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夕雾抬眸,蓦的捕捉道一个人影藏在西北处的红漆木后。那人发觉木夕雾瞧见她,匆忙的从转角处离开。是她……天色渐暗,木夕雾并不着急从皇宫离开,吃完完善,她在御花园内兜圈子。“小姐,那个是不是尉迟月身边的丫鬟疏莹?”
如画忽然指着某个方向道。木夕雾看过去,凝神一瞧,还真是。疏莹穿着那身更改过的宫女服跪在过道的十字路上,在不远处还有一个宫女看着她,那个宫女木夕雾看着有些眼熟,好像是秦贵妃身边的人。远处跪着的疏莹似乎发觉了木夕雾的存在,她忽然颔首朝木夕雾看过来,机警又敏锐。她的目光并没有过多停留在木夕雾他们身上,只看了一小会,就有迅速的低下了头。“小姐,这是秦贵妃他们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理会的好。”
如画提醒说。木夕雾本就不是多管闲事的人,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那里还有时间去管别人的事。疏莹他们跪在木夕雾离开御花园去到卢兰殿的必经之地,眼下时间也不早了,木夕雾也该回卢兰殿了。刚走近了些,忽然以及青蓝色的影子就朝疏莹飞奔而来,那人无疑就是尉迟月了,他身旁带着两个侍卫,那两个侍卫慌慌张张的,似乎想阻止他靠近疏莹。“殿下,您还是别管了,这要贵妃娘娘知道了,奴才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那两个侍卫紧张说,无论是贵妃还是皇子,他们都得罪不起。唉,最难当的就是下人了。“滚开。”
尉迟月怒吼一句,将身旁的是退推得老远,他附身想将疏莹扶起来,可疏莹却不推开他。“殿下您不要管奴才了,别惹贵妃娘娘生气。”
疏莹道,气若游丝,似乎很虚弱。“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尉迟邑做不到,直接将疏莹从地下拉起来。疏莹身子摇摇欲坠,依靠着尉迟月才勉强站起来,可能是跪了太久,她一阵恍惚,有些支撑不住,差点跌倒。一旁看着的宫女见状立即上前,朝尉迟邑行了个礼,“殿下不能将疏莹带走,疏莹冒犯了贵妃娘娘,这是娘娘给她的惩罚,如今还有半个时辰,她不能起来。”
尉迟月皱眉,脸色阴沉,“如今本殿下就要将疏莹带走,你搬出谁都不管用。”
虽然面前的是个皇子,但这个皇子不受宠,在皇上宠爱的贵妃面前,话语权太小,宫女便也肆无忌惮起来,“您要是将疏莹带走,到时候惹恼了贵妃娘娘,无论是奴才还是殿下您,都吃罪不起。”
“放肆,你敢这么跟本王说话。”
尉迟月大怒,脸上的线条变得紧绷冷硬。“不,殿下,您千万不要为了奴才冲撞娘娘。”
谁疏莹虚弱道,脸色煞白,嘴唇也变得干裂,她艰难道,“殿下还是别管奴……”话音未落,疏莹一阵忽然身体一软,根本就站不住了,她艰难的呼吸着,异常虚弱。木夕雾皱眉,她精通医术,自然知道疏莹此刻情况危急,但这是秦贵妃门前的事情,她不能多管闲事,只能恍若无睹的走过,这宫里有的是太医,尉迟月如果不是傻子的话,此刻他就应该让人去请太医。尉迟月瞧闻怀中衣襟奄奄一息的疏莹,吓得魂飞魄散,他搂着疏莹的手忽然碰到了湿润,是黏腻温暖的液体,抬手一瞧,居然是鲜血。疏莹的下体留了许多的鲜血,尉迟月立即将她腾抱起来,大喊,“快,叫御医。”
疏莹虽然半昏不醒,但听到御医两字,情绪忽然变得激动起来,“不……我不要看御医,我不要……”如今疏莹这种情况,不看御医就只有死路一条,尉迟月才瞧闻见旁边的木夕雾,一激灵,忽然那只全是血的手腾出来拽住木夕雾,“你是大夫,你跟我过来。”
如画立即拦在尉迟月面前,脸色难看,“我家小姐是当今圣上亲封二品广宜夫人,怎怎么能给一个奴才看病。”
看着靠在身上昏迷不醒的数月,尉迟月也管不了这么多,拽着木夕雾的手不放,“本殿下不管,你必须救治疏莹。”
似乎是怕木夕雾跑了,尉迟月捏的她很紧,力道很重,似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木夕雾皱眉,“你拽着我怎么救。”
尉迟月大喜,他自己似乎也没想到木夕雾会同意。在这时代,奴才下人是最低等的,在处于上流社会的人看来,奴才卑贱得连只狗都不如。尉迟月将疏莹抱回了皇子所,未成年的皇子,都是在这儿居住,尉迟月刚成年不到一年,所以皇子所也保留着他原有的房间。疏莹已经没了意识,在来时木夕雾已经做了简单处理,下体已经没在流血,可她知道,疏莹是小产了。木夕雾将尉迟月拦在了屋外,她出来时代的药物不多,开了张药房让人去太医署拿药,而她的银簪,又要被掰断了。木夕雾刚要扎针,如画便拦住她,“小姐,您可想清楚,您这一针下去,可是会得罪秦贵妃的呀。”
“若不救她,难不成让疏莹母子死在我面前吗。”
木夕雾皱眉,将如画推到一边,开始为疏莹保胎。如画叹气,就知道拦不住她。疏莹小产,鲜血并没有流很多,跟长公主相比,她的情况还是好很多的,不到一会儿,木夕雾便稳定了疏莹的情况,此时外面去抓药的奴才回来了,木夕雾开的药方磨碎了是能即食的。得到木夕雾许可的尉迟月终于能从外进来,他爬在床边,紧张的握着疏莹的手,虽然一字不说,但望着床上面色惨白的女孩儿,他的满目忧愁,心在滴血。木夕雾手上沾了鲜血,在一旁洗手,让抓药的奴才将三分之一的药粉兑水。“广宜夫人,已经兑水了。”
一个奴才说。木夕雾拿起旁边的干毛巾擦手,草草的看了一眼,“给她灌下去。”
“是。”
不对。木夕雾擦手的动作一顿,忽然转眸,叱喝住了那个要给疏莹灌药的奴才,“等等。”