
“我又不知道那是御赐之物。”
木夕雾瘪了瘪嘴,她当时只想教训一下木婉云罢了。木冰凌无奈的摇头。难得出来,木夕雾并不想这么快回去,但木冰凌还得抓紧时间练习舞蹈,没办法,只能木冰凌一个人先回去了。木夕雾买了些许的药材回去,她要制的药还多着,但又不能一次性买太多,会让人起疑。买的差不多了,木夕雾准备回府,但瞧见对面街有木夕雾爱吃的山楂糕,便让如画去买了些。夏州是天子脚下,街道自然是热闹得紧,木夕雾看着街上这些五花八门的小玩意儿,心情也是大好。木夕雾在望着这些小玩意儿,开心得个孩子,左看看右看看。前往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儿而来的,还有路边群众的惊呼声。木夕雾正玩得欢快,忽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小姐,小心。”
对面街的如画忽然喊到。木夕雾下意识的回头,只见一批白色的烈马正朝自己飞奔而来,她恍惚才发觉,这街道上的人纷纷都躲在了一边,只有她一个人突兀的站在街道上。马上的人也才瞧见木夕雾,立即拉紧缰绳,但已为时已晚,处于急速奔跑的马儿刹不住脚,尖锐的叫了一声,前肢朝木夕雾扑过去。木夕雾惊恐的猛地往后跌了几个跟跄,那是迟快,那雄壮的白马的前肢就要踢在木夕雾身上。认命似的,木夕雾猛地合上了双眸,远处的如画已经来不及赶来。就在那一瞬,木夕雾忽然感觉腰上被人用力一握,顿时天旋地转,她慌张的睁开双眸,发现自己居然跌入了一个男人的怀抱,还飞上了天。尉迟霖?这货是从哪儿窜出来的。木夕雾心中感觉难以言喻,悬空的脚下,令她害怕,只得抱紧尉迟霖。女子身体的柔软让尉迟霖心中划过一抹异样,鼻尖萦绕着少女的馨香,那股香味,乱了他的心神。安全落地,木夕雾猛地松了一口气,她差点被吓死。“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如画急匆匆的赶来,着急不已。木夕雾从尉迟霖的怀中跳出来,神色微白,惊慌未定,“还好。”
如画松了口气,她当时心脏都快要被吓出来了。木夕雾抬眸清冷的望着那白马上的始作俑者,“你要不要为你方才的行为说点什么……公孙少爷。”
这白马上带着银色面具,一身月白色长袍的男人,不就是之前与她有两面之缘的公孙辞吗。“无话可说。”
公孙辞冷冷的扫她一眼,“是你自己无能躲开我的马,怪谁!”
呵,强词夺理。“这里是街道,到处都是人。本就不应在此骑马,你只智障吗?”
木夕雾一向骂人不带脏字,但她才从生死边缘回来,着实是怒了。公孙辞冷哼,不在于、与她说一句话,踢着马肚子离开。什么人啊!木夕雾澄清的眼眸染上了些许的怒气。“咳咳……”一旁的尉迟霖忽然咳嗽了一声,“你是不是也欠我一句谢谢。”
木夕雾回眸,单调的扔下了一句谢谢,“谢谢。”
尉迟霖觉得挫败,“你就这么讨厌我?”
连说话都这么冷淡。木夕雾微愣,她并不讨厌他。她抿了抿唇,再次要开口,忽然前方跑来一个青衣少女,那少女正朝他们走来。“太子哥哥,你干嘛跑这么快,刚才多危险啊。”
公孙静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木夕雾眸色微凉,到唇的话蓦的咽了下去。“能英雄救美,在危险也值得。”
这话,尉迟霖是看着木夕雾说的。他今天被公孙静拖出来逛街,很巧的就碰到了她。当时也没多想,就想过来跟她打招呼。可没想到居然有一匹快马正朝她奔来。尉迟霖当时没多想,一心只想让这少女脱离危险。尉迟霖不是一个不顾一切的人,他很惜命,但那一瞬,他却没有半分迟疑的跑进了那马腿之下。公孙静咬唇,嫉妒的瞪着木夕雾,插着腰指着她喊道,“你知不知道,刚才你差一点就让太子哥哥受伤了。”
木夕雾凉凉的瞥她一眼,公孙静猛的一抖,手臂锤了下来,目光弱弱的望了木夕雾一眼。尉迟霖轻笑一身,公孙静就这么被这丫头一个眼神的就制住了?这公孙静可是出了名的刁蛮任性,有时候,连公孙明都拿她没办法,唯一怕的就只有公孙辞,这木大小姐居然还有这种能耐。“差一点让你的太子哥哥受伤的不是我而是你的好哥哥。”
木夕雾提醒。公孙静被噎住,好一会儿都说不出声,只得抱着尉迟霖的胳膊撒娇,软绵绵的说,“太子哥哥,你看,他欺负我。”
“你呀!”
尉迟霖轻笑,无奈又宠溺。木夕雾眸色微眯,心头有些发闷,并不想在此处多待,转身就与如画离开。尉迟霖见状想去追,但奈何公孙静抱着她的胳膊不让她走。“太子哥哥,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木夕雾了吧!”
公孙静噘着嘴道,嫉妒道。尉迟霖心里咯噔一下,迟疑几秒,摇头,“没有。”
他是要做皇帝的人,心下就不能装着儿女私情,比他的大业,那些小恩小爱算得了什么。会到府内,木夕雾内心有些不舒服,为什么不舒服她也不知道,总而言之,就是不舒服。快到下午的时候,木守岗那边派人来传话,说是今日到厅堂用膳。木夕雾觉得奇怪,今日不是初一十五,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好端端的……干嘛要聚在一起吃饭。说实在的,木夕雾真不想与他们聚在一起用餐,饭桌上,都是一些什么妖魔鬼怪啊!府内聚餐,木夕雾稍微打扮一下就去了。木夕雾是踩点进入厅堂的,她垂首,根本不想看到那群妖魔鬼怪。“怎么就你一个,冰凌呢?”
木守岗的声音听起来似有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