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铭重重的落在地上,低下腾飞起一层灰尘。瞧见了如花的伸手,宫铭带来的那些家丁自然是不敢贸然上前对如画动手的,只得悻悻的将宫铭扶起来宫铭被扶起来时一阵眼冒金星,那么一瞬他脑袋还是空白的。他忽然感觉到鼻下一阵热流,伸手一抹,居然被打除了鼻血。“木夕雾,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让人打我,你未免也太无法无天了。”
宫铭叱喝出声,因为被摔的厉害,声音断断续续的,毫无力气。用孙雅馨的话来说,是你自己讨打怪得了谁。“怎么?要去告状吗?”
木夕雾温婉一笑,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带着少女的甜美,“去啊,去告诉你爹说我打了你,去告状呀!”
她嘴角的笑容约放越大,可爱黏糯的小虎牙若隐若现,还带着些许的俏皮。宫熙歌别开视线,深呼吸。没见过打人还这么嚣张的。宫铭被气得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他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告什么状,又不是奶娃娃,受了委屈就回家找爹娘。宫铭被木夕雾气的怒火中烧,但他是真的拿木夕雾没办法,毕竟是皇上派下来的,还有个尉迟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宫家难辞其咎。他推开那些扶着他的家丁,气冲冲的就要夺门而出。“先不要着急着走。”
木夕雾忽然叫住他。,宫铭怒气冲冲的瞪着木夕雾,“贱人,你还要干什么。”
“先把东西留下。”
木夕雾说。宫铭一愣,差点忘了自己是为什么过来的。他复杂的看了木夕雾一眼,她是怎么知道他有东西要给李氏他们的。聪明吗?呵呵~宫铭怒不可遏,越发的愤怒,他从衣袖掏出一张帖子,用力的甩在地上,头也不回的离开。如画上前将帖子捡起来,拍了拍,瞧见上面烫金的打字,有些愕然,转而递给了木夕雾,。木夕雾微愣,怎么是唐府。唐海安的生日宴会,不仅邀请了木夕雾,还邀请了宫熙歌。因为宫铭,李氏被刺激到了,脑门一阵眩晕,又去卧床了。李氏的身子……真的很虚弱。宫熙歌将李氏带回卧房才出来,想到母亲在公家的忍气吞声,欣赏想压了一块大石似的。他叹息一声,往外走,才走出走廊,脚步蓦的一顿。在院子内的梨花树下,秋风一阵又一阵的从袭来,吹路了树梢上梨花,空气中带着一丝甜味儿,不知是因为花还是因为人。木夕雾新奇的靠在树边用手接着梨花,因为气候原因,夏州没有梨花。如画站木夕雾身旁,瞧见愣住的宫熙歌,眸色微深,低着头不知思量什么。“你很喜欢梨花?”
宫熙歌走过来,问。木夕雾接住了一瓣花瓣,微微一笑,嗅了嗅,道,“还好,挺喜欢这股这股甜香味儿。”
宫熙歌了然,正想说些什么,木夕雾就开口问,“你认识唐府的人?”
他愣了愣,说,“也不知道算不算,之前曾经跟唐小姐有过纠葛?”
木夕雾将请帖交给他,“以后你跟李姨在宫府的日子怕是会比以前难过,除非宫珉过问你们的死活。”
宫珉,其实跟木守岗很像,都是见利忘义的人,如果宫熙歌对他有利用价值,自然不会扔到一边,一定会拿在手心好好利用。“这个宴会,我不会去的。”
“这个宴会你不能不去。”
木夕雾说,“唐海安的背后是新城夫人,新城夫人你应该知道吧!要是驳了他们的颜面,你们母子在宫家的日子会很难过。”
她顿了顿,说,“新城夫人的宴会,来的都是权贵,你可以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
宫熙歌一愣,想了想,“我懂了。”
木夕雾刚要离开,宫熙歌将她拉住,略带薄茧的大手包裹着少女白皙滑嫩的手腕,有些软,握起来很舒服。木夕雾蹙眉,宫熙歌惊觉自己冒犯了她,立即松手,“对、对不起。”
他心跳的很快,连牙齿都打颤了。“什么事?”
宫熙歌深呼吸,“你是怎么知道宫铭要带东西给我?”
方才宫铭自己都气疯了,差点忘了这回事儿。“宫铭这个人很高傲,他打心底里讨厌甚至厌恶你跟李姨,既然讨厌,人当然是不想见到的,除非有什么令他觉得不满或者嫉妒的事情,他就算不是带着什么物件来,也是带着消息来的。”
听闻,宫熙歌倒是有些佩服她了,小小年纪,居然这么会洞察人心。木夕雾回去,宫熙歌没有阻拦,只是送她到门口。唐海安的生日宴会,也请了宫家两兄妹,但身为庶子且与唐海安有矛盾的宫熙歌也一同被邀请,这件事儿还真是有意思。不管唐家是出于什么原因邀请她,这场宴会都不会简单。说来,她也许久没打怪了。宴会是在唐家后院举行的,来了差不多百来号人,大多是他县的官员权贵。唐家一般都很低调,之所以邀请了这么多人,是因为今日是唐海安的成人礼。木夕雾来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了,一般在宴会上,都是几个熟悉的人聚在一起成为一个小团体聊天,木夕雾想打算在宴会开始后在去拜访新城夫人,她随意的找了处僻静少人的地方。宴会是在后院举行,露天宴会,有点像现代的晚宴,人群不停的流动,走来走去,倒也比在屋内的要自在。在人群中,一个身穿男装的人在名媛千金中游走,白白净净的,一头长发竖起来,鬓边留下两条长直的黑发,颇有些风流倜傥。那人跟名媛千金畅所欲谈,甚至勾肩搭背,但那些千金并未有半分的废抵触,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如果她没猜错,那个人,便是唐家小姐唐海安。虽然唐海安穿上男装并没有半分女气,甚至让人觉得英气妩媚,但只要细心一些的人就会发现,他没有喉结,而且样貌过于白嫩纤细,只要稍稍有些心思的人,便能一眼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