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云恍然大悟,差点忘了最终的目的,可是对于木冰凌跳开场舞,她还是觉得不甘心,一直以来,就只有她才有这个荣幸。木冰凌那烂货,凭什么?公孙宁无奈叹气,什么时候她的云儿才能看的更远些,不要只顾着眼前的这点小利益。这个时候,木婉云身边的菊香忽然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嘴里口口声声的大叫不好。木婉云蹙眉,心觉的这丫鬟丢了她的脸面,菊香刚一靠近,就被木婉云狠狠的拧了好几下胳膊,“今天是本小姐的好日子,你敢触我的霉头?”
菊香吃痛的惊呼,低着头说,“小姐,您给太姥爷准备的狐袍,被一只黑猫给弄脏了。”
“什么?”
木婉云瞪大眼睛,生气道,“你们是怎么办事儿的,知道那件狐袍是花了我多少力气多少银子才带回来的吗?”
木婉云气急,一连给了菊香好几巴掌。菊香脸蛋被打得红肿,哭着赶紧下跪求得木婉云的原谅,“小姐,这不管我的事。不是我看守的狐袍。”
木婉云哪管这么多,见着奴婢还跟自己顶嘴,气的一连踹了菊香好几脚。闹出动静,来来往往的宾客都不由得朝这边投来目光,公孙宁拉住木婉云,让她注意身份跟姿态,木婉云深呼吸,但还是不能解气。“这下可怎么办,我总不能将一条有瑕疵的狐袍送给祖父吧!”
木婉云要是真这么做了,这木父一定会大发雷霆,他已经很不待见他们谢香院了。“母亲还要留下招呼客人,你赶紧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补救的法子。”
公孙宁皱眉,道,“如果不行,你就暂时找个礼品送给你祖父。”
木婉云点头,眼下也就只能这样。菊香跟着木婉云回谢香院,一路上,木婉云明里暗里的猛掐菊香泄气,菊香想哭却又不能哭出声,只能咬牙隐忍。一进房间就瞧见看守的几个家丁站在一边,其中一个还抱着一直圆滚滚的黑猫。木婉云一进门就看见自己花大价钱得来的狐袍上好几个黑乎乎的猫爪印,她气的咬牙切齿,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本小姐千叮咛万嘱咐,让你们小心看着守着,居然还是给我出问题,你们是不是把本小姐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木婉云气的不行,拿起一旁的茶壶就朝那几个家丁甩过去,这样还不解气,她还用脚往家丁的身上踹,不停地扇耳光。那几个家丁敢怒不敢言,纷纷下跪不敢有一丝反抗,直到木婉云打的手疼,她才停下,但胸口依旧是起伏不平,无比的气愤。“来人,把这几个没用的东西拖下去砍了。”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啊……”家丁们纷纷叩头求饶,但木婉云根本不为所动,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一旁的菊香也忍不住求情,木婉云恼羞成怒的踹了她一脚,还赏了她十五个板子。家丁被拖走,木婉云瞧着那雪白狐袍上的猫爪印越发的愤怒,内心的怒火有增无减,她看着趴在椅子上舔毛的黑猫,大步走去,一手将那猫抓起来,咬牙切齿的捏着那猫的脖子,“该死的贱猫,我掐死你,”“喵呜……”黑猫被抓疼,尖利的爪子在木婉云的手上招呼,木婉云被划了好几道口子,吃痛的松开黑猫,黑猫趁机跳出窗外逃走。木婉云的嫩白的手掌窜出了好几串血珠,吃痛不已,更加的恼怒,菊香想上前看一下自家主子的伤势,,却被木婉云一巴掌打飞,“怎么,你也想来嘲笑本小姐是不是,活腻了你?”
菊香委屈的眼泪直调,木婉云歇斯底里的叱喝,“还不快帮本小姐拿药箱来,要是留痕了,看我不弄死你。”
……宴会准备开始,来了许多的人,众多位高权重的大臣都来了,皇子也都到场了,木熊是两朝元老,自然风头过盛。皇帝虽然没亲自过来,但却派了身边的苏公公过来送礼,这一般人可没有这么荣誉。木婉云一入场,便是众人的焦点,她抬着下颚,高高在上,似乎凡间俗物不屑入她的眼,一瞥一笑,都勾去了人的心魂,如同一个魅惑的狐狸一般。“三小姐道。”
一记响亮的声音传来,忽然,只见一个身穿袭白色身影走近厅堂,只见她梳着天鸾簪,头顶斜插着一支合菱玉缠丝曲簪。手拿一柄牡丹薄纱菱扇,身着一袭象牙白色的细纹罗纱,脚上穿一双乳烟缎攒珠绣鞋,宛若天仙下凡,绝美倾城。瞬间,整个大殿的人都被那女子引去了目光,一声声的惊叹,似乎在赞美着女子的无与伦比的美丽。木冰凌面上浮现出两片绯红,有些胆怯,她从未如此引人注目过。木冰凌的容貌其实并不普通,甚至还在木夕雾、木冰凌之上,只是因为平时没有好的胭脂水粉与漂亮的衣裙衬托打扮,所以才会给人一种平平无奇的感觉。木冰凌的这身行头与妆容,可是花了木夕雾不少功夫,这才将她的美丽全部展现。木婉云虽然也长相不凡,但大家都见过了,也并不觉得有多稀奇,如今忽然瞧见木父的那两个嫡女,一个个的都如此惊为天人,当然会忍不住惊叹。木婉云死死地捏着手中的酒杯,一口贝齿差点没咬碎,内心不甘至极。从小到大,她从来都是万众瞩目的那个,什么公主小姐,全都被她比了去。她是丞相府的骄傲,同样也是公孙府的骄傲。这个该死的贱货,不过是一个死了娘没背景的贱种,凭什么凌驾在她的头上。木婉云气愤不已,手指甲都快扣断了。木夕雾与如画待在一处,看着眼前的情况,红唇上扬。如画不明,“小姐,您的容貌虽不及二小姐与三小姐,但也绝对属于上乘。您的气质与气魄,更不是一般女子所能够比拟的,为什么您甘愿在一旁默默无闻,而不去争得掌声与倾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