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
木夕雾问他。宫熙歌虽看不出紧张,但神色却有些紧绷,他点了点头。木夕雾瞧见,一双眼睛紧紧的往她的方向登过来,目光带着恼意。她忽然勾了勾唇,看来有人要犯桃花了。一抹明俏的身子穿过人群气冲冲的往这边走来,一身墨色长衫,黑色的发带随着走动往后飘,似乎是有些生气,她瞪着宫熙歌道。“是我邀请的你,你来怎么也不跟我打声招呼啊。”
唐海安说,噘着嘴,略有敌意的瞥了一眼木夕雾,“你就是绿苏县主?”
木夕雾微微为颔首,无视掉对方的敌意。宫熙歌冷漠,“唐小姐贵人事忙,小人就不上去掺和了。”
“本小姐当然忙了,我可是这场宴会的主角。”
她气冲冲,“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看的出来,宫熙歌并不想理会唐海安,牵强的道出一句,“生辰快乐。”
唐海安内心涌出一股无名火,好心好意的请他来参加宴会,这臭小子倒好,居然还给她甩脸色。方才跟这木夕雾聊天的时候怎么就那么沐若春风啊,一见她就板着张脸。是哦,唐海安生气了,她傲娇的盯着木夕雾,上下打量,“长得也不过如此嘛,你喜欢这样的?方才看你们挺熟的,怎么搞上了?”
最后这句,她是对宫熙歌说的。“唐小姐,说话注意分寸。”
宫熙歌低喝,眉头皱的死死的,“您是唐家的大小姐,请拿出你大小姐该有的端庄。”
他早就知道木夕雾与欲望有婚约,唐海安在众目睽睽下,污蔑他们有染,以后指不定会闹出什么谣言出来,宫熙歌不愿意她成为别人的饭后闲谈。,“你居然为了这个女人凶我?”
唐海安音量高了几分,“我说她几句就不行了?你就这么护着她?”
木夕雾觉得自己真是倒霉,好端端的怎么就插进了唐海安跟宫熙歌之间的事。“我不是护着绿苏县主,而是觉得唐小姐的措辞不当,这不是一个大家闺秀应有的风范跟李怡。”
宫熙歌说,“如果没有什么事情,那就请唐小姐去忙你的吧!”
唐海安气急,她还从来被人这么指责过,“你觉得木夕雾比我端庄比我好看?”
宫熙歌面无表情,“木小姐端庄优雅、仪态芊芊,而唐小姐……我就不用多少说了吧!”
唐海安气的怒火中烧,呼吸甚至有些不畅,他居然敢这么批评她。啪——唐海安气不够,一巴掌朝宫熙歌甩了过去。巴掌声很清脆,在园中畅谈的人都听见了,原本喧闹的后院忽然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纷纷朝这边望过来。宫熙歌沉默不语,被人众目睽睽之下甩巴掌,任谁谁都忍不了,虽说宫熙歌一向忍气吞声贯了,但在这么多人眼下被羞辱,他也是很生气的。方才那番话的确是他冲动了,他知道自己得罪不起唐海安,只是他实在忍不了别人这么说木夕雾。唐海安愣在原地,红唇动了动,但又说不出话。那一巴掌……她后悔了。她打过的人不在少数,气急了就下意识一巴掌甩过去了,几乎是下意识的举动。唐海安懊恼极了,后悔不应该这么的踩宫熙歌的自尊,以后想必他会更讨厌自己的吧。“怎么回事儿?”
宫铭跟宫初月从人群中钻出来,面色铁青,他盯着宫熙歌叱喝道,“下贱东西,肯定是你惹唐小姐生气了,还不赶快道歉。”
宫初月在一旁脸色也是难堪,耶市谁都知道唐海安刁蛮任性,偏偏的,唐家就唐海安这么一个孩子,是个不能惹的对象。唐海安本来内心是愧疚的,但见有人帮着自己,理所应当的就认为自己是对的了,错的都是宫熙歌。宫熙歌深呼吸,隐忍不发,可脑门的青筋却暴跳而起,手紧紧的攥成拳,面色通红。他能感受到,周围人朝他看来的目光。“宫少爷你也是读过书的吧!怎么‘下贱东西’这种词你都能说的出来,先生教的礼义廉耻都当粥吃了吗?”
木夕雾忽然冷冷道,“熙歌与你一样都是出自宫家的血脉,他是下贱东西,那你又是什么贱东西呢?”
宫熙歌微愣,惊愕的看着木夕雾,没想到他会帮自己说话。这是唐家,在这种情况下,无论对错大家都是帮衬唐海安的。在权朝的世界,不分对错,只分利益。宫铭脸色忽白忽青,“绿苏县主,这是我们宫家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木夕雾为宫熙歌说话,唐海安也气不过去,“就是,你插什么手啊?”
“这可不是宫家的事情,而是唐宫两家的事情,唐小姐,你可不姓宫。”
木夕雾道。姓宫?只有嫁给宫家的人才能姓宫吧。唐海安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宫熙歌,不知怎么的,脸就红了起来。“滚,谁要嫁给他。”
唐海安下意识嚷道。无端端的一句话,让周围人都摸不着头脑,唐海安忽然也意识到自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一瞬间,脸更红了。“发生什么事了?”
一道声音传来,随之,在围堵的人群中,忽然让开一条路,紧接着,一个端庄华贵的身影出现。是一个大概年过四十的女人,她身穿一袭蓝杉,身上的首饰珠宝金光灿灿,那双云丝绣鞋踏过的每一个步履都稳实飘逸,气质不凡,带着股威严。“母亲。”
瞧见新城夫人来了,唐海安弱弱的道了声。看的出来,唐海安虽然任性跋扈,但对于这个母亲,确是非常尊敬的。新城夫人逐一看了看‘闹事’的人,最后目光落在了木夕雾的身上,“你就是绿苏县主吧,久仰大名。”
木夕雾礼态有加,朝新城夫人稍稍欠身,“夕雾见过新城夫人。”
新城夫人点了点头,转眸看着唐海安道,“安儿,你怎么回事儿,怎么能动手打宾客呢,这客人不是你请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