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公孙宁惊恐的大叫,双腿猛地揣着前方,平明的往后缩。“呕……”公孙宁正在孕期,那浓重的鲜血味令她作呕不已,她面色苍白,全身冰凌。“不少坏主意是从这个老东西嘴里说出来的吧!”
木夕雾冷笑,冰冷的面上没有一抹动容。“来人,来人啊,救命,救命啊……”公孙宁惊慌的大叫,想要把人喊来救自己。她似乎忘了,为了瓮中捉鳖,她将附近的人全都支开,就连木守岗也被她撮到三姨娘哪儿睡了。那刺耳的尖叫听得木夕雾越发的心烦,她附身狠狠地捏住了公孙宁的下颚,将公孙宁的尖叫给堵住。木夕雾笑了,笑的令人发寒,鲜血站在她的脸上,还有她那渗人的微笑,在这宁静的黑夜中,显得分外的诡异。“既然你着急想死,那我就不留你了。”
木夕雾说,肩膀笑的一颤一颤得,声音冷的令人打颤。“不……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我肚子怀的是木家的骨肉,你杀了我,木守岗不会放过你的。”
明明是威胁,可公孙宁的声音却颤得发抖,丝毫没有底气。她的唇瓣白得干裂,“别忘了我背后还有个公孙府,你要是敢碰我一根汗毛,公孙府是不会放过你的。”
“木守岗,我从来没放在眼里。”
木夕雾说,加重手上的力道,公孙宁的疼得五官扭曲,“至于公孙府……你还没有这么大的能耐。”
公孙宁脸色变得越发的惨白,“不……你不能杀我,不能……”瞧着公孙宁的这张脸,木夕雾内心越发的怨恨、恼怒,想到冰凌身上的那些青紫,她空洞的眼神,悲凉的笑容,她的心在滴血。木夕雾呼吸浓重,狠厉的盯着公孙宁,那凌人的目光,似乎要在公孙宁身上开两个洞。她狠狠地将公孙宁摔在地上,公孙宁下意识护住肚子,木夕雾从腰间拔出匕首,手起刀落,寒芒四射,匕首稳稳的落在了公孙宁的肩膀上。“啊……”公孙宁惨叫,匕首刺穿了她的肩膀。“痛吗?你觉得痛吗。”
木夕雾凑近公孙宁的耳边,声音很轻,但字字冰凉,像是缀了冰,“比起你在冰凌身上施加的痛苦,你的这点痛根本不算什么。”
这远比她公孙宁在木冰凌身上施加的要少的多,她伤害的不仅仅是冰凌的身体,还在她心灵上烙下了无法陨灭的痛。她明明是冰凌的亲生母亲,却亲手将自己的女儿送入了地狱。呵,多么可笑。公孙宁疼得几乎昏厥,猛地深呼吸,嘴里不停地喊着救命。如今谢香院周围的人都被她遣散,唯一能帮她的刘嬷嬷也陷入了昏厥,如今公孙宁就如同砧板上额鱼肉,是死是活,全凭木夕雾的心情。“没人救得了你。”
木夕雾冷冷的勾唇,迅速的拔起插在公孙宁肩膀上的匕首,下一秒,匕首又利落的没入到了公孙宁的手背。公孙宁的手背直接被木夕雾刺穿,钉在了木制的地板上。公孙宁现在只能痛喊出来,除了流冷汗,承受痛苦、喊叫,她做不了什么。“求求你……求你放了吧!”
公孙宁帮被不看,满身鲜血,她哀求说,“看在我怀孕的份上,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肚子里的也是一条生命啊,看在我肚子里孩子的份上,你不要杀我,他也是你的亲人啊。”
“这野种可不是我的亲人。”
木夕雾冷笑,手指落在了公孙宁微凸的腹部上,眸中的狠厉越发的浓郁,“我又不是木守岗的女儿,况且……”她声音一顿,笑道,“你肚子里的,是跟那戏子的种吧!”
公孙宁的脸上白的如同死人,唇瓣颤抖。她怎么会知道。木夕雾收回手上的手,转目看着公孙宁被钉在地板的手掌。鲜血顺着锋利的刀沿边滑落在地板上,鲜红的血液落入地板,渗入地板缝,看着满身鲜血的公孙宁,木夕雾觉得自己内心的恨意没有丝毫的消退,就算一刀一刀片了她,也难消她心头之很。“母亲。”
一道声音忽然从大门想起,紧接着一抹身影快速的跑进。公孙宁双眼一亮,猛地松了口气,来了,他的儿子里救她了,瞧见这个场面,木炎宏吓得魂飞魄散,公孙宁见闻救星来了,下意识的朝木炎宏爬过去,牵扯到定在地板的手掌,她疼得抽了口冷气。“母亲,母亲你还好吧!”
木炎宏心痛不已,眼睛当下就红了。木夕雾起身,冷冷的看着木炎宏,“不想死,立马给我滚开。”
不可能,她不甘心就这么放过公孙宁。木炎宏扑通一下跪在木夕雾身边,“已经够了,你放过我母亲好不好。”
在回府的路上,偶然遇见了如画寻他,如画告诉了他母亲对冰凌所做的一切,冰凌被人侮辱,木夕雾是不会轻易放过公孙宁的,定会要了公孙宁的性命。公孙宁的所作所为的确寒了他的心,令他觉得蒙羞恶心,可不管公孙宁做错了什么,但这到底是他的母亲,他喊了十二年的母亲。“让开。”
木夕雾一字一顿,耐心已经用尽。“大姐,求求你。”
木炎宏跪爬在木夕雾的腿边,低声哀求。自己宝贝了十二年的儿子狼狈的跪在她的仇人面前,这是公孙宁无法忍耐的,她强忍着疼痛,“儿子……别求她,她木夕雾再能也不可能杀了我,公孙家,你父亲是不会放过她的,她不敢……她不敢的……”不敢?木夕雾冷笑。这世上还没有她不敢做的事。“母亲,你别说了。”
木炎宏红着眼,撕心裂肺的痛斥,“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停止做这些龌龊的事。”
公孙宁一震,没想到居然会被自己的儿子这么说,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方才被木夕雾捅刀,掐脖她都没哭,什么痛她都能忍受,就是无法忍受被自己的儿子所鄙视。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啊,为了她的一双儿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